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縣長夫人

“另外剛才李隊說兇手可能就在照片裏面,這一點我覺得還是別急著下結論,畢竟這不符合兇手的性格特征,從兇手的作案手段以及對反偵察的把控來看,兇手很是狡猾,他不會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線索,所以更不可能留下這麽重要的線索讓我們很容易就追查到他,這照片上一同三十七個人,假如他真在照片上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夠查到他的身上,他是不會幹這樣的傻事的。”

舒逸說完便閉上了嘴。

不過那個叫傅青雲的警察卻問道:“舒先生,你說那瓜子殼很可能是一個儀式,可是記得以前在學校老師講述儀式性刑事案件現場分析的時候卻提過,同一性質的案子,其儀式應該是相同的,或者可以說它有一個相對嚴格的定式,可是從兩個案發現場的瓜子殼的數量來看,明顯違背了這一原則。”舒逸點了點頭:“這也是我迷惑的,或許我的判斷是錯的,但有一點,這瓜子殼一定代表了一層意思,只是我還沒有想明白。”

劉松竹劉縣長的家也是燕京市裏的,他的家人大多在市裏居住,只有他的愛人陪著他一起住在縣裏。

劉松竹的愛人叫郝連紅,在縣醫院工作,舒逸他們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刑警還在給她錄口供,因為她的狀態很不好,據負責給他錄口供的那個女警察說,她幾乎一直都在哭,半天問不出一句話。李志誠接過女警察手中的詢問筆錄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舒逸。

郝連紅是這樣說的,和以往一樣,劉松竹都會工作到大半夜才上床睡覺,一般都是她自己先上床,她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看來我們的劉縣長還在工作。可是她發現時間已經是兩點過了,平時劉松竹大多在一點半前也就上床了,她想會不會劉松竹困了睡著了,可是她到了書房門口一看,哪裏有劉松竹的影子。

郝連紅找遍了整個家都沒有找到劉松竹,她又想,或許是有什麽急事出去了吧,先打了劉松竹的電話,關機了,她就打了劉松竹秘書的電話,可秘書卻說也不知道這事兒,郝連紅就急了,這大半夜的他會去哪?他甚至想劉松竹不會在外面有什麽女人吧?不過她還是相信劉松竹的,這麽多年來在這方面劉松竹並沒有什麽劣跡。

縣長秘書許瑞在接了郝連紅的電話以後也有些不安了,打不通縣長的私人電話這在他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縣長有兩個手機,一個在自己的手裏,那是專門用來辦公的,另外一個手機在縣長自己的手裏,能夠知道號碼的人就那麽幾個,那個電話是不可能有人騷擾的,再加上一縣之長,不管什麽時候都必須得讓人家聯系到,這手機怎麽說也不該關機的,他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許瑞馬上就通知了縣局的人,在縣府大院裏開始了尋找,之後就發現劉縣長出事了,這是大事,市領導在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通知了市局,因為有潘希仁的案子在前,市領導也立刻把這兩個案子聯想在了一起。

市局自然馬上就讓李志誠他們趕了過來。

舒逸對那女警察說道:“我和她單獨談談吧!”女警察看了李志誠一眼,李志誠點了點頭,然後女警察跟著李志誠他們離開了房間。郝連紅的情緒還是很激動,舒逸把紙巾盒子遞給她,她捧著哭得就更厲害了。

舒逸輕聲說道:“劉夫人,事情不出都已經出了,還希望你能夠節哀,配合我們把兇手抓住,以慰劉縣長的在天之靈。”郝連紅還在抽泣著,舒逸點了支煙,郝連紅咳了兩聲,然後有些不滿地望向舒逸,舒逸卻根本就像不知道她的意思一般,還在自顧地抽煙。

郝連紅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舒逸這才微笑著滅了煙:“對不起。”郝連紅說道:“該說的我剛才都已經告訴那個女警察了。”舒逸搖了搖頭:“不,我看了你們的談話記錄,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你。”郝連紅說道:“那你問吧,希望你們能夠抓住謀害老劉的兇手。”舒逸說道:“劉縣長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表現?”郝連紅皺起了眉頭:“反常?”舒逸點了點頭。

郝連紅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常,大約一周前他突然和我商量,說是想讓我調回市裏去,他說縣裏的條件比市裏要差多了,而我是個腦外科專家,在縣醫院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當時我挺納悶的,當初也是他動員我到縣裏來的,為這個我還和他吵了一架,可現在他怎麽又生出了這樣的想法。我問他,他說此一時彼一時,我再問他就幹脆不再提這事兒了。”

舒逸輕聲問道:“嗯,還有嗎?比如他和誰通電話的時候會有不自然的表現,甚至害怕你聽到。”郝連紅苦笑了一下:“很多時候他都是避開我說電話的,他是縣長,很多事情都涉及到保密,這一點我們家向來是堅持原則的,所以他避開我通電話根本就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