第三十九章 胡越丈夫的說道

可是盧興還是很不解,就算胡越真懷疑自己的男人,那麽為什麽早不說遲不說現在才說?難道之前是因為怕自己和孫凱的事情傳出去會影響她的聲譽麽?

孫凱死了有些日子了,如果胡越真對戚子軒有所懷疑,早就應該報警了。

盧興是個警察,他很能夠理解受傷人至親好友的心理,胡越說她和孫凱之間有很深的感情,雖然這份感情有些不倫,不道德,那麽在孫凱出事的第一時間,不管是出於悲傷也好,氣憤也好,胡越更應該在那個時候撕破臉皮出來指認戚子軒的,而不是要等到現在。

等到現在,人的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孫凱也已經活不過來了,任何人都會冷靜地在心裏權衡利弊得失,甚至她和戚子軒之間也會就這事兒進行過溝通,談判,交易與妥協,但就是不應該再向警方告密。

盧興想不明白,他發現他有些看不透這個胡越了。

“胡總,你懷疑孫凱是你先生殺的,這話可不好亂說,凡事都得講證據的。再說了,怎麽說他也是你先生,你不覺得這樣不負責任地把殺人的嫌疑強加到他的身上不太合適麽?”盧興沒有回答胡越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胡越冷笑一聲:“我確實沒有證據,但是我相信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我說的話的。”盧興從胡越的話語裏還真聽出了騰騰的殺氣,盧興心想一定是戚子軒哪裏惹到了這個女人,她這是想將戚子軒置於死地的樣子。

盧興笑了:“那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吧,不過有一點我恐怕得提醒一下胡總,這樣的事情別鉆牛角尖,而且辦案呢是警察的事情。因為警察比你專業,你最好別亂來,一來很容易對自己造成傷害,二來也很有可能會傷害到一些無辜的人。所以胡總,你最好能夠冷靜!”

雖然這一次開場在越就主動道歉,但結果還是不歡而散,胡越堅稱戚子軒有殺人的嫌疑,可是她手裏沒有證據,她很希望盧興能夠把戚子軒給抓了去,但又怎麽可能呢?就如盧興說的那樣,法律需要的是證據。

回去的路上,盧興一直在想胡越這個人,有時候盧興覺得她沉著冷靜得有些可怕,但有時候又覺得她很情緒化,在盧興的眼裏,胡越一直就像是戴了一個面具,不,若幹的面具,你不知道哪一張臉孔才是她的本人。

第二天盧興就去找戚子軒了,他想搞清楚戚子軒與胡越最近的情況,當然,胡越說的那些事情他也不能完全的忽視,總得要弄明白才行。

這是他和戚子軒的第二次見面了,之前孫凱案的時候他就找過一次戚子軒,當時舒逸和鎮南方就提過,孫凱案胡越的丈夫也值得懷疑,當然,舒逸和鎮南方提出的只是普遍排查,並不是特指。

那一次戚子軒告訴他雖然知道胡越和孫凱有些親戚關系,孫凱是胡越的遠房表弟,但戚子軒對於孫凱卻不怎麽熟悉。

盧興還記得戚子軒當時是這樣說的,他說對於胡越的那些親戚,他都不是很感冒,胡越是從農村來的,結婚初期常常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上門來,戚子軒用了一個詞,說是疲於應付,那招待讓他覺得有些筋疲力盡。

而且招待得好倒也算了,有時候是力也費了,醜也丟了,做得再好也不見得人家會滿意。回到鄉下說不定背地裏還會嚼些什麽舌根子,因為戚子軒家是城裏人,不懂得鄉下說話做事的那些繞繞和忌諱。

為此,夫妻倆從結婚以後沒少吵過嘴,或許也是這個緣故,後來胡越鄉下的親戚也漸漸少來了,甚至不來了,再後來孫凱出現了,不過孫凱與胡越那些真正的窮親戚又不一樣,他早就跳了龍門了,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小作家。

他的出現起初並沒有引起戚子軒的關注,雖然偶爾胡越也會領他回來,吃飯,聊天什麽的,孫凱對戚子軒也還尊重。

可後來戚子軒覺得孫凱身上的酸氣太重,又有著文人的那種假清高,也就對他沒有了興趣,每次孫凱來他就是應付一下,或者找個借口離開家了,他不願意和孫凱應酬,用他的話說,和這樣的酸人聊天是一種受罪,無異於是慢性自殺。

戚子軒請盧興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讓秘書給盧興倒了杯茶,揮揮手讓秘書退下了。

“盧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戚子軒笑著問道。

盧興掏出煙來自己點上,戚子軒是不抽煙的,自然沒那玩意招呼他。

“戚總又換秘書了?”盧興清楚地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戚子軒的秘書不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更為嬌艷一些。

戚子軒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私人公司就是這樣的,人員的流動性很大,來來去去是她們的自由,我也不能勉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