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費遷的女兒

鎮南方就是想不明白,洪繼淵這樣做怎麽就是拉路永平一把,這次是洪繼淵自己為鎮南方解了惑:“當時我考慮了一下,就給老路打了電話,起先老路說他並不是外勤人員,再說了,這事情也不歸他們國安管,後來我才把這個案子的始末對他說了,他聽了心裏也是一驚,因為他根本就沒知道曲歌竟然早就介入了案子。”

“原本我是想讓老路組織人來進行營救的,那樣的話,對於他來說也算是立了一功,同時這件事情沒有跟伍成龍溝通過,這樣一來也讓他和伍成龍斷了那種親密的關系。不曾想老路的心思更加縝密,他帶著人來以後說暫時可以不忙著營救,先看看。雖然我知道只要我不出現他們就不會有危險,但還是不明白路永平說的看看是什麽意思。”

朱毅笑道:“路永平也是老奸巨滑,他的看看可是一著高招,讓自己進退自如。”洪繼淵苦笑了一下:“還是先生厲害啊,馬上就猜到了他的用心,我當時便開口問他原由,他說只要我不沖動,去自投羅網,那麽小斌他們就不會有什麽危險,再者,現在我們已經把這裏包圍了,隨時都能夠動手,不過他說有幾點是要搞清楚的。”

“第一是綁架者到底都是些什麽人,有沒有什麽厲害的角色,不搞清楚這一點,貿然進去,反而會害了小斌他們。第二,他準備把這事情匯報給伍成龍,伍成龍不是在這個案子裏一直避著他嗎?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伍成龍,他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想敲打伍成龍一下,別不把他當一回事。第三,他想親自證實一下,伍成龍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他是伍成龍的智囊,自然也不希望伍成龍陷得太深。”

鎮南方待洪繼淵說完,他微笑著搖了搖頭:“這些恐怕都是他的原話吧?”洪繼淵點了點頭。鎮南方說道:“不愧是智囊,只是洪局,你這個發小太不耿直了,你那麽實心意的對待他,他卻在玩心機。”

洪繼淵楞了一下:“怎麽會,我覺得他說的也很在理。”朱毅說道:“洪局啊,這次小鎮說的沒錯,你拿他當哥們,想拉他一把,可他卻拿這件事情作為增加他在伍成龍心目中份量的砝碼。”洪繼淵望著朱毅,他的心裏也開始有些疑惑,真是這樣嗎?

朱毅淡淡地說道:“你想想,如果他只是想敲打伍成龍,那麽在敲打過後他會勸伍成龍想辦法先救人,雖然大家都知道只要你不出現小蒙他們就不會有事,可是你一直不露面對方最後一定會放棄,撕票。我敢說,這一點你一定也想到了,不然你不會去催促舒逸。你知道不知道,伍成龍最後又拿這件事情作為與舒逸討價還價的砝碼,其實他們早就打聽清楚了裏面到底有什麽人,由什麽人領頭的。”

洪繼淵聽了心裏很是難受,他望向蒙斌,蒙斌嘆了口氣:“怪不得你,那些人都是人精啊。”洪繼淵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蒙斌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他把畫像遞給洪繼淵,洪繼淵看了一眼,他確定畫面上的人他並不認識,他又遞給了朱毅,朱毅看了看,皺起了眉頭,洪繼淵問道:“先生認識畫上的人嗎?”朱毅淡淡地笑了笑:“認識,又不認識。”蒙斌問道:“是不是我畫得不好?”朱毅搖了搖頭:“不,很像了,只是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我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

鎮南方歪頭看了一眼,他說道:“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誰。”朱毅說道:“你肯定不認識,拿給舒逸看看吧。”朱毅沒有說出畫上的人到底是誰,畫上的那老頭他是認識的,只是他一下子也不敢肯定。不知道是蒙斌的畫有問題,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朱毅看了以後還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明明他已經認出了畫上的人,畫得很逼真,很像,但那只是形,而神卻又好似另外一個人。

朱毅他們離開了,帶走了蒙斌畫的那幅畫。

舒逸望著那畫發呆,朱毅並沒有把自己的感覺告訴舒逸,他不想讓自己的感覺影響舒逸的判斷。舒逸輕輕地說道:“鐘離思遠……”鎮南方皺起了眉頭:“怎麽可能是鐘離思遠,我從來沒見過鐘離思遠的,我看這畫的時候覺得很熟悉,可是卻說不上是誰。”

舒逸咳了兩聲,沐七兒忙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激動,盡量別咳嗽,否則傷口會裂開的。”舒逸搖了搖頭,望著朱毅:“老師,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我一眼認出了畫上的人是鐘離思遠,可卻總覺得怪怪的,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不敢肯定,就像南方說的那樣,又仿佛不是他,像是個熟悉的人!”

朱毅苦笑道:“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畫像的時候便認出了是鐘離家的老家主,可我也生出了你的那種感覺,不可否認,蒙斌是個畫畫的天才,他把鐘離思遠畫得也算是惟妙惟肖,只是那雙眼睛,看上去讓人覺得不是鐘離思遠的,你留意一下那眼神,太熟悉了,只是我一下子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