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試探嗎?

正如鎮南方所猜測的一樣,於惠舉的行動處對萊市的所有組織進行了排查,萬聖教沒有在他們排查的結果裏出現。而曹艷的信息監控結果也表明,沒有任何信息提到萬聖教。

康洪民在大張旗鼓地對三起案子進行調查,總算有了一點線索,那就是第二個死者的身份查到了。

死者是韓籍華人,中文名叫金如享,私人企業主,在滬市開了一家商貿有限公司,主要從事電子元器件的進出口貿易。

他的交友廣泛,朋友遍及三教九流,有社會上的小混混,商界名流,甚至也不乏一些位高權重的政府官員,社會關系相當復雜。

可經過調查,他在萊市並沒有經營業務,甚至連朋友都沒有一個,而他在華夏經商的這五年間,一次都沒有到過萊市,這就有些奇怪了,他怎麽會死在萊市?

金如享是十二天前在滬市失蹤的,前一天下午下班前他還交待秘書贏利通知第二天一早開會的事宜,結果第二天他沒有出現。

因為他經常往返於華夏與韓國之間,秘書以為他可能家裏有事情臨時回了韓國,所以也並沒有在意,直到他失蹤後的第四天,韓國方面有事聯系不上他便打電話到公司,秘書才意識到他可能出事了,於是報了警。

聽了康洪民的匯報,鎮南方半天沒有說話。

康洪民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金如享是在其他地方遇害,然後到萊市拋屍的?”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目的呢?”

於惠舉說道:“目的或許是想在心悟大師升座儀式的敏感日子制造混亂。”

鎮南方搖了搖頭:“單純只為了制造混亂還有很多辦法,沒必要從滬海市那麽遠的地方弄一具屍體來。況且根據屍檢報告,海濱酒店雖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死者在被移到911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死亡,只是深度昏迷,傷口還在大量流血,所以第一案發現場只能是在距離海濱酒店不遠的地方。”

康洪民臉上一紅,他發現自己剛才的猜測有點想當然,沒有經過大腦。屍檢報告他也看過,怎麽就忘記了這一點呢?

鎮南方說道:“康大隊,我建議你以海濱酒店為圓點,對半徑兩公裏以內的範圍進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另外,看看最近幾天有沒有什麽車輛被丟棄的信息,重點關注車上留有血漬的車輛。”

康洪民點了點頭,他的心裏卻有些異樣。說實話,昨天進專案組的時候看到鎮南方那麽年輕,心裏不免有些輕視,他也是老刑警了,不知道曾經破過多少的大案要案,現在卻要聽一個毛頭小子的指揮,心裏多少有些不服。

可現在他才發現,鎮南方的思路很清晰,而且看問題也很透徹。

這使他不得不收起了對鎮南方的輕視之心。

曹艷問道:“我們還要不要繼續進行網絡信息的監控?”鎮南方回答道:“當然要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用的是最原始的通訊方式,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傳話,再說是通過書信往來。就算是書信,也會使用他們特有的密碼。他們確實很狡猾,但保不準在緊急的時候他們也會使用網絡工具的。”

鎮南方點上支煙。

曹艷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能等,守株待兔,碰運氣了!”曹艷的話語中有些不屑。鎮南方笑了一下:“優秀的獵人必須學會等待,等待獵物出現的那一瞬間,給予它最致命的一擊。”

散會之後,康洪民就回了局裏,落實鎮南方的布置,而國安的人卻幾乎沒有什麽事做,只有於惠舉的人還在對萊市的一些隱秘的地下組織進行深挖。

肖楠開始對鎮南方的能力有所懷疑,一連兩天,鎮南方所領導的專案組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而鎮南方好像根本就不慌不忙,原本就好釋情負責暗中對盤龍寺的偵查,可今天釋情卻根本就沒有出現,同樣沒有出現的人還有小惠。

在康洪民等人離開後,會場就只剩下了肖楠、謝意還有鎮南方。

肖楠問道:“鎮組長,我想知道釋情和小惠去哪了?”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們有他們的任務。”肖楠很不滿鎮南方這樣的回答,剛才當著康洪民、於惠舉那些人的面她沒有問,她認為已經是很給鎮南方的面子了。

肖楠還想說什麽,謝意拉住了她:“你就別問了,我們只管做好份內的事情。”肖楠白了他一眼,但還是忍住了。

鎮南方走後肖楠問謝意:“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謝意嘆了口氣:“我說,你就不能不發你那大小姐家的脾氣嗎?”不等肖楠開口,他又說道:“南方既然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說了,第一次專案組會議,很多問題南方為什麽要等大家都走了,才和我們幾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