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那筆錢找到了

唐元築反復強調著他對任神父和杜老四人品的信任,這讓鎮南方哭笑不得,他自然就不會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唐元築了。

在鎮南方看來,任神父和杜老四中間總有一個人是有問題的,甚至有可能兩個人都有問題。蜀川那邊查出來任神父是那瓶子的委托人,自然鎮南方對這個結果也很是懷疑,但他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那瓶子是怎麽就流到蜀川去的。

他好奇的是瓶子的真正來歷。

唐元築說過那瓶子最早是被傅龍拿到的,而且傅龍好像應該是合法的占有,可是原本應該在傅龍手上的東西突然以任神父為委托人的名義出現在了蜀川,這中間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周折?

鎮南方和小惠陪唐元築吃過晚飯就離開了,唐元築也累了,他們勸唐元築好好休息就趕回了酒店。

舒逸望著鎮南方:“你是懷疑杜老四?”

鎮南方翻了個白眼:“難道你就不懷疑?你打一開始就懷疑。”

舒逸笑了:“他確實值得懷疑,那你就好好查查吧,我告訴你,杜老四絕對是識文斷字的,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大老粗,這個人表面上看著憨厚老實,但肚子裏還是有貨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把自己偽裝起來。”

鎮南方說道:“之前也沒查出他有什麽劣行,至少他的底子是幹凈的。”

舒逸瞪大了眼睛:“杜老四是幹凈的,可保不準別的什麽人就難說了,你好好查一下,在他到教堂做雜工之前在做什麽。”

鎮南方不明白舒逸的意思:“怎麽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在想他是不是曾經用過別的什麽名字在什麽地方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而那段經歷很可能與他的中醫學能力有些關系,對了,同時留心一下警方的網上追逃!”

鎮南方瞬間明白了舒逸的意思,那就是杜老四或許並不涉及現在他們調查的案子,但很可能以前有什麽案底,只不過並不是用他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用的化名,這樣的可能性也很大,否則他不會無端端地把自己偽裝成這樣,更不會躲在這樣一個不為人留意的地方。

鎮南方點了點頭,舒逸告訴他,今天他去了大唐印刷有限公司,他去見了胡越。

鎮南方有些好奇,舒逸怎麽就想到去大唐了,大唐那邊不是一直都是盧興在查的麽?舒逸這是想幹嘛?

舒逸說道:“我是陪盧興去的。”

鎮南方苦笑道:“怎麽?他還是沒有對大唐死心啊?”舒逸說道:“是胡越主動聯系的,他們終於查出來了,肖進南確實把這個錢交給了財務,是交到郝春玲的手上的。不過郝春玲沒有入賬。”

鎮南方皺起眉頭:“就算她沒入賬,至少肖進南要讓她出具收到錢的憑證啊?”舒逸點了點頭:“對,這就是胡越他們想不通的,按理說肖進南是老人了,怎麽可能犯這樣的錯,就算他沒拿到憑證,法庭上也應該拉郝春玲來對質啊!可是他沒有,他忍了這口氣,為什麽?”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胡越他們是在整理財務的舊賬時發現了郝春玲留下的一張條兒,條上只寫了某年某月某日,收到肖進南交來印刷款項,根據“他”的交待,沒有入賬,她可能是怕這事後來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而做了記錄,一同找到的還有一張銀行卡,卡裏就是肖進南交去的那筆錢,一分不少!

“他”是誰?

“這個他不會就是宴和平吧?”鎮南方問道。

舒逸搖了搖頭:“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宴和平的死根本就是一個意外,只是因為他和郝春玲走在一起。至於這個他是誰,我建議盧興對郝春玲展開全面的調查,在沒有把她的周邊關系排查清楚之前,別輕易把這個‘他’鎖定在宴和平身上。”

鎮南方知道舒逸一貫的嚴謹,這樣做倒很像是舒逸的風格。

鐘南山這兩天像是中了魔一樣,整天就盯著孫紅梅。

原本盯孫紅梅也是鎮南方的意思,他讓石磊去安排的,誰知道鐘南山知道了以後自己包了這活兒,他就不相信孫紅梅不會露出狐狸尾巴。

他和錢必多的感情還是很深的,錢必多背上了嫌疑,他的心裏總不是滋味,他在想如果那晚去找趙瑞和的人不是老錢,而是自己,那麽現在這個黑鍋是不是已經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是,那麽老錢會不會也會像自己這樣想辦法為他解脫?

鐘南山搖開窗子,把煙頭扔出了窗外。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晚上鐘南山就在路邊攤吃了一碗餛飩,蹲坑的事情對於他這樣的老刑警來說根本就不算得什麽,只是孫紅梅沒有什麽動靜讓他的心裏感覺有些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