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詐死的可能

回去的路上,龍久淵好奇地問舒逸:“你怎麽認定那把鑰匙有問題?”舒逸笑了笑:“如果是一把普通的鑰匙也就算了,可偏偏那鑰匙我認得,我記得是年初的時候去參加過建行的一個新聞發布會,就是推出私人保險箱的業務。”

“那保險箱分為兩種,一種記名的,另一種是不記名的,記名的是金色的鑰匙,不記名的是銀色的鑰匙,而鑰匙的式樣很是新穎,就是這個樣子,就像徐進東說的那樣,它更像是個飾品!”舒逸把鑰匙遞給了龍久淵,龍久淵看了半天:“上面竟然沒有建設銀行的字樣。”

舒逸笑了:“這是為了客戶著想,如果上面刻了建設銀行的字樣那麽就會讓人想到這是一把什麽鑰匙了。而且這鑰匙又是不記名的,只要照著這上面的號碼就能夠打開相應的保險箱。”龍久淵說道:“林得旺竟然會把鑰匙交給一個小孩,真想不到!”舒逸說道:“我們想不到,他們也想不到!”

龍久淵皺起了眉頭:“可是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林得旺的鑰匙是想交給馬娟,為什麽不親自交給她,而要轉徐明的手?”舒逸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問你,林得旺和馬娟見過幾次面?”龍久淵想了想:“馬娟說過,就一次,還不歡而散。”

舒逸點了點頭:“對,那一次林得旺是想父女相認的,不過我們能夠想像得出那種場面會是多麽的尷尬,兩個看上去一般大的男女,卻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女兒,別說是馬娟,估計就是林得旺自己也會覺得難堪。”

龍久淵苦笑了一下:“就算是我,我也會覺得很別扭!”舒逸說道:“之後他們沒有再見過,就是和肖英,林得旺也沒有選擇再見面,或許那種曾經的感覺已經變了,所以林得旺後來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就是不想再和馬娟她們見面,避免不必要的尷尬!”龍久淵卻不這樣認為:“但無論再怎麽尷尬,他們畢竟是父女啊!”

舒逸楞了一下,龍久淵的話確實有道理。龍久淵笑了笑:“管他的呢,反正鑰匙拿到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建行看看去,也不知道林得旺到底留下了些什麽。”

舒逸和龍久淵開車去了建行,根本就不用他們亮明身份,持著鑰匙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編號“335”的保險箱,舒逸拿著鑰匙,把保險箱打開,只見裏面放著一個鐵盒子,舒逸拿起盒子看了看,有些年月了,他輕輕把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枚精致的女人用的胸針,而胸針下面是一封信。

舒逸拿起信,看了一下,是林得旺寫給肖英的,原來林得旺還是深愛著肖英,哪怕是再次見面肖英已經是徐娘半老。對於馬娟的感情,林得旺的內心也充滿了內疚,他在信上說的,如果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絕不會答應去參加那個試驗,得了錢又怎麽樣,可他失去的更多,而且三十年,他自信完全能夠找到這三十萬,能夠給她們母女一個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全讓他自己給毀了。

這是一封給肖英和馬娟母女的懺悔信,而那胸針卻是當年肖英喜歡卻沒錢買的。

龍久淵看完信,嘆了口氣:“林得旺還真是個情種!”舒逸說道:“其實對於林得旺來說,時間只過了幾天,他對肖英的感情自然不會變多少,只是他的幾天換成了外面的三十年,物是人非,他一下子卻接受不了了!”

龍久淵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對我們並沒有太大的用處!還是還給肖英母女吧,也讓她們知道林得旺的心裏一直都有她們的。”舒逸卻突然不說話了,龍久淵望向他:“你怎麽了?”舒逸輕聲說道:“你不覺得林得旺的所作所為有些奇怪嗎?”龍久淵楞了一下:“奇怪?”

舒逸點了點頭:“他做的這一切你不覺得很像是在故弄玄虛嗎?錄音帶、公用電話亭的信封、保險箱的鑰匙,這一切看似他做事情小心謹慎,可實質上他留下的東西可以說根本對我們查清這個案子一點用處都沒有。”

舒逸繼續說道:“如果說這個保險箱裏藏著天大的秘密,那麽我還能夠想得通,可這裏面卻只是林得旺的懺悔信,而且是寫給他心愛的女人和女兒的!按理說他是不是應該親手交給她們?”龍久淵笑了:“小舒,你剛才不是說他是為了避免尷尬嗎?”舒逸望向他:“你看了這封信上面的內容,你覺得他會是因為尷尬而這樣做嗎?他那份感情這樣真摯,又豈能是尷尬能夠阻止他們相見的?”

龍久淵楞了一下:“你變話可是真快!”

兩人離開銀行,上了車,舒逸掏出煙來點上:“龍處,你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林得旺並沒有死!”龍久淵嚇了一跳:“你說什麽?林得旺沒死?不可能吧,你不是親自到現場去看過嗎?”舒逸嘆了口氣:“是的,我確實去現場看過,可是現場的那幾具屍體全都燒焦了,而我們又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有人想殺林得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