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鐵嘴

諸葛鳳雛確實已經死了,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九處的人幾乎都去看過了諸葛鳳雛的屍體,就連廣仁也看過。所以廣仁根本就不相信這黑帖真是諸葛鳳雛發出的,可是舒逸他們的失蹤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而他們失蹤之前為什麽沒有和其他人聯絡?

車裏的四個人都是煙鬼,我掏出煙來散了一圈,然後對鎮南方說道:“南方,你不是會蔔卦嗎?何不給他們算上一算。”鎮南方搖了搖頭:“卦像不明。”對於占卦預測我是一竅不通的,我問道:“怎麽會這樣?”

鎮南方說道:“卦不問己,這和醫不自治是一個道理,或許是因為這件事情與我的牽連太深,所以我算不出來。”廣仁說道:“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麽事,舒逸他們兩口子,還有小和尚,以他們那身手應該出不了事。”

鎮南方嘆了口氣:“雖然看不明朗,卦像卻是大兇。”

他這樣一說,大家的心裏都隱隱有些擔憂。

下午四點多鐘,車子西北省的關齊縣,今天我們就在關齊縣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

“我去買兩條煙,再買點小吃備著。”找了間小旅館住下後鎮南方說道。我們走得急,車上確實沒有備什麽吃的,就一路倒還好,不過進了於闐省後想要找個吃喝的地方就不容易了,有點準備也是好的。

我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廣仁笑道:“大家一起吧,我們也去逛逛,這離吃飯還有一會,呆在旅館裏也無聊。”

我們買了十幾條煙,又買了一盒一次性的火機,煙酒鋪的老板差點就以為我們也是做生意的,還給我們打了些折扣。然後我們又在超市買了些可以放久一點的食品,當然,還買了足夠的礦泉水。好在悍馬車的後備箱挺大,卻也塞得滿滿的。

在廣仁的建議下,我們每個人添了一身冬衣,他說於闐的晚上和過冬沒有太大的區別。

“幾位,請留步!”就在我們把東西放進車裏,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在旅館的服務台前被一個男人攔住了。那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破舊的道袍,頭上挽頭發髻,手上還拿著一條拂塵。這是一個道人,只是這打扮怎麽看怎麽感覺他像在拍古裝片一般。

不過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知道行走江湖就不能得罪的就是一僧一道,一老一小。

廣仁輕聲問道:“請問道長有什麽事嗎?”那道人說道:“貧道李鐵嘴,來自西北省碧落縣的三清觀。”廣仁點了點頭,李鐵嘴說道:“幾位可是準備西行?”鎮南方微笑著說道:“道長到底想要說什麽?”

李鐵嘴說道:“西行路險,幾位恐有血光之災。”鎮南方眯起了眼睛:“道長何出此言?”李鐵嘴說道:“貧道只能說到這兒了,至於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了。”他又看了鎮南方一眼:“雖然你也有些道行,不過你應該也知道醫不自醫的道理。”

鎮南方的臉色微微一變:“道長,能不能到我的房間小坐一下。”李鐵嘴點了點頭:“也好!”廣仁和我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李鐵嘴看來還真有些本事,不然鎮南方也不會如此慎重了。

鎮南方和李鐵嘴進了房間,鎮南方就把門給關上了,我們只得在隔壁房間等著。

廣森輕聲說道:“大伯,你說這道士的話靠譜嗎?”廣仁說道:“這不好說,別著急,一會聽南方怎麽說。”我說道:“沒事,就算這道士說的是真的,既然他找上我們說明他一定有對應的辦法。”

廣仁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鎮南方和那道士出來了,他恭恭敬敬地把道士送出了旅館,然後來到我們的房間。

“南方,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麽?”廣仁看來比我們還急。鎮南方的一臉的嚴肅:“我讓他替我們占了一卦。”廣仁問道:“怎麽樣?”鎮南方嘆了口氣:“很不妙,從卦上看,已經感覺不到老舒他們的生機了。”

我嚇了一跳:“什麽意思?你不會是說舒處他們已經,已經……”後面的話我不敢說出來,廣仁也瞪大了眼睛望著鎮南方。鎮南方搖了搖頭:“不,你們聽我說完,李道長起了一卦,問的是老舒他們的吉兇,可是從卦像上竟然看不出他們到底現在是生或是死!怎麽說呢,這樣說吧,從卦上看他們仿佛像是從來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一般。”

這也太邪門了吧?廣森說道:“不會是那個道士在裝神弄鬼吧?”鎮南方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有我在一旁他敢在卦上做文章嗎?別說都老舒他們了,就連我們幾人,問深一占竟然也是如此。”

“那怎麽辦?我們回去嗎?”廣森年輕,心裏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鎮南方說道:“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回去。”廣森臉上一紅:“姐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鎮南方笑了笑:“阿森,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一次確實充滿了兇險,青苔哥,我想你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