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顧天意的發現(第2/2頁)

顧天意也不管車局的反應,繼續說道:“李新洲在自己所填寫的所有材料一欄寫的都是孤兒,他的個人档案也顯示他曾經是一名棄嬰,一九五八年八月被人遺棄在津市一家醫院外,後被一個姓李的工人收養。”車銳有些不解:“顧局,你到底想說什麽?”顧天意說道:“從一九四九年到一九六六年,這段日子盧三省和鄭必發都生活在津市,我們查到盧三省一九五五年的時候曾經和紗廠的一個女工結婚,一九五八年五月,盧三省的妻子難產,說是母子都沒有保住!而李新洲在被人撿到的時候大約有三、四個月的樣子!”

車銳馬上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這個李新洲很有可能是盧三省的親生兒子?”顧天意笑道:“應該說是加藤康夫的親生兒子才對,還有呢!”車銳也來了興趣:“還有什麽發現?”顧天意說道:“六二年,盧三省不是收養了盧雲嗎?”車銳說道:“你不會告訴我盧雲的身世也有秘密吧?”顧天意激動地說道:“還真是讓你說中了,一九六零年四月鄭必發的老婆生了一對龍鳳胎,剛滿月沒多久,那男孩就不知道被誰抱走了,至於當時是怎麽一個情況警方也有說明,反正聽起來合情合理就是被人偷走了!”

“而當時盧三省正好有什麽公事去了東遼,一去就是兩年,兩年後帶回來一個孩子,就是盧雲,盧雲當年又碰巧兩歲,不過盧三省卻說是回來的路上收養的,我們的偵察員好容易找到了當年和盧三省一起去東遼的兩個舊同事的孩子,他們都說其實盧三省去東遼的時候就帶著一個剛滿月的孩子!”顧天意說到這兒,車銳苦笑了一下:“假如這孩子真是鄭必發的,為什麽他會讓盧三省帶走?”

顧天意說道:“或許是盧三省強行把他帶走的,而鄭必發明明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不敢說什麽!”車銳說道:“六二年的鄭必發可謂是老來得子,那麽輕易就會答應讓盧三省帶走麽?”顧天意笑道:“在這之前鄭必發就已經有了兩個孩子,那年月,那人家不是提倡,一個不多,兩個不少,三個剛好嗎?六二年鄭必發是第三胎了!”

車銳說道:“李新洲與盧三省的關系我們或許已經無法查證,更多是推測,不過盧雲與鄭必發之間是不是我們想的這樣倒是可以通過DNA比對來完成。”顧天意“嗯”了一聲:“不過我現在有些懷疑了,加藤康夫,也就是盧三省與鄭必發就算是同為‘裏斯本丸號’的幸存者,而加藤康夫又是個反戰的日本人,對那場戰爭有同情,因此與鄭必發有些淵源倒也正常,可是我們調查的結果兩人之後的來往並不密切,就是同在津市的時候也是這樣,加上盧三省是個搞地質的,工作常年在外,兩人一年也就是通幾次書信而已,不至於親近到鄭必發能夠容忍盧三省奪走自己的孩子吧?”

車銳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我就不知道了!”顧天意好像在發呆,車銳在電話裏頭叫了他兩聲,車銳還以為他已經掛了電話,於是就把電話給掛斷了。而就在車銳掛斷電話的同時,顧天意卻回過神來,他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一來,鄭必發的話就有很大的水份了,而他的身份也很值得懷疑!”

顧天意又拿起了電話,這次是打給舒逸的,他希望舒逸在聽了這一切之後能夠給自己一些建議。果然,舒逸在聽完顧天意再次的敘述後,舒逸先是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對顧天意說道:“顧局,這樣吧,我想想,一會再給你電話。”顧天意有些失望,他感覺舒逸這樣說有些在敷衍他的意味。其實他還真是錯怪了舒逸,並不是舒逸敷衍他,而是舒逸得花點時間對顧天意告訴自己的這些信息進行消化,相反,舒逸覺得顧天意告訴自己的事情很重要,他仿佛像是抓住了什麽,可是卻還不能肯定。

舒逸掛了電話,掏出支煙,在屋裏走來走去。李新洲是盧三省的親生兒子,盧雲是鄭必發的親生兒子,而照鄭必發的話說,解放後他與盧三省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偏偏又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盧三省,為什麽?舒逸搖了搖頭,這說不通,再有就是盧三省既然有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活著,那麽他愛人難產一屍兩命的傳聞又是怎麽出來的呢?

舒逸覺得這裏面大有文章,層層的疑雲,可是該怎麽去撥開雲霧見月明呢?舒逸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