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暗室

“你不信我的話?”沈靖武見舒逸一臉的苦笑,他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舒逸忙說道:“哪裏,沈,沈記者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你說吧,‘非自然現像研究局’的顧局也給我派了兩個助手。”舒逸說到這的時候看了一眼沈靖武,沈靖武淡淡地說道:“我和他的來路不一樣,舒先生,我想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

舒逸眯著眼:“沈記者的來路又是……”

沈靖武笑了:“舒先生,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他遞給舒逸一個綠色的小本,舒逸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笑了,向沈靖武伸出手去:“歡迎你,沈記者!”沈靖武和舒逸握了握手,然後收回了那個綠色的小本。

舒逸說道:“你現在住哪?”沈靖武搖了搖頭:“你還真別說,諾大的西鄉還真難找個住處。”舒逸說道:“這樣吧,我們住在小水電站,那兒還有空的房間,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吧,順便你也能見見我身邊的那些人!”

沈靖武點了點頭:“也好!”舒逸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得先提醒你,龍飛揚,就是顧天意給我安排的兩個助手中的一個,那人很厲害,他能夠讀心,你是行家,應該知道吧?”沈靖武點了點頭:“來之前我就研究過他的資料了,包括那個孟靜,因為我的任務之一就是幫你甄別身邊的人。”

舒逸說道:“我救過他的命。”沈靖武說道:“一碼歸一碼,你也知道,有時候人做事不由己,在人情上面還有紀律,還有國法。”舒逸笑了:“只怕是有人扯虎皮做大旗也未可知。”沈靖武正色地說道:“虎皮一旦落在特定的人身上,它就是大旗!”

舒逸楞了一下,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沈靖武這話說得在理。

這個問題是不能深究的,舒逸問道:“你就一個人來的?”沈靖武喝了口水:“嗯,不過這兒也有我們的人。”舒逸說道:“那你還愁沒地住?”沈靖武搖了搖頭:“那是步暗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能直接和他聯絡的。”

舒逸說道:“真是復雜,有時候很簡單的問題搞得像對敵鬥爭一樣。”沈靖武說道:“你還別說,這比對敵鬥爭還要殘酷,不僅僅是華夏,而是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這樣的。異能者有時候是國家的寶,可一旦他們看不清自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時,他們造成的危害就是無法估量的。”

“所以你就得經常的關注著這些人的動向,還不能明著來,因為要保證觀察員的安全,這就注定我們必須也得有一條隱蔽的戰線,舒先生啊,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沈靖武輕聲問道。舒逸淡淡地說道:“說吧。”

沈靖武這才說道:“有時候敵人和朋友並不像是我們看起來那麽簡單的,明明你覺得是朋友,可是最終卻成了你的敵人,有時候明明你認為是朋友,甚至感覺對你能夠掏心掏肺,但偏偏那才是想要置你於死地的敵人。”

舒逸其實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感性,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兒,可是他永遠也改變不了。舒逸苦笑了一下:“受教了!”

沈靖武嘆了口氣:“看來陸局說得沒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舒逸歪頭看了他一眼:“陸局很了解我。”沈靖武補了一句:“陸局很擔心你!”

“陸局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這次他幫不了你什麽,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沈靖武說完,站了起來:“我們該下去了,別讓他們等急了。”

兩人下到半山腰,商自在他們還在。舒逸路上已經把他們上山的目的給沈靖武說了一遍,沈靖武到了山腰就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等沈靖武離開以後,商自在才說道:“舒先生,你們在山上呆那麽長的時間,都聊些啥啊。”舒逸笑道:“他在教我攝影呢!”商自在笑道:“攝影?舒先生還有那興趣。”舒逸說道:“是沈記者太熱心了!”

商自在楞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進洞去吧。”

商自在帶著三人來到洞口,謝意說道:“偽裝得真好,不細心一點還真發現不了。”商自在搖了搖頭:“這偽裝應該不算什麽,你們看,這裏的土坯,這應該是原先封洞的時候留下的,如果不是土坯被破壞掉了,這洞口才真是沒人能夠找到。”

四人進了洞,謝意驚訝地說道:“真美,這就是溶洞啊?”舒逸笑道:“第一次見到吧?”謝意點了點頭,手中的電筒到處射著:“要是有些五顏六色的燈光那就更美了!”付琳說道:“要想看有機會回林城你可以到天河潭去看看,對了黔南的堯林溶洞也不錯,洞裏不僅有美麗的鐘乳石,還有水路呢,可以坐著船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