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寡婦門前的是非

許志並沒有親自給我們上菜,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把菜端上來的。要了幾瓶啤酒,就我,但增,謝寡婦和影子四個人喝,老萬還在嚷著頭疼,不敢喝酒。謝寡婦很放得開,根本就沒拿自己當外人,一個勁地勸我們的酒,我故意對她說:“你應該把許老板叫出來陪我們走幾杯的。”她正在興頭上,說道:“那有什麽難的。”只聽她大聲喊道:“許志,許志!”裏面許志應了一聲:“來了。”許志再次從裏間走了出來,臉上還是帶著那付笑容:“各位,怎麽了,飯菜不合口胃?”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謝寡婦便站了起來,一把拉住許志,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許志,客人們想叫你一起喝兩杯。”許志尷尬地看著我們說:“哈,那個,我不太會喝酒。”我說道:“西藏兵怎麽能說不會喝酒呢?多少來一點吧,能夠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相聚,是緣分。”他無奈地端起了杯子:“好吧,各位,我敬你們一杯。”說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一杯啤酒,他便說道:“你們大家慢用,我去給大家加道菜,算我的。”我笑道:“菜夠了,許老板如果沒有什麽事就坐下來一起吃吧,要不啥換白酒?”許志面有難色:“對不起各位了,我真的不會喝酒。”

我說道:“那就不勉強許老板了,大家能夠在這裏相逢也算是有緣,我敬許老板一杯,喝完這杯你再去忙吧。”他臉上明顯輕松很多,笑道擡起了酒杯,倒滿了酒說道:“你們遠來是客,還是我敬你們吧。”說完,他仰起頭,一口氣就幹掉了杯中的啤酒。我笑了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他便說道:“那你們吃飽吃好,我就先失陪了。”我們微微欠了欠身子,他轉身向裏間走去。

許志的手藝的確很不錯,地道的四川風味,我們吃得都很香。當然,除了謝寡婦。

許志走了以後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也還與我們說笑著,但一雙眼睛卻不時地瞟向裏間,我們也不說破。

吃完了飯,結帳時許志並沒有出來,只是叫了他那夥計來收錢,離開的時候,謝寡婦還有些留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回到旅店,影子他們便回了房間,而我則在門口和謝寡婦聊天。

我問謝寡婦:“你和許志很熟麽?”她點點頭:“是的,他剛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我幫著張羅開起的飯店呢。”我笑了:“看得出你對他很上心的。”她臉有些紅,說話的聲音也輕了:“哎,可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你不也看見了,見到我就象耗子見貓一樣,老是躲得遠遠的。”我說道:“也不一定的,也許他已經結婚了,不想讓你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寡婦搖了搖頭說:“那些並不重要的,況且我知道他還沒結婚呢。”我“噢”了一聲,然後看著她說:“你對他挺了解的吧?”她嘆息道:“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很了解他的,但當我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感覺我根本就看不懂他。”我問道:“你指的是什麽?”她回答道:“不知道怎麽說,就是感覺他的心事太重,而且永遠都不會把心裏的事情說出來,總是自己藏在心裏。”

“對了,他到這裏有些年頭了吧?”我隨意地問了一句。她想了想說道:“是的,算了今年應該第五個年頭了。”我說道:“那時間也不短了,你們經常走動吧?”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從來不到我這裏來,都是我經常帶著客人過去照顧他的生意,可他也並不領情,每次都是愛理不理,不冷不熱的。”她說著擡起頭望著我:“你說我圖什麽?總是熱臉去擦他的冷屁股。”我問道:“你就沒把你的心思向他表明嗎?”她說:“還用表明嗎?就是個木頭也應該知道的。”我說道:“或許他也有他的苦衷吧,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以你的條件,就算要找一個比他好的也並非難事,為什麽偏偏就看中了他?”她哀怨地道:“我也說不上來,剛開始是覺得他挺不容易的,接觸以後又覺得他象個謎,總是讓人看不清楚,越是這樣,我就越放不下他了。你說,我這是不是自己作賤?”我笑著搖了搖頭:“感情的事就是這樣,無所謂對錯的,不過他的人看上去很穩重,這一點你的眼光蠻不錯的。”她羞澀地笑了。

結束了談話,我也回了房間。

影子笑著問道:“怎麽樣,打聽到什麽沒有?”我回答道:“誰給你說我要打聽什麽?不過是隨便聊聊。你和老萬適應得怎麽樣?明天可以繼續趕路嗎?”影子回答道:“我倒沒什麽問題,不知道老萬還會不會頭疼。”我們去了老萬的房裏,但增正在看電視,而老萬則在一旁發呆。看到我們進來,老萬立刻來了精神:“朱哥,你說那個許志到底是什麽來頭?”我笑罵道:“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人家什麽來頭關你什麽事?你不會是看上寡婦了,想和許志競爭吧?”老萬一張老臉脹得通紅:“我說你這心理怎麽就這樣陰暗啊,我只是擔心那個許志會對我們不利。”我笑了:“應該不會,他在這呆了五年了,按你的說法那他五年前就算到有今天?”老萬說道:“那誰知道啊,我就覺得他太過於神秘了,而且我敢大膽的肯定他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不只是個神槍手,他的身手也是很不錯的。”影子說:“這你都看出來了?”老萬說:“你看他走路和姿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