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蠱”追兇

巖花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開了車費然後跑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巖花突然想到自己就這樣走了很可能對方會遷怒於衛春柔,不管怎麽樣衛春柔有意為自己打了掩護,她不能讓這個誠實善良的女孩子為了自己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撥打了李姐家的座機電話,半天都沒有人接。

巖花的心亂了,莫非春柔出事了?巖花忙跑到路邊攔了部出租,向小區趕去。

聶嵐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又想到了剛才的那個電話,那女人的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到底是誰呢?突然聶嵐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完了,那不是巖花的聲音嗎?她忙又給那座機號碼回了過去,可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人接。

聶嵐忙讓人去查這個號碼。

“聶隊,查出來了,這是煤礦村的江山公寓六棟四單元三樓,戶主叫李芳。”一個年輕警察過來告訴聶嵐,聶嵐點頭說道:“謝謝!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聶嵐風風火火地跳上了自己的警車,向著江山公寓開去。

她的車剛到李芳家樓下就看到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巖花:“巖花!”她叫了一聲,巖花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打錢遞給出租司機,然後提起箱子飛快地向樓上跑去。

聶嵐也下了車,追了上去。

到了三樓,李芳家的房門虛掩著,巖花推門進去:“春柔!春柔!”沒有聽到回應,卻從原先她自己住的房間裏傳來女孩的抽泣聲。巖花扔下箱子跑了進去,她呆住了,衛春柔蜷縮在那張大床的裏角,手裏緊緊地攥著被子,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巖花沖上床去,一把摟住了衛春柔:“春柔!”巖花的聲音也哽咽了。衛春柔止住了哭泣,她望著巖花看了半天:“巖花姐!”接著,她又是嚎啕大哭。

聶嵐望著眼前這一切,心裏也不好受,很是自責。

如果當時她能夠耐心地和巖花通話,找到巖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幕了。

巖花緊緊地抱著衛春柔:“沒事,姐來了,姐不會再讓別人欺侮你,他們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聶嵐也上前來拉住巖花:“巖花,你,你別亂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好不好?”巖花冷笑了一下:“你來處理?你告訴我,你怎麽處理?我母親的案子你們查出來了嗎?兇手抓住了嗎?”

巖花的話讓聶嵐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衛春柔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了,她抓住了巖花的手:“巖花姐,你快走,快,他們一定沒有走遠,他們還會回來的,他們要對你不利。”巖花的眼裏流下了淚水,她伸出手來,撫摸著衛春柔的頭:“春柔,姐對不起你,要是姐不離開,你也不會有事的。”

衛春柔搖了搖頭:“巖花姐,別這麽說,春柔知道你是好人,那些人是壞人,你快走吧,晚了這來不及了。”巖花的眼中露出一抹殺意:“春柔,卻沖個澡,換身衣服吧,姐不走,姐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不讓你再受到任何人的欺侮。”

衛春柔伏在巖花的肩膀上,鼻子又是一酸:“姐!”

衛春柔終於聽巖花的勸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裏面傳來了水聲。

聶嵐嘆了口氣:“你準備怎麽辦?”巖花輕聲說道:“春柔是個善良的女孩,誰傷害了她,誰就得死!”聶嵐說道:“巖花,你不能這樣做,我們是法治社會,一切都必須遵守法律。”巖花搖了搖頭:“我現在只相信自己。”

巖花站了起來,拉過自己的箱子,進了房間。

她並沒有關上房間門,聶嵐想了想跟了進去。

聶嵐看到巖花從箱子裏取出一個小罐子,罐子用紅色的布包著,她把罐子放在書桌上,然後向客廳走去:“別動那玩意。”她這是在提醒好奇的聶嵐,其實就算她不說聶嵐也不可能動的,這兩天聶嵐對毒蠱已經有了些了解,知道那東西搞不好就會要人的小命,哪裏敢去碰?

巖花從客廳拿來一個蘋果,放在那罐子前,她從箱子裏又掏出一把香,兩支燭。

巖花關上了窗,捏起三柱香點上,嘴裏念念有詞,聶嵐聽不明白她在念些什麽,終於巖花閉上了嘴,手中的香在罐子上翻飛,最後她把香插到了蘋果上,接著點燃了那一對白燭。

天已經黑了下來,房間裏沒有開燈,那燭光映在巖花那滿是殺意的臉上,聶嵐望著這張臉,她感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怖。

巖花又從箱子裏拿出幾只小瓶子,才輕輕地解開了紅布,罐子完全暴露在聶嵐的視線中。

只見巖花揭開了蓋子,裏面竟然並不像聶嵐想像的那樣。聶嵐原本以為裏面是什麽劇毒的毒物,可當巖花揭開蓋子的時候她看到的是兩只馬蜂。巖花拿起一個小瓶子,擰開蓋然後慢慢地將自己右手的拇指與食指先後放進去浸了一下,然後她伸手進去捏住了一只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