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翠鳥”抓住了

幾分鐘後舒逸的電話還真的響了,是廣仁來的。舒逸沒有說話,只是聽了一下,然後掛斷電話,發動了車子:“他們在西郊的一處民宅裏。”

呂元說道:“我馬上布置人過去。”舒逸點了點頭。

車停了下來,舒逸和呂元下了車,廣仁從暗處走了出來:“在裏面。”舒逸徑直就向著宅子走去,呂元拉住了他:“不再等等,我們的人還沒來。”舒逸微微一笑:“沒事!”

舒逸敲了敲門,廣仁輕聲說道:“後面沒路,進出就只有這一道門。”廣仁辦事舒逸自然很是放心,門開了,開門的人竟然就是丁婧茹,看到舒逸,她並沒有吃驚,只是有一點失落:“我知道騙不了你,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找到我們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其實你可以繼續裝下去的,只要你們不動,就算是我們再怎麽懷疑你也沒有證據!”丁婧茹苦笑了一下:“你知道誰是‘翠鳥’了?”舒逸點了點頭:“現在知道了。”丁婧茹嘆了口氣,讓舒逸他們進去了。

舒逸進了屋,望向裏間,丁婧茹說道:“‘翠鳥’讓我問你是怎麽知道的。”舒逸說道:“她為什麽不當面問我?”這時裏間的門開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是耿寒!呂元張大了嘴,他怎麽也沒想到,查了那麽久,“翠鳥”竟然會是耿寒。

“怎麽會是她?”呂元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廣仁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冷冷地望著耿寒和丁婧茹。舒逸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支煙:“當然是她,呂哥,還記得嗎?我們當初在分析齊光喻自殺的這件事情上,我們錯誤認為齊光遠才是‘翠鳥’,齊光喻之所以要自殺,是為了保全齊光遠,其實我們錯了,他要保全的人不是齊光遠,而是耿寒!”

耿寒也坐了下來,只是她並不說話,呂元卻說道:“可齊光遠曾經說過,‘是翠鳥’給齊光喻打的電話,讓他除掉不受控的耿冰,耿寒可是耿冰的親姐姐!另外齊光遠甚至還對耿寒起了殺心,耿寒躲到了自己以前的出租屋去才躲過了這一劫!”

舒逸笑了,他望向耿寒:“是你自己回答還是我來說?”耿寒冷哼一聲:“我也想聽你說!”

舒逸淡淡地說道:“好吧,既然想聽我說我就試著說說,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來補充吧!”舒逸把煙頭扔到了地上,用力地踩了踩:“先從最初的幾起謀殺案開始說起吧,當時我們一直以為是刑事案,那時候就連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案子的背景會如此的復雜,直到我的視線因為李嬌的一句話被引到了內蒙。”

“到了內蒙以後,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孟教授的死,左善旗的傳說,再到晏長河這個名字的出現,終於整個事件慢慢地清晰起來!”舒逸說到這兒,呂元問道:“我有些不明白,其實原本你只以為是刑事案,那樣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很安全的,為什麽他們要把你引到內蒙來?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舒逸“嗯”了一聲:“確實是這樣,說到這個問題,我估計就連我們的‘翠鳥’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吧?”耿寒冷冷地說道:“我小看了那個賤人,早知道就該先殺了她!”呂元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是誰?”舒逸回答道:“自然是李嬌!是李嬌把我們的目光引向了那個所謂的‘左善旗’,知道李嬌為什麽會這樣做嗎?”

呂元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這腦子跟不上節奏,就別為難我了!”

舒逸望向耿寒:“因為李嬌要報仇,為潘希仁報仇。她和潘希仁分開,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她和潘希仁之間的感情發生了什麽問題,而是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因為他們已經決心要脫離你們,他們不願意再為這個所謂的組織做任何的事情。假如他們不是顧忌著什麽,李嬌一定會在最初的時候告訴我們更多。”

呂元不解地問道:“潘希仁已經死了,那時候他們已經撕破臉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李嬌有必要繞這麽一個大彎嗎?”舒逸搖了搖頭:“她必須顧忌,否則一開始她和潘希仁根本就不必分開,合在一起跟他們對抗就是了,呂哥,這個案子你也接觸得不少,你沒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嗎?盟約中的這九個人,不,加上齊光喻應該是十個才對,要麽就是沒有孩子,要麽就是孩子都很小,這正常麽?”

呂元楞了一下,耿寒的臉色卻微微一變。

舒逸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他繼續說道:“還有就是起初的幾個死者都是自己從家裏走出去,在院子裏或者離家不遠的地方遇害,如果說第一個死者是偶然,那麽後來的呢?明明已經知道了危險為什麽還要去送死?那就是他們沒有選擇,因為他們必須保全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