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指點

這個晚上對於鎮南方和小惠來說應該是終生難忘的。

前面烏嘎的家裏唱了一宿的孝歌,而半夜裏兩人又目睹了花妹的怪異表現。這一晚,兩人都沒有睡好,一直到淩晨四五點鐘,實在困得不行了,兩人才在鎮南方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宮正陽來敲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了,鎮南方昏昏沉沉地打開門,宮正陽走進房間,看到蜷縮在床上的小惠時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鎮南方這時已經清醒了,他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還沒說完,宮正陽說道:“不用和我解釋,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著宮正陽便退了出去。此刻小惠也醒了,她問道:“南方,是誰啊?”鎮南方說道:“是宮正陽。”這時小惠才意識到她是睡在鎮南方的床上,她的臉色緋紅:“你怎麽就把門打開了呢?”鎮南方苦笑道:“我不是還沒清醒嗎?我已經跟他解釋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小惠嗔道:“這解釋得清楚嗎?越描越黑!”

她從床上跳了下來。

其實宮正陽也只是打趣一下鎮南方,他何嘗沒看到二人是和衣而眠?

宮正陽在門外輕輕地咳了一聲,鎮南方沒好氣地說道:“進來吧,嗽什麽嗽!”宮正陽進來了,小惠哪好意思再呆在屋裏:“你們聊,我去洗漱去。”

銀花那邊也打開了門,銀花正在給花妹梳洗著,見小惠過去,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宮正陽輕輕關上了門:“南方,昨天晚上你聽到了嗎?”鎮南方點了點頭。宮正陽說道:“聽上去真嚇人。”鎮南方問道:“你沒去看看嗎?”宮正陽挺了挺胸:“去了,怎麽沒去?我和徐哥一起去的,不過我們趕到的時候什麽也沒看見,那聲音也沒了。”

鎮南方“哦”了一聲。宮正陽問道:“你當時就不好奇?就沒想要過去看看?”鎮南方說道:“我們也去了,但才走沒多遠那聲音便停止了,於是就折了回來。”宮正陽笑了:“那你們那反應也太慢了吧,我們趕到的時候那聲音才停,只是我們四下裏找了一下,卻沒找到人。”

鎮南方問道:“徐警官呢?”宮正陽回答道:“去烏嘎家了,他說去道個別。對了,你們去了還回來嗎?”鎮南方笑道:“為什麽不回來?不過我們可能要在縣城呆上一天,估計明天才回來。”宮正陽面有難色:“那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鎮南方斜了他一眼:“怎麽?你害怕了?”

宮正陽說道:“誰害怕了?我才不害怕呢,我只是覺得一個人挺無聊的。”鎮南方說道:“我們不在的時候,你沒事就在村子裏轉轉,讓村民們知道你的存在。”宮正陽不解地問道:“為什麽?”鎮南方說道:“不為什麽,照做就是了。對了,你帶槍了嗎?”宮正陽點了點頭:“帶了。”

鎮南方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然後便走出了房間,留下一頭霧水的宮正陽,宮正陽還在回味鎮南方說的話,他扭過頭叫道:“唉,不是,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鎮南方說道:“也沒什麽意思,別多想。”

鎮南方和小惠這次進城沒有帶行李,鎮南方只是把手槍藏在了身上。

徐警官的警車也停在水壩上,但鎮南方還是堅持開自己的車。徐警官也沒有再堅持讓他們坐他的警車。

上了車,小惠問道:“為什麽不坐他的車啊?”銀花和花妹也望著鎮南方。鎮南方笑道:“萬一他不回來了我們豈不是要走路回來啊?”小惠白了他一眼:“想那麽多!”其實鎮南方知道小惠的意思,就算萬一徐警官不回來了,問他借借車總是可以的吧?但鎮南方想得更遠,問派出所借車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銀花和花妹就會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了,至少目前鎮南方還不想暴露自己。

到了鎮上的時候,徐警官停下了車,鎮南方也跳了下去,和徐警官說著什麽。然後他又上了車,繼續向縣城開去。銀花問道:“徐警官不和你們一起去嗎?”鎮南方笑了笑:“他不去,他說他所裏有事要處理。”銀花說道:“可他放心你們單獨去縣城嗎?不是說你們暫時不能夠離開他們的視線?”

鎮南方說道:“徐警官告訴我,已經解除對我們的監視了。”銀花點了點頭:“這樣啊!”

車到了縣城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鎮南方找了個地方停好車,然後對小惠說道:“你陪她們姐倆去逛街吧,這活我幹不了,我最怕逛街的了。”小惠知道鎮南方一定是有事情要辦,她說道:“放心吧,有我陪著,沒事的。對了,你的手機我給你充好電了的,一會電話聯系。”

望著小惠她們三人遠去的背影,鎮南方掏出了電話,把情況大致向舒逸匯報了一下,舒逸竟然沒有任何的意見,只是囑咐自己小心一點,注意安全。鎮南方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老舒,這個案子遠比我原先預計的要復雜得太多了,是不是給我一點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