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孟教授同學留下的筆記

就連舒逸也不知道來接自己的是什麽人,他問陸亦雷,陸亦雷卻賣了關子。

舒逸和肖宇走出機場,就看到一部軍綠色的獵豹越野車停在機場門口,一個三十六七歲的上校站在車邊,手裏還拿著一張照片,當他看到舒逸他們的時候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來:“請問你就是舒逸吧?”舒逸點了點頭,上校說道:“我是軍安北六區的負責人,我叫呂元!”舒逸微笑著和他握了握手:“我就是舒逸,這位是小肖,燕京市局刑警隊的。”

上了車,舒逸說道:“陸局告訴我這邊接我的是個故人,還賣了好大的關子,不過我想我們應該沒有見過吧?”呂元笑了:“其實陸局說的也沒錯,我們也可以說是故人。”舒逸“哦”了一聲,用不解的目光望向呂元。呂元說道:“我聽說你是朱叔的學生吧?”舒逸反應過來呂元說的朱叔應該就是朱毅,他點了點頭。

呂元說道:“那就對了,朱叔和我父親很熟的,從這塊來說我們也算是故人了。”舒逸問道:“令尊是?”呂元笑了:“我們呂家都是單傳,我爺爺呂唐,我兒子呂明!”舒逸本來就是聰明絕頂的人,他笑道:“我知道了,令尊是呂宋?”呂元點了點頭:“是的。”舒逸說道:“那我們還真是故人!”

“你們在內蒙這段時間,我會全程陪同,有什麽需要就盡管開口!”呂元說道。肖宇沒有說話,他就是一個小刑警,面對呂元肩膀上那二杠三星還是有些壓力的。呂元繼續說道:“你說的那個‘左善旗’我查過,確實沒有這麽一個地方,我也想過會不會是解放前的地名,可是查焉還是一無所獲。”舒逸說道:“我也沒指望那麽容易就找到那地方,慢慢來吧,既然已經來了,有的是時間!”肖宇心裏說道,我的哥啊,我們的時間真心不多,真多死幾個人那麽局裏的壓力就會更大,林局他們怕是位子會坐不穩了!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怕舒逸不高興。

呂元說道:“不過我查到在解放前有個地方叫‘右善旗’,就在錫連市北五十多公裏的地方,現在那兒叫多索,是錫連底下的一個縣。我也覺得奇怪,一般來說有‘右善旗’應該就會有‘左善旗’,可偏偏就沒有。”舒逸說道:“其實之前我也向很多與地理有關的單位咨詢過,比如國家档案局、測繪局等等,我們不只是查了解放前的資料,甚至包括了古代的一些地理文獻,都沒有找到這個‘左善旗’。”

肖宇說道:“舒大哥,這樣的話那我們想要找到這個地方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舒逸說道:“怎麽,這麽快就泄氣了?”肖宇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泄氣了,要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地方,這,這結果是顯然易見的。”呂元的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他的心裏也沒有底,他在內蒙呆的時間不短,對於內蒙他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如果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舒逸真能夠找到嗎?

舒逸點了支煙:“只要李嬌沒說謊,那麽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這個地方,我相信總會有人知道的,只是我們要下點功夫。”肖宇說道:“這萬一李嬌說謊了呢?”舒逸說道:“現在看來她還真沒有說謊,剛才呂哥不是說了有個‘右善旗’嗎?李嬌就算是編故事也不會編得這麽吻合吧?況且‘右善旗’還是解放前的說法,現在知道的沒有幾個,李嬌就更不應該知道了。”

車子停了下來,這兒是一處尋常的宅院,呂元說道:“我們今天就暫時住在這兒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開始工作。”宅院裏有幾個年輕人,舒逸知道這兒應該是軍情局北六區的一處安全屋。

吃過晚飯,肖宇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他說要洗個澡,而呂元則和舒逸一起去了舒逸的房間:“舒逸啊,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左善旗’根本就不存在,我怕就算我們花再多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夠有什麽結果。”舒逸扔給他一支煙:“呂哥,你想過沒有,這個‘左善旗’或許真的不存在於現實中,但是有沒有可能存在於某一個傳說中?”呂元眯起了眼睛,舒逸說道:“而且這個傳說很可能與什麽宗教儀式有關。”

呂元說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了,要不這樣,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內蒙大學的一個老教授,他是教歷史的,不過對於蒙族文化有著很深入的研究,或許他能夠幫上忙。”

老教授叫孟必謙,今年五十七歲,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個學者,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看上去瘦小,而且還有些佝僂著腰,臉很小,五官仿佛擠到了一起,戴的眼鏡鏡片很厚,就像酒瓶的瓶底一樣。

“‘左善旗’?”孟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在哪裏聽到的這個名字?”舒逸聽到孟教授的話,心裏一顫,看來有戲,這個孟教授這口氣好像真知道些什麽。舒逸微笑著說道:“我是聽人說的。”孟教授說道:“小夥子,能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舒逸回答道:“那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