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馬勇的酒友

“什麽?錄音帶已經被洗掉了?”龍久淵聽了呆住了,原本以為順著舒逸這條思路還真找到了線索,可是沒想到這麽重要的證據卻讓一個老婦人就這樣給毀掉了。舒逸的臉上也滿是苦澀。徐進東嘆了口氣:“對不起各位,我媽她也不是有意的。”

舒逸搖了搖頭:“不怪她,好了,謝謝你,對了,龍處,你記下存折的號碼,回頭到銀行查查這錢是不是轉賬進來的,如果是,看看是哪裏轉出的。”

在聽到徐進東找上門來的時候舒逸的心裏充滿了欣喜,仿佛看到了一絲光亮,可徐進東卻帶來了這樣一個噩耗,如果說線索沒有找到那還就罷了,可是明明已經找到了卻沒了,這就要了命了。

徐進東走後,舒逸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個林得旺做事也太不講究了,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穿給一個老婦人,這下好了,什麽都沒了,案子又要走入了死胡同!

大家都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悶聲不作氣地抽著煙。

徐圖說道:“你們說林得旺這錄音帶會不會不只一份?難道他就不怕這帶子交不到我們的手中嗎?”舒逸睜開了眼睛,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他也許投出去的不只一份?”徐圖也不敢肯定:“至少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多投出去幾份!”

舒逸說道:“可是他又能交給誰呢?照常理他是應該交給肖英母女的,可是他卻繞了個圈交給了徐進東的母親!”龔志軍說道:“組長,我們已經判斷過,林得旺說是在山洞中迷失是在說謊,可他為什麽要提到那個山洞?”舒逸楞了一下:“你是說他很可能把東西藏在了那個山洞裏?可是我到實地去看過,那個山洞已經被封住了!”

龔志軍說道:“山洞是被封住了,可是不等於那洞口附近不能藏東西啊?我想或許林得旺提到那個山洞是想給我們一個提示,提示我們東西就藏在山洞的洞口附近!”

舒逸哪裏還等得及,跳了起來:“龍處,帥哥,我們馬上去看看,希望志軍判斷得正確,能夠讓我們找到林得旺留下的線索!”三人說走就走,也顧不得現在已經是晚上。

三人連夜趕到了天衣洞,打著手電在洞口附近仔細地尋找著。

可是他們幾乎把洞口附近都挖了一遍卻什麽也沒有找到,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鐘了,舒逸嘆了口氣:“看來林得旺提到這山洞只是個托詞,是我們認真了!”龍久淵也說道:“走吧,看來他並沒有把東西留在這兒。”

歐陽帥說道:“會不會被人發現取走了?”舒逸苦笑了一下:“應該不會,誰會沒事來這兒挖地三尺啊!”

第二天一大早舒逸就給朱毅和陸亦雷他們打了電話,把林得旺的事情細細地說了一遍,陸亦雷說道:“看來這個案子只有林得旺那兒才是唯一的突破口,林朝兵和思思這邊我們都反復地測試過了,他們並沒有說謊,而且一切他們都並不知情。根據你反應的情況,搞不好林得旺才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知情人。”

“舒逸,我覺得徐圖的思路沒錯,林得旺既然有心要留下證據,那麽他應該會有備份,他不把東西交給肖英和馬娟是出於對她們的保護,但他又怕我們找不到證據,所以他才會想到了徐進東那邊,他還是給出了提示的,也就是說除了徐進東家,應該還有其他的,和肖英或者馬娟有關系的人也收到了這份東西,你們把重心放在肖英和馬娟的其他社會關系上!”

陸亦雷說完朱毅也接過了電話:“馬勇的死不是偶然,對方應該也想從馬勇的身上找到林得旺留下的證據,馬勇不是一直和肖英、馬娟的關系不好嗎?他經常不回家,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去住,他會不會也收到了林得旺的東西,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他有意隱瞞了你們,想留到下次換取更大的利益?”

朱毅的話讓舒逸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馬勇一死,大家的目光就從馬勇的身上移開了,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

舒逸掛了電話,立即著手和龍久淵、歐陽帥對馬勇再次進行了調查,馬勇有個很要好的酒友,平時馬勇沒錢了又很想喝兩杯的時候都會去找他,他叫江楠,年紀和馬勇差不多,是馬勇還在開店的時候就認識的。江楠是個酒鬼,可以說天天都喝得爛醉,他一直都沒有成家,這樣的爛酒鬼也沒有哪個女人會看上他,不過他有退休工資,夠他喝的了。

江楠住在鋁廠宿舍,他原本就是鋁廠的職工,退休了也沒閑著,白天就在鋁廠門口的花鳥市場看看大門,收收停車費,晚上下班以後就窩在家裏喝酒。

舒逸他們來到了鋁廠門口的花鳥市場,他和龍久淵下了車走到正在看著停車場的一個老頭面前。龍久淵問道:“你就是江楠?”江楠楞了一下,茫然地點了點頭:“我是,你是誰?”龍久淵說道:“我們是林城市國安局的,想找你了解些情況,麻煩你和同事說一下,我們要耽擱你幾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