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圓法居士(第2/2頁)

舒逸並不覺得奇怪,圓法雖然只是個居士,但在佛學界他也算是個翹首的人物,舒逸說道:“居士找我是有什麽事麽?”圓法說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曾經聽朱毅先生提起過你,說你是他的得意門生,知道你也在這兒,於是就起了結識的心思。”

舒逸笑了:“那是老師謬贊了。”

圓法的目光又停留在舒逸的臉上:“舒先生,可否讓我替你把一下脈?”舒逸楞了一下:“居士還懂歧黃之術?”圓法笑著地說道:“小時候和一個老和尚學過一些中醫,不過我可沒有行醫的執照,不介意吧?”舒逸沒有說話,把手伸了過去,放在了沙發扶手上。

圓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搭了上去,幾秒鐘後他把手縮了回去。

“舒先生,你的腸胃不太好吧。”圓法輕聲問道。

舒逸笑了:“幹我們這行的腸胃都不好,一有任務,吃喝都不正常。”圓法又問道:“最近你是不是總是有些不適的感覺?”舒逸淡淡地說道:“居士所說的不適指的是什麽?”圓法輕聲說道:“比如身體的什麽地方出現異常的反應,又或者偶爾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覺。”舒逸的心裏一驚,他望著圓法,想從圓法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圓法端起沐七兒送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舒逸終於點了點頭,把藍色火焰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最近出現的胸悶和咯血的事情也沒有隱瞞。圓法嘆了口氣:“舒先生,你是否曾經到過苗疆?”舒逸苦笑道:“華夏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去過。”圓法說道:“你聽說過苗家的蠱術嗎?”

舒逸笑道:“那都是傳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我從來都不相信。”圓法搖了搖頭:“舒先生此言差矣,凡事存在即為合理,蠱術也好,鬼神也好,它們能夠流傳幾千年自然有它一定的道理,實不相瞞,我覺得舒先生身上正是被人種了蠱毒,而且已經有了很多的年頭了,所以近期才會頻繁發作。”

舒逸不以為然:“是嗎?謝謝居士的提醒,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太邪乎了。”圓法笑了:“話我說了,信與不信在你,好了,我該走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遇到什麽過不去的坎不妨給我個電話,或許我能夠給你些幫助。”

圓法走了,沐七兒坐到了舒逸的身邊:“舒逸,我覺得圓法居士的話有些道理,你是不是……”舒逸搖了搖頭:“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不相信什麽神啊鬼的,其實對於這個藍色火焰,我也想過,或許我曾經被人催眠過,催眠的過程中或許與這個藍色火焰有關,放心了,沒事的,我自己可以找到答案。”

晚上這一頓餞行飯大家定在濱海大飯店,這一餐是由大家一起出錢請舒逸,全海鮮宴,档次不低。原本舒逸是想在基地的食堂訂一桌的,鎮南方說如果是在基地訂一桌那麽到時候那些領導們一定也會來湊熱鬧,反而會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大家落座後,葉清寒和小盛負責點菜,舒逸和西門他們在閑聊著,而鎮南方和謝意卻表現得很是奇怪,兩人目光遊離,竊竊私語。

舒逸發現了他們的異樣,他笑道:“你們兩個在悄悄的說我什麽壞話啊?”

謝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鎮南方說道:“老舒,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生氣!”舒逸說道:“說吧,我有什麽好生氣的?”鎮南方說道:“剛才我們為你起了一卦,竟是韓愈赴藍關。”

舒逸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謝意輕聲說道:“韓愈那首詩先生應該聽過吧?它的下半段是這樣的,‘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瘴江邊。’”

舒逸雖然不知道這兩小子想要說什麽,但他卻知道這首詩的寓意不祥,他望向謝意和鎮南方淡淡地說道:“說吧,到底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