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趙家的陳述

龍飛揚拿起了喜丫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我倒是聽說過一幅畫,和你這畫有些相似的地方。”趙老財的眼睛又是一亮:“哦?”龍飛揚笑道:“我聽說曾經有幅《苗疆迷霧圖》,是幅巨作,後來給拆分成了五幅畫頁,除了第一幅有個題頭,最後一幅有個落款以外,中間的三幅就是什麽都沒有,只是裸畫。”

龍飛揚捕捉到趙老財眼裏的變化:“我在想,趙家丟失的這幅畫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呢?”趙老財淡淡地說道:“說實話,對畫我是不太懂,我只知道那是一幅老畫。”龍飛揚說道:“我想趙家應該不只這一幅畫吧?”趙老財皺起了眉頭:“警官,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龍飛揚說道:“我想看看趙家的藏畫。”趙老財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趙家沒有什麽別的畫了,僅此一幅。”龍飛揚笑了:“如果趙家不是有藏畫的嗜好,那麽我是不是應該認為這幅畫有很特別的意義?”

趙老財有些不高興了:“兩位警官,我是失主,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不去幫我找畫卻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我真的懷疑警方的辦事能力!”孟靜輕聲說道:“你別激動,畫我們要找,可我們總得搞清楚這是一幅什麽畫吧?就憑你隨口這麽一說,我們上哪找去?”

趙喜丫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臉色陰晴不定。

龍飛揚補充道:“況且我們也得搞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丟了那幅畫吧?”趙老財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是說我報假案嘍?”龍飛揚沉聲說道:“叫什麽,坐下!”趙老財讓龍飛揚那氣勢給嚇了一跳,只得乖乖地坐了下來。

趙喜丫終於忍不住了,她拉著趙老財的衣袖,勸趙老財坐了下來:“阿爸,你就和警察說實話吧!”趙老財扭頭瞪了喜丫一眼:“你……”接著他一聲嘆息,頹然地坐了下來。

龍飛揚看了孟靜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流露出的就兩個字:有戲。

孟靜對趙喜丫說道:“你是?”趙喜丫輕聲說道:“我是他女兒,我叫喜丫。”孟靜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喜丫啊,來,你也坐吧!”趙喜丫看了一眼趙老財,趙老財沒有說話,她搬把椅子也坐了下來:“阿爸,你就告訴他們吧!”

趙老財看著女兒,喜丫又說道:“與其整天為了那幅畫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把實情告訴警官,人家都已經給我們家下了最後通牒,阿爸,你也不想看見我們家出什麽事吧?”趙老財咬了咬嘴皮,又是一聲長嘆。

龍飛揚說道:“什麽最後通牒?出什麽事?”趙老財又掏出他那包劣質香煙,龍飛揚忙把自己口袋裏的煙拿出來,遞給趙老財一支,趙老財苦笑著搖了搖頭:“別,我就是這賤命,從開始抽煙這抽的這玩意,習慣了,改不掉!”喜丫說道:“我阿爸這個人做事認死理,包括抽煙,我們也給他買過好煙,帶嘴的,可是他偏就喜歡這個。”

龍飛揚尷尬地笑了笑,把自己的煙收了起來,接過趙老財遞來的煙點上。

趙老財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你們說得沒錯,這幅畫就是《苗嶺迷霧圖》其中的一幅,應該是第三幅吧!這幅圖是文革時一個插隊的知青交給我父親的,聽父親說那個知青後來摔下山崖死了,這玩意就留在我們的家裏了。”

龍飛揚望著趙老財的眼睛:“是他告訴你們這是幅什麽圖的嗎?”趙喜丫搖了搖頭:“不,之前我阿爸也不知道這是幅什麽圖,直到我畢業回來以後,有一次我在衛生所提到家裏有這樣一幅畫,我們呂所長聽了很感興趣,他到我們家來看了之後才告訴我們這幅畫是《苗嶺迷霧圖》中的一幅,他還明確是說是出是第三幅。”

孟靜輕聲問道:“他又是怎麽知道的?”趙喜丫回答道:“我也好奇,就問他是怎麽知道的,他說他以前曾經在什麽地方看到過,至於什麽地方他記不起來了。”龍飛揚對趙老財說道:“你繼續!”

趙老財接著說道:“就在一個月前吧,一個外鄉男子找上門來,說是想出錢買這幅畫,一開口就是兩萬元。”龍飛揚有些走神,關於趙老財家的事情現在聽來怎麽和莫棟跟舒逸說的出入那麽大?莫棟說這幅畫是趙家傳下來的,而趙家是古武世家,他們很看重這幅畫,一直嚴密地保護著,可聽趙老財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個版本。

孟靜說道:“那是個什麽樣的男子?”趙老財說道:“是個漢人,大約三十幾歲,濃眉大眼的,一臉的橫肉,他說他姓孫。”龍飛揚問道:“他是怎麽知道你手上有這樣一幅畫的?”趙老財搖了搖頭:“不知道,知道我們家有這畫的人也不少,幾個本家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