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份敗露

苗一躍的出現讓舒逸感覺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西北局的人在南海出了事,按理說苗一躍應該是尋求南海當地國安部門的幫助,可他偏偏選擇了獨自查案,最重要的是按西北局的說法就連他苗一躍也是失蹤了的,為此西北局還給南海市局發來了公函,請他們代為查找。

這些都是嚴正告訴舒逸的,從嚴正的話語中舒逸聽得出來,嚴正也很懷疑這個苗一躍。

沐七兒輕輕走到舒逸的身後,為他掐了掐肩膀:“怎麽?還在想苗一躍的事啊?”舒逸搖了搖頭:“不,我在想的是那張告訴他我身份的字條,那字條你看了吧?”沐七兒點了點頭:“看了,寫那字條的人就是給我們留條威脅我們離開南海的人。”

舒逸站了起來,走到陽台上:“她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她才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我現在開始有些害怕了,我怕的是她身後的那個人。我討厭這種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的感覺!”

沐七兒說道:“那你打算怎麽辦?”舒逸苦笑了一下:“我們的身份看來早就已經暴露了,該知道的人自然已經知道了。”沐七兒笑道:“是啊,虧我們還那麽賣力的演戲。”舒逸說道:“關鍵問題是誰出賣了我們?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們還去采訪聶長生的老婆嗎?”沐七兒打趣地說道。舒逸白了她一眼:“和南海市國安的人聯系一下,我們先去看看那兩個出事的偵察員,然後請他們市裏配合一下,我準備分別和聶家的人談話。還有,那個苗一躍,也把他請到局裏去,我還得和他好好談談!”

沐七兒應了一聲,便去一旁和南海市國安的人聯系去了。

半小時後,門鈴響了。沐七兒過去把門打開,門外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年紀大約都是二十七、八的樣子,其中一個微笑著問道:“請問舒處在嗎?”沐七兒點了點頭:“你們是?”那人說道:“我們是南海市國安局外勤一處的,我叫吉光,這是我的同事傅大同。”

沐七兒忙把他們讓進了房間,舒逸站了起來熱情地和他們打了招呼。

吉光說道:“舒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段局長已經去了醫院。”舒逸點了點頭:“我聽說你們段局每天都會去一趟醫院?”吉光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吧,至今還昏迷不醒的那個就是我們段局長的兒子段飛!”

段局長不到五十多歲,不過看上去卻是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舒逸和沐七兒知道,他的蒼老多半與段飛的出事有關系。聽到舒逸他們到了,段局長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到房門邊,臉上勉強擠出笑容:“舒處,沐專員,歡迎你們到南海來!”

舒逸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然後輕聲說道:“段局,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段局長點了點頭:“嗯,謝謝!坐,快請坐!”

舒逸和沐七兒都坐了下來,段局長說道:“舒處,希望你能夠查出小飛他們到底是怎麽了,說實話,我們真的沒轍了!”舒逸說道:“我聽說他們都是得出調查結論以後才出的事?”段局長點了點頭:“對,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他們給出的調查結果時我肺都氣炸了,怎麽可能得出那樣荒誕的結論?我還把他們叫到辦公室狠狠地批了一頓,誰知道第二天他們就,唉!”

舒逸問道:“段飛發病的時候有沒有人在旁邊?”段局長搖了搖頭:“沒有,也就是他們提交了調查報告的第二天一早,我叫他起床,叫了半天他沒反應,我就覺得有些生氣,我還以為是頭一天批評他們,他想不通不願意理我,我就進了房間,見他還在睡著,我就推了推他,卻沒有一點反應。”

“起先我也沒想到他會是昏迷的,因為在我看來他就像是睡著了!”說到這兒他擡眼看了看病床上的兒子,舒逸和沐七兒也望了過去,果然和睡著了沒什麽分別,那臉色也很紅潤。

“我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能夠叫醒他,我才有些擔心了,他媽說這樣子應該是在昏迷中,我們才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來到醫院,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他的生理機能都正常,就是大腦處於深度睡眠狀態。”

舒逸皺起了眉頭:“我能看看嗎?”段局長點了點頭,舒逸走上前去,翻開了段飛的眼皮,然後又試了他的呼吸和脈搏,舒逸甚至悄悄地用指甲試著用力掐了下他,沒有一點反應。舒逸倒不是懷疑他是假裝昏迷,而是想試試他身體的神經末梢對疼痛會不會有反應。

舒逸又問道:“和段飛一起執行任務的另一個人呢?”段局長說道:“他叫劉平,他的家人把他接家去了,說是在家裏有助於他的恢復。你們如果想問他什麽就不必了,他除了傻笑以外,什麽都不會,連說話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