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醫生

按鎮南方的意思,我們分成了兩組,他和廣仁一組,而我和虎爺、李鐵嘴一組,既然這一個星期我們是安全的,那麽我們或許真能夠辦成些事情。

老實說在這個鬼地方對於時間的概念我們還真有些迷糊,還好鎮南方用的是電子表,顯示的是二十四小時,能夠分得清楚白天或者晚上,不過無論白天還是晚上,對於在地下城的我們而言,都是無盡的黑夜。

“我們去哪?”虎爺問道。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到處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麽。”李鐵嘴說道:“我看難,搞不好整個城裏都視我們為洪水猛獸,根本就不會有人和我們說話的。”我搖了搖頭:“凡事都有例外,別忘記了,這是一座城,這城裏應該有不少的人,他們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打了招呼,下了封口令,再說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總有那麽一兩個另類的。”

按我的意思,我們必須花些時間來熟悉這座城鎮,鎮南方也同意我的看法,所以他們往城南方向,我們往城北方向,我們今天的目的一是熟悉一下這座城鎮,二來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麽。

當然,我們也知道,在這兒看到的,聽到的東西都不一定真實,必須要加以判斷,這個遊戲說到底,就是一個智力遊戲,不,還得有能力,應該說是勇敢者玩的智力遊戲,只是不公平的是我們是五個人,人對抗的卻是一座城。

“你看,這屋子的門上也有標志,只不過它畫的是個十字架,莫非是小教堂什麽的?”虎爺問道。我搖了搖頭:“不,既然他們是靠著陰陽道的邪惡術法在這兒招搖,那麽這兒應該不會再有其他的宗教信仰,我想或許和外面一樣,這標志代表的是醫院或者診所什麽的。”

李鐵嘴說道:“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我點了點頭。

推開門進去,果然看到的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女人擡眼望著我們:“看病嗎?”我點了點頭,女人淡淡地說道:“身份牌拿來。”我掏出了那塊綠色的牌子,女人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

女人大概三十多歲,華夏語說得很是流利,但直覺告訴我她應該不是華夏人,因為在她的眉宇之間有著日本女人的那種媚氣,或許是島國的小電影看多了的緣故吧。女人看上去很美,也很冷,那樣子還真像是做醫護工作的,看淡了生命,一切他們都用淡漠的眼神看待。

女人把綠牌遞給了那男的,男人原本正在看著一本很陳舊的雜志,那是一本醫學雜志。他見到了女人遞到眼皮底下的綠牌,擡起了頭望了我們一眼,然後露出了一個職業化的微笑:“你們是誰要看病?”我說道:“我,這兩天我總是覺得小腹有些疼痛。”

男人揚了揚頭,示意我跟他去裏間:“躺下,我給你檢查一下。”我在病床上躺了下來,然後他讓我解開了皮帶,伸手在我的腹部摸了摸:“是這兒嗎?”我搖了搖頭,他又摸了摸別的地方:“這兒?”我還是搖了搖頭。然後指著自己的心口:“這兒。”

男人皺了下眉頭,他淡淡地說道:“說說吧,怎麽個痛法。”我說道:“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很不舒服。”男人說道:“我想可能是你想多了,應該沒事的。”男人的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我望著他的眼睛,他又說道:“池田小姐,麻煩你進來一下。”

那女人果然是日本人,她走了進來:“羅醫生,什麽事?”男人說道:“麻煩你給他測下血壓。”說完他走了出去,女人熟練地給我測起了血壓,我不明白羅醫生為什麽要她給我測血壓,不過沒多久,羅醫生就又進來了,他的手裏拿著一張單子:“給他抓點藥吧!”

女人接過單子:“血壓很正常!”羅醫生點了點頭,女人就出去抓藥去了。女人走開以後,羅醫生遞給我一張小紙條,他示意我放進口袋裏去,然後對我說道:“你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我給你開了些藥,覺得心裏難受的時候就按藥袋上的醫囑服下。”

他不再管我,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拿起了那本醫學雜志。

離開了診所,走出大概一二百米以後我才取出字條,李鐵嘴和虎爺都不知道羅醫生給我字條的事情,所以看到我拿出字條來他們都有些驚訝,虎爺問道:“這是什麽?”我輕聲說道:“那個羅醫生給我的。”

只見上面寫著:城北,加加,禁區。

這是什麽意思?李鐵嘴說道:“他這是給我們暗示什麽?城北有個禁區?那加加是不是就是那個禁區的名字?”我想了想說道:“不,加加不是禁區的名字,而是對門上標志的注明。”二人都點了點頭,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我又說道:“一個加是診所,那麽兩個加也應該是和醫療方面有關系的地方。要不我們去看看?”虎爺有些擔心地說道:“可他已經告訴我們那兒是禁區了,雖然我們持有綠牌,可是那忍者也說過,禁區就算有綠牌也是能亂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