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威脅

沐七兒“哦”了一聲:“你相信她的話嗎?”舒逸苦笑了一下:“一家之言,還不有偏聽偏信,不過有一點我相信應該是真的,那就是她確實是高陽!”沐七兒不解地說道:“我們不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高陽了的嗎?”

舒逸搖了搖頭:“雖然之前我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此高陽也許並非彼高陽,有一點你別忘記了,如果她並不是聶長生的靈魂附體,那麽她的那些學識、氣質與品味從何而來?你別忘記了,高陽只是一個農婦,她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農村,不可能這樣的高雅大方得體。”

沐七兒皺起了眉頭:“那你又憑什麽確定她就是高陽?”舒逸說道:“我和她握手的時候我發覺她的手上有很多的老繭,那確實是一只做農活的手,另外資料上顯示高陽曾經被鐮刀傷過右手的手腕,她的右手手腕上也確實有傷疤。”

沐七兒笑道:“看來你已經要相信她就是聶長生的靈魂附體了。”舒逸淡淡地說道:“不,我不會急著下結論,這其中的疑點太多。”沐七兒說道:“可是她對聶家的事情怎麽會這樣如數家珍,知道聶家的事情倒也算了,這很可能是聶家有內鬼,可是就連她的說話語氣與行事作風都與聶長生無異,又是為什麽?”

舒逸咬著嘴唇:“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不過在那兩個偵察員的問題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我還是不會輕易相信聶長生靈魂附體的事情。沒事,我們慢慢查,再說了,我們的任務只是查清楚兩個偵察員到底是為什麽會出事,聶家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

兩人回到了酒店,前台一個服務員見到他們微笑著說道:“是馬先生吧?”舒逸和沐七兒用的是化名,舒逸叫馬文化,沐七兒叫莫曉曉。舒逸點了點頭:“請問有什麽事嗎?”服務員說道:“有人留了張字條,讓交給你。”舒逸笑道:“謝謝,是誰送來的?”

服務員說話:“一個女孩,十一、二歲的樣子,大約走了半小時了。”

舒逸接過字條,對服務員說了謝謝就和沐七兒向電梯方向走去。舒逸並沒有急著打開字條:“七兒,你猜猜這上面會寫些什麽?”沐七兒想了想說道:“莫非是有人想給我們爆料?”舒逸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是恐嚇,讓我們別再管這事情,逼我們離開南海。”

沐七兒楞了一下:“為什麽?”舒逸說道:“只是一種感覺!如果是想要爆料,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不用搞得這樣神秘,他既然能夠把東西交到酒店前台,就必然知道我們住在這兒,已經知道我們在這家酒店了,想查出我們住哪間房也不會太難,爆料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通過電話和我們聯系。”

一直到回到了房間,舒逸才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就寫了兩行字:“離她遠一點,滾出南海,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舒逸笑了,把字條交給了沐七兒,沐七兒看了淡淡地說道:“果然還真的讓你猜中了!”

舒逸說道:“看來真有人不想我們過多接近高陽!”沐七兒皺起眉頭:“這麽說來高陽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舒逸點上支煙:“她本來就是這個事件的焦點,自然是有秘密了,我只是奇怪,留下字條的人為什麽不在我們接近高陽之前就警告我們,我們和高陽聊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不怕我們已經知道了什麽。”

沐七兒也覺得疑惑:“對啊,按理說要麽他們就在我們還沒接觸高陽時警告我們,威逼我們離開,要麽在我們已經接觸過高陽後他們應該殺人滅口才對!為什麽事後才示警?”舒逸靠在椅背上,美美地吸著煙:“想不明白你就別想了,我們就在這呆著哪也不去,必要的時候再刺激他們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沐七兒說道:“你說,那兩個偵察員會不會也是他們做的手腳?”舒逸反問道:“你覺得送紙條的人和高陽是一夥的?”沐七兒想了想回答道:“不是,如果他們是一夥的,根本就不用多止一舉來威脅我們,只要告誡高陽別亂說話不就行了。”

舒逸又拿起了這張字條:“你再看看這張字條。”沐七兒拿起來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我看不出有什麽問題。”舒逸說道:“首先這字的筆意很是稚嫩,其次,你對著光線看看。”沐七兒仔細看了看,看到紙上還有些印跡,竟然是個英語單詞,應該是用力寫單詞的時候那力量透過了紙背留下的印跡。

“現在正是各個學校期中考試的日子,而這字條的紙張是很普通的打印紙,很多學校會用它來作為發給學生考場上用的草稿紙。”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再看看那個英語單詞,很是簡單,應該是初一,最多初二的時候學習的單詞,而送字條來的人又恰好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半小時前,應該就是十一點多鐘,剛好是考完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