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張松回來了

黔州省林城市,朱毅的家裏。

朱毅倒了杯茶給但增:“不是說你去了西鄉嗎?怎麽又回來了?”但增說道:“那裏呆著悶得慌,還是回到都市裏安逸!”朱毅輕聲說道:“我不是托你照應一下舒逸嗎?你一回來,這萬一黃教的人再要傷他怎麽辦?”

但增搖了搖頭:“他們不可能再對舒逸出手,之前那是他們不知道舒逸對尋找‘蚩尤血’的重要性,所以才存了奪圖的心思,現在他們知道了,沒有舒逸就算他們能夠拿到全部的五幅《苗嶺迷霧圖》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找到‘蚩尤血’,你說他們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嗎?”

朱毅這才笑了:“怪不得你會這樣放心呢!”但增哼了一聲:“我知道你緊張你的寶貝學生,現在西鄉的態勢很微妙,不過有一點很肯定,不管是哪一方勢力都不希望他出事,任何人想對他動手都會遭到其他勢力的阻止。”朱毅放下心來,扔了支煙給但增:“也不知道他拿到幾幅畫了!”

但增說道:“想知道簡單,打個電話給他不就得了嗎?”朱毅嘆了口氣:“算了,這次的事情我們都不好插手。陸亦雷也說了,這次更多是要靠這小子自己了。”但增像是明白了什麽:“是不是上面有什麽壓力?”朱毅點了點頭:“某個人發話了,這件事情嚴禁軍方的介入。”

但增說道:“軍方不介入國安那邊就不能介入了?這次可是扯進來不只一股境外勢力啊!”朱毅望著但增:“我和嚴正通過電話了,這個事情他們也不好插手。”但增冷笑道:“看來這些人的能量還真是大啊!”

朱毅說道:“希望這小子吉人天相,能夠順利度過這一劫。”但增淡淡地說道:“你還真打算袖手旁觀嗎?你知道,他目前安全那是因為東西還沒拿到,說實話,他哪天找到‘蚩尤血’哪天就是他危險來臨之時。”

朱毅的臉色微微一變:“可我能做什麽?就算我親自去苗疆也不一定能夠幫得上忙的。”

但增說道:“你可以勸他置身事外的。”朱毅聽了也有些動心,可接著他又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勸不了他,他那性格有時候就像頭倔驢。況且這件事情對於他本人來說也有很重要的意義,說破了天他也不可能放棄的。”

但增聳了聳肩膀:“那就沒辦法了。”

朱毅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他緩緩地說道:“看來馬上就到獵鷹的季節了。”

但增咳了兩聲:“路是他自己選的,他既然要把自己陷進去,那麽就必須有成為獵物的覺悟,獵物要想擺脫獵人的追捕它就只有不停地跑,逃離獵人的視線範圍,如果它不願意逃,那麽就必須與獵人一較高下,最好的結果就是打敗獵人!”

朱毅說道:“那仁她們也去了苗疆,我覺得那仁這次給我的感覺變了,和以前不同了,以前雖然看上去冰冷一些,可是卻很真實,這次好像她有了幾分熱情,可卻讓我看不透,看不明白了。”但增說道:“沒有什麽看不透的,人總是會變。”

朱毅說道:“我知道人是會變的,可偏偏卻又害怕出現這樣的變化。”但增說道:“好了,我說你想那麽多做什麽?舒逸那邊暫時不會出什麽事,好吧,這電話你不打我打!”

舒逸沒想到會接到但增的電話,他以為但增還在苗疆:“但增活佛,有事嗎?”但增說道:“我在林城你老師的家裏。”

但增見舒逸不說話他又說道:“舒逸,老實告訴我們,你目前已經拿到了幾幅畫了?”舒逸說道:“還差最後一幅。”但增也沒想到這麽快,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幾幅?”舒逸說道:“四幅了,不過卻找不到第五幅!”但增嘆了口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一旦東西找到了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有多大的麻煩。”

衛夫人確實是個守約的人,半小時沒到舒逸就看到了張松,張松的臉上身上應該都沒受傷,衛夫人的人就把他扔在了莫棟家的門口,扔他下車就把車給開走了。

張松進了屋看到舒逸,他一臉的苦澀:“舒處,不好意思,這次讓你擔心了。”舒逸微微一笑然後讓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了:“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接到個電話說是有事讓我出去一趟,信上還說如果我不去鐵定了會後悔,唉,如果知道這是人家給我做的陷阱我就不會這樣趕著跳進去了。可我就納悶了,他們莫名其妙地把我弄去做什麽,後來我才明白,他們是想用我來逼迫舒處!”舒逸淡然地道:“你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張松說道:“晚上十一點十分左右。”說著他掏出手機給舒逸看,果然那個時候有個電話打進來。舒逸問道:“他們約你是去什麽地方?”張松回答道:“就是門口啊,我去了門口才站了幾分鐘就有一個男人走上前來,問我是不是張松,我才點頭,他就把我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