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思的玉墜

石院長望著飛雁,臉上帶著微笑,飛雁的臉更紅了:“我,我去陪陪思思!”說著便跑了。石院長這才對舒逸說道:“飛雁從小就在這兒長大,對這兒有感情。”舒逸點了點頭,石院長又說道:“飛雁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懂得感恩,她經常到孤兒院來幫忙,她說要把這種愛傳遞下去。”

舒逸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只是笑了笑,石院長說道:“對了,你來了正好,我們正需要個勞力呢,跟我來!”舒逸跟著石院長,原來孤兒院正在給孩子們換床,市裏一個企業家捐贈了一批新床,換掉了用了十幾二十年的舊木床。

舒逸和兩個工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石院長看著正在認真做事的舒逸,嘴角露出一絲贊許的微笑。

一直到中午時分舒逸才忙活完,飛雁領著思思來叫他去吃飯,思思好像對他還是有些懼怕,舒逸在思思的面前蹲了下來,微笑著說道:“你是思思吧?”思思點了點頭,舒逸說道:“我叫舒逸,你可以叫我大哥哥!”思思緊緊地抿住了唇。

飛雁苦笑了一下:“她從到這兒以後一直都沒有說過話。就連老師也還沒想到辦法讓她說話。”舒逸不解地問道:“怎麽會這樣?”飛雁回答道:“老師說這是經歷巨大心裏創傷後留下的後遺症,她可能需要很長時間的心理疏導,老師說她把自己封閉起來是一種自我保護。”

舒逸嘆了口氣:“沒想到還有這麽多的學問。”飛雁輕哼一聲:“小子,你要學習的還很多呢!”舒逸瞪大了眼睛,這丫頭不見得比自己大多少,竟然敢叫自己小子。

飛雁也不理會他的大眼:“走了,去吃飯,吃完飯下午陪小朋友們做遊戲。”

舒逸看到了思思脖子上一根紅繩上的吊墜,他楞了一下,剛才他也看到了那紅繩,只是吊墜是藏在衣服裏面的,而此刻那墜子已經露了出來,許是剛才思思運動了的緣故。舒逸伸手抓住了那個吊墜,思思嚇了一跳,趕緊往飛雁的身後躲閃。

飛雁皺了下眉頭:“舒逸,你幹嘛?”舒逸微笑著問道:“思思,告訴大哥哥,你這吊墜是誰給你的?”思思的臉上有害怕,也有憤怒,她的小手用力去掰開舒逸的大手,飛雁卻生氣了:“舒逸,你到底想做什麽?”舒逸看了她一眼:“我想看看她的這個吊墜。”

飛雁雖然不知道舒逸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她卻看出舒逸的神色很是嚴肅,她這才幫著舒逸跟思思說道:“思思,哥哥只是想看看你的墜子,你讓哥哥看看,好嗎?”聽了飛雁的話,思思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半天她終於點了點頭松開了手。

舒逸並沒有把那墜子從思思的脖子上取下來,他就這樣仔細地看了半天才放下,微笑著說道:“謝謝思思!”思思忙把吊墜給塞進了衣服裏。

舒逸對飛雁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先走一步,一會你自己坐車回去吧!”飛雁說道:“說你兩句你就生氣了?”舒逸微笑著說道:“我沒生氣,我真的有急事。”飛雁輕聲說道:“是不是和那個吊墜有關?”舒逸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具體的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飛雁嘆了口氣:“既然你有正經事要做,你就去吧,不過再著急也得把飯吃了吧?”舒逸搖了搖頭:“不了,我回去隨便應付一下。”

舒逸一趟飛車便回到了朱毅的診所,朱毅見他回來楞了一下:“怎麽回來了?飛雁呢?”舒逸說道:“她還在孤兒院,我發現個新情況所以就趕著回來了。”朱毅聽到舒逸有發現:“怎麽,去了趟孤兒院竟然有發現?”舒逸笑了:“是的,老師,你也見過那個叫思思的女孩吧?”

朱毅聽他提起思思,朱毅嘆了口氣:“那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車禍死了,當時警察發現她的時候正蜷縮在車裏,她也是命大,發生了那麽嚴重的車禍她竟然一點傷都沒有。只是她嚇壞了,一直到現在她一句話也不肯說,而死者的身份也還沒能夠確認。而他們一家開的那部車顯然是部新車,可那款車最後一批上市的也應該在六年前就報廢了的。警方已經發出了告示,尋找死者家屬。也因為這樣,思思也只能夠先送到孤兒院去了。”

舒逸問道:“她不說話你們怎麽知道她叫什麽?”朱毅笑了:“思思這名字是飛雁起的,她說思思整天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所以她就給思思起了這樣一個名字。”舒逸又問道:“通過車牌應該能夠查到她父母的資料吧?”朱毅搖了搖頭:“沒有車牌,車上竟然也沒有相關的證件,什麽行車證、駕駛證、身份證什麽都沒有。”

舒逸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想著什麽。朱毅這才問道:“對了,你說你有發現,你到底發現了什麽?”舒逸說道:“思思的脖子上有個吊墜,老師可曾留意過?”朱毅搖了搖頭:“我倒是知道她應該戴有什麽,是用根紅繩拴著的,只是她一直藏在衣服裏,所以我並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