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信自己

天亮了,明媚的陽光照在苗疆,雨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蒸汽。

衛夫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還好好的活著,就躺在她的那張床上,她長長地松了口氣。接著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沖出門外,看到天已經亮了,陽光普照,她的心裏突然生出感慨,活著真好!

巖花已經靠在走廊的護欄邊,手裏拿著一只玻璃杯,杯子裏是湛綠色的茶水。見衛夫人走出房間,巖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衛夫人走到巖花的身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巖花喝了口茶:“昨晚嗎?我不知道!”說完她轉身進了屋。

衛夫人楞在那兒,她不知道巖花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其實巖花說的是真話,她和沐七兒並不知道衛夫人昨晚的遭遇,但從衛夫人的臉色巖花看出來,昨晚她應該又見到了她口中的那個紅衣女子,巖花的心裏有些失落,她是想見到自己的姐姐的,是鬼魂也好,僵屍也好,她都無所謂,在她的心裏,無論巖蕓是以什麽樣的形態存在,都永遠是她最親近的人。

衛夫人回過神來,她有些恍惚了,到底自己昨晚是真的經歷了恐懼還是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衛夫人越想心裏越是害怕,最後她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離開這兒,至少她再也不會在這棟小樓裏過夜了。

衛夫人來到巖花的房門口:“巖花,我,我還是不住在這兒了,有事情的時候我再過來!”巖花走到門邊,點了點頭:“希望你們能盡快把訂金送來。”衛夫人忙說道:“一定,一定會的,那我就先走了!”

衛夫人說走就走,巖花連句再見或者慢走都欠奉,只用一種冷冷的目光望著她狼狽的逃離。

“沐姐姐,昨晚你真的沒聽到她的房間有什麽動靜嗎?”巖花不解地問道。沐七兒歪在床上翻看著一本舊雜志:“沒聽到,對了,好像聽到幾聲敲墻板的聲音,不過並不大聲。”巖花嘆了口氣:“看來舒大哥說的沒錯,姐姐還在這所屋子裏。”

沐七兒打了一個冷戰,她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屋子裏。

巖花苦笑道:“沐姐姐,你別怕,我想姐姐一定不會害我們的,其實我很想見她一面,可她偏偏卻躲著我!”

舒逸站在院子裏,伸了個懶腰。

桂芝張羅著早餐,一邊笑道:“舒先生,昨晚沒睡好嗎?”舒逸回答道:“睡得很好,伸伸腰有利於身體健康。”

桂芝說道:“對了,你們新來那同志起得真早,天還沒亮就出去了。”舒逸皺了下眉頭:“你是說張松?”桂芝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張同志,我問他去哪他也沒有說話。”舒逸說道:“或許他沒有聽見吧!他走的時候大概是幾點鐘?”

桂芝說道:“六點半左右吧!”舒逸看了看表,現在都已經八點半鐘了,也就是說張松出去了近兩個小時了。舒逸掏出手機給龍飛揚打了過去,舒逸忘不了張松在望著龍飛揚和孟靜時眼中流露出的怒火。

電話鈴響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接,舒逸的心沉了下去。

“嫂子,我有點事得出去一下。”桂芝說道:“早餐馬上就好了!”舒逸說道:“我就不吃了,等他們起來讓他們吃吧。”桂芝見舒逸的臉色很難看,她疑惑地“哦”了一聲。舒逸飛快地跑了出去。

舒逸顧不得那麽多,直接就向西鄉旅館跑去。

舒逸沖進旅館往上跑去,魏琴從來沒見過舒逸,她追在後邊叫道:“喂,你怎麽亂闖啊,你找誰?”舒逸根本就不理會她,直接跑到了二樓最裏面的房間。舒逸用力地敲了敲門,沒有反應,魏琴總算追了上來:“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就亂闖啊!你找誰?”

舒逸說道:“我找住在這間房的我的兩個朋友。”魏琴警惕地問道:“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舒逸正準備說話,兩個男子從另一個房間裏出來了:“老板,這位先生是我們認識。”說話的二人便是慎怒和慎惡。

魏琴這才放下了警惕:“原來這樣啊,下次找人先問問服務台,不要亂闖。你那兩個朋友七點不到就出去了,你要是問我一句根本就不用上樓!”

舒逸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顧不得向三人說什麽,一陣風似的離開了西鄉旅館,他卻不知道,旅館的幾個房間裏都有人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

出院旅館,舒逸冷靜了下來,他直接回到了莫棟家,竟然還趕得上早餐。

桂芝見到舒逸回來她楞住了,舒逸風風火火的離開,回來的時候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桂芝把早餐端了上來,舒逸在眾人的身邊坐下。

謝意輕聲問道:“先生,你是去找張松嗎?”舒逸點了點頭:“沒找到,龍飛揚和孟靜也不見了。”謝意一臉的內疚:“對不起先生,我沒能夠看住他。”舒逸笑了:“這不怪你,你不可能像膏藥一樣二十四小時都貼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