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兩個舒逸的對決

我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朱毅,他想了想說道:“好,你的這個猜測能夠說得通,是外面的動靜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以至於他在時間上的判斷拿捏得不準確,可他為什麽要陷害舒逸?我們再假設兩種一可能,一種他是本體,識破了和自己同院的舒逸是鏡像,所以他想用這樣的方法來除掉舒逸,另一種可能卻正好相反。”

這也是我想到的,可是有兩點說不通:“先生,如果真是這兩種可能的其一,那麽他是憑什麽判斷對方和自己不是一樣的人,還有就是他非得用這樣過激的行為嗎?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處理或者解決這件事情呢?”

朱毅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所以現在的情勢很復雜,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這兩天你們最好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裏,服從警衛人員的管理,別再生出事端來。有什麽新的發現,我會及時通報給你們每個院子。明白了嗎?”

我說道:“也就是意味著我們從現在起基本失去了自由活動的權利,對嗎?”朱毅說道:“也不能這麽說,我們不是完全禁止你們的走動,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可以和警衛人員申請,還是可以走動的,只是每次只能有一個人離開自己居住的院子。”

朱毅離開了,和尚和李鐵嘴的神情都很沮喪,李鐵嘴說道:“我算聽明白了,這下我們算是徹底沒自由了。”我微微一笑:“至少在這個院子裏,我們還是自由的。”李鐵嘴看了一下院裏的警衛,他輕聲說道:“你沒發現嗎?加崗了,平時也只有兩三個人值班,現在是六個。”

這個我早就發現了,雖然這些警衛也是住在院子裏,可平時站崗值班的人除了門外的兩個,院內也就一個人,其他的大多時間都窩在屋子裏,而今天除了門崗,院裏的四個角落都有一個警衛坐在椅子上,看走來他們像在悠閑地休息著,可我知道他們這樣的目的確實帶了些監視的意味。

不一會院子裏進來了兩個人,他們是別院後勤部門的人員,他們負責給每個房間都裝上監控。從一號院開始裝起,現在輪到我們二號院了。

“青苔哥,剛才你和朱先生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和尚問我。我不知道朱毅剛才為什麽非要避開他們兩個,分析和討論謝意的案情我想也沒避開他們的必要,我輕聲說道:“先生在和我談謝意的事情。”和尚說道:“對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得不又把朱毅的話詳細地轉述了一遍,甚至連我和朱毅對案子的一些分析我也說了出來。和尚說道:“青苔哥,你也覺得謝意是自殺嗎?”我說道:“如果是他殺,那麽兇手呢?總不會地遁了吧?”

地遁!我好奇了起來,真想去謝意的房間裏看看,這萬一那房間裏有秘道,那麽我們一切的猜想與假設可就都無法成立了。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朱毅會不知道嗎?他或許還真不一定會知道,因為最熟悉這兒的人不是朱毅,而應該是那些守衛。我對和尚和李鐵嘴說道:“你們呆在這兒,別亂跑,我去去就來!”李鐵嘴問道:“你去哪啊,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

我說道:“不用,況且現在一個院子一次也只有一個人能夠外出的。”我走到院門口,守衛攔住了我,我忙說有點事情急著到六號院去,我還告訴他是朱毅說過的,一個院子一次可以允許有一個人出去。其中一個守衛做了記錄,也不為難我,放我出去了。

我徑直往六號院走去,還沒進院子就聽到了裏面的爭執聲,兩人爭吵得很厲害,可卻又像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般。是舒逸!我還聽到有人在一旁勸說著。我趕緊進了院子,果然看到兩個舒逸正在吵得嗚呼哀哉,大有劍拔弩張的架勢。

有警衛攔在他們中間,還有的一個勁在勸著。他們都擔心著這萬一兩個舒逸打起來了怎麽辦!奇怪的是朱毅不在,影子也不在,七、八個警衛緊張地維持著目前的局面,那沐七兒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臉上有擔憂,有恐慌。

我拉住一個警衛問道:“怎麽回事?”他苦笑了一下:“我們哪知道,兩人一見面,開始幾句話還說得好好的,可是沒多久就跟吃了槍藥似的吵了起來。喏,現在好像還準備開打了!”他斜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幫著勸勸吧,他們這樣做,我們會很為難的,這萬一有個什麽損傷,我們也不好向上面交待啊!”

“哼,如果不是你對謝意下毒手,他怎麽會這樣?”我聽到一個舒逸問道,另一個說道:“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事情的經過我早向老師說明了的。”我這下會出來了,上門興師問罪的是十號,而被問話的是九號。

我還是應該上前去勸架,雖然這樣的情形讓我覺得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