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風偉失蹤了

坐在絕塵的禪房裏,欣賞絕塵泡茶的手藝,喝著極品的“觀音王”是一種享受。

我一直覺得但增這次回來有些不對勁,現在正好可以好好問問他。

“你到底出了什麽事?”我望著但增說。他笑了笑道:“我能有什麽事?”我搖搖頭:“你這次回來我總感覺你有什麽地方不對,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嘆息道:“還是沒瞞過你的眼睛。”當他承認真的有事的時候,和尚也緊張地看著他,現在在我們心裏,是萬分不希望但增再有什麽麻煩的。但增笑著說:“我是有事,不過不是什麽大事。”我們著急地說:“別賣關子了,快說吧。”他臉上顯露出難得的羞澀,他告訴我們他戀愛了。他話音一落,我和和尚都笑了起來,緊張的心情才一下松弛開了。

他緩緩地道:“那次和你們分開,我第二天就從大理趕到了成都,原本是預備訂機票回西藏的,趕過去參加雪頓節,可卻讓我遇到了一個女人,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那種感覺很親切,也很熟悉。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她對著我笑,那笑容就象夏日的驕陽,仿佛可以融化喜瑪拉雅山的積雪,我相信她就是那個我要等的人。”他的目光有些迷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我們知道他的心又飛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了。

和尚著急地問:“後來呢?”我笑罵道:“你個和尚跟著什麽急啊?莫非你也起了凡心?”和尚白了我一眼嗔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菩薩,讓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下拔舌地獄吧。”但增也跟著笑了起來,繼續道:“這個女人是西南航空的空中小姐,叫央金卓瑪。”我微笑著說:“一定很溫柔吧?”但增說:“你怎麽知道?”我說:“猜的,因為你喜歡這個類型的。”但增笑了笑:“溫柔,美麗,大方,我幾乎找不到詞匯來形容她,從相見那天起,我的腦海裏就全是她的影子。”我問道:“你有把自己對她的愛慕告訴她嗎?”但增忙說:“當然有了,她聽到我對她的感覺,只是笑,我知道他一定也很開心的。”

但增告訴我們說後來他就和央金開始約會了,他留在了成都,只要央金不飛的時候他都會去找她,他告訴我們說央金結過婚的,不過她丈夫在一次事故中死了,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我知道但增不在乎這些,藏族人的性格多是豪爽的,對小結不太注重,我問但增:“你們的關系確定下來了嗎?”他點點頭說:“是的,不過我和她還沒有那個。”我笑問道:“哪個?”他臉紅了,說道:“就是還沒有和她發生那種關系,前幾天我還在為這事苦惱呢,現在看來竟然是好事,不然那個靈魂封印是沒法完成的了。”說到這他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頭。我說:“是她不願意嗎?”但增搖搖頭說:“沒有,是我有些怕。”和尚問:“為什麽?你有什麽好怕的?”我拍了拍和尚的光頭:“一邊去吧,你懂什麽?但增是第一次,心裏緊張,當然會害怕了。”但增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是怕。”我對但增說:“沒什麽好怕的,你又不是不能結婚,喜歡就娶了她吧,你也應該有個家了,這樣的漂著也不是個事。”但增說:“你們說得對,我明天就回成都,向她求婚。”我們很真誠地向但增道喜,我說:“小活佛,勇敢地去愛吧,我們都希望你有個家。結婚一定要通知我,不管我們在哪裏,都會趕來參加你的婚禮的。”他高興得笑了,並哼起了歌。

中午在和尚那吃完齋飯我才下山,我對但增說明天我有預約,不能夠送他了,就讓和尚送他去機場吧。不過要多給我們打電話,多匯報一下他的愛情進展。其實,我是在心裏為但增擔憂,他一直以來都漂泊在外,驅魔除妖。現在他的法力沒了,對他來說整個生活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我讓他有時間就去看下格桑上師,代我問候一下,我想也許師父能夠幫助但增重新來過吧。

下午我去了中心,梁平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對我這段時間的表現很困惑,他問道:“最近怎麽了?老是看不到你的人影,有幾個客人點名要你給他們做咨詢,我都不敢答應,怕你安排不來時間。”我笑笑說:“沒事了,處理得差不多了,該安排什麽你就安排吧。”他笑了笑:“你說的,那我就安排了,到時候可別又推脫。”我點點頭。

我打了個電話給風偉,這兩天為劉鈺的事倒把他那邊給忘記了,不過我想他沒有主動打電話我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風偉的電話通了半天沒有人接,我搖搖頭,掛斷了。

我又撥打了李曼玲的電話,她正在上班,我問了下陸亦萍的情況,她告訴我一切都正常,我放心了,我對李曼玲說:“風偉這兩天一直陪著亦萍的嗎?”李曼玲說:“昨天一天沒見到他,不知道瘋哪去了?”我心裏一凜,風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