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任神父(第2/2頁)

鎮南方這才把孫凱的死,和他寫的“十誡”那部小說向任神父細細地說了一遍。任神父張大了嘴:“竟然真有這事兒?”鎮南方苦笑了一下:“我沒有必要騙神父你,孫凱案,鄧強案,傅龍案,三個案子都與‘十誡’相關,分別是第三誡、第五誡和第八誡!”

任神父眯起了眼睛:“你懷疑殺人的兇手也是教徒,所以你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誰是那個兇手?”鎮南方擺了擺手:“我可沒有天真到來一趟就能夠看出誰是殺手,我只是想弄清楚,都有哪些人對傅龍的事情比較了解,知道他犯了誡律。”

任神父想了想說道:“如果說對傅龍的情況最為了解的,那就是我了,除了我還是蔣老師,唐伯。”蔣老師鎮南方他們知道就是蔣嫣然,而唐伯又是誰呢?

小惠先問道:“誰是唐伯?”

任神父回答道:“唐伯也是我們的教友,是個孤寡老人,七十多歲了,是個知識分子,渝城著名的考古學家。‘七星壩’文化遺址的發掘就是他牽頭的。”

鎮南方想到了一個人:“他是不是叫唐元築?”

任神父沒想到鎮南方竟然知道唐元築,他笑了笑:“你也聽說過他?”

鎮南方也是在朱毅那聽說的,朱毅對唐元築可是推崇備至,他說唐元築不僅是華夏著名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還是華夏茶道的前輩長者。

“他是我一位長輩的故人,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他!”

任神父說道:“他家離這兒並不遠,走路大概就十分鐘,一般他都在家,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們走一趟,其實啊,剛才他也在教堂裏的,只是你們失之交臂了。”

鎮南方確實也想見見唐元築,一來是代朱毅問個好,二來麽也想從他那兒了解一下傅龍的事情。

“那就麻煩任神父了!”鎮南方很真誠地說道。

路上,任神父大致介紹了唐元築的生活情況,他告訴鎮南方,唐元築的性格有些古怪,平常除了幾個走得近的教友和他的兩個學生外,他輕易不太和人接觸,讓人感覺不容易親近。另外,任神父還千叮嚀萬囑咐,別在唐元築的面前提起他的孩子,因為他唯一的兒子一家都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

唐元築打開門,望著任神父和鎮南方他們楞了一下,任神父笑道:“唐老,這位小兄弟說你是他一位長輩的故人,他是代那故人來探望你!”唐元築狐疑地問道:“你說的長輩是……”

鎮南方微笑著回答道:“是我的師公,黔州省林城市的朱毅。”唐元築想了一下:“哦,我記起來了,也是個愛茶之人,我們是因茶結識的,快,進來吧!”

唐元築的家裏收拾得很幹凈,看來這個老頭是一個講究人,一套紅木的沙發,木茶幾上擺著一套高档茶具,那茶具朱毅好像也有一套,是陸老送給他的,聽說值老鼻子錢了。

墻上有一幅字:君子之交濃於茶,落款正是朱毅。

“你師公還好吧?”唐元築一邊清洗著茶具一邊輕聲問道。

鎮南方禮貌地回答道:“很好,前些天他就到藏地去了。”唐元築沒有再說話,專心地泡著茶,泡好後,他給鎮南方他們都倒了一杯,鎮南方聞了聞:“真香!”唐元築問道:“你也懂茶?”

鎮南方搖了搖頭:“這玩意我可不懂,不過聞起來香不香還是知道的,若要問我這是什麽茶那就問錯人了,師公說過,我飲茶那就是王八吞大米,典型的浪費糧食。不過我覺得啊,這茶不就是解渴的嗎?只要不是難以入喉就行了。”

唐元築點了下頭:“茶原本就是解渴的俗物,你說得也沒錯。你來見我不僅僅是想轉達你那師公的問候吧?”

說著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鎮南方,又看了看任神父。

鎮南方倒也光棍:“嗯,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唐老就在這兒的,是任神父告訴我的。”唐元築淡淡地說道:“其實早上在教堂我們就見過了,你和你的這個同伴也去了教堂,不過你們倆啊,明明是心不在焉,那眼睛東瞅西瞧的,應該是在找什麽人,別說是找老頭子我啊!”

這老頭子還真是眼毒,鎮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這才忙把真實的來意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