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奪命百合

回到旅館,但增他們已經回來了,只是鄧琨還沒有到。我讓但增給謝遜文打了個電話,讓他找人盯住小惠,別讓小惠跑了,畢竟今天我和風偉已經打草驚蛇了,等到明天我們會把這件事情徹底處理了。但增和和尚聽了我們去小惠那的情況,但增說:“其實問題的關鍵只有一點,只要搞清楚了一切就都明白了。就是小惠和王郁香到底是什麽關系?”我點點頭,但增一語中的,和尚隨口說:“一個是謝的老婆,一個是謝的情人,按理說應該沒什麽關系吧?”風偉忙說:“有關系,雖然我並沒有感覺到她們是什麽樣的關系,但在她心裏她很害怕兩人的關系暴露。”和尚聽了風偉的話後說道:“兩個女人能有什麽關系?”我淡淡地說:“百合。”

三人張大了嘴看著我。我笑了:“怎麽了?你們覺得沒這個可能嗎?”但增搖搖頭道:“凡事皆有可能,只是這樣說要有依據才行。”我說:“那我們就大膽假設,小心的求證吧。等鄧琨來,把他調查的結果通報一下,我想那時我就能夠搞清楚整個案情的真相了。”

鄧琨一直到晚上七點才回到旅館。

鄧琨的收獲蠻大的,他找了朋友幾經輾轉聯系了幾個地區警方的熟人,憑借朋友的私人關系他了解到很多信息。他告訴我們小惠的原名叫徐可慧,四川樂山人,畢業於四川音樂學院舞蹈系。至於王郁香,鄧琨說也是四川音樂學院畢業的,和徐可慧同級,是聲樂系的,但兩人一直住在一個寢室,關系非常的要好。王郁香八年前和謝遜文結婚,八年來兩人一直沒生育,據說是王郁香不願意太早要孩子,便一拖再拖,而謝遜文因為小惠的出現而漸漸將和王郁香生個孩子的想法給淡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徐可慧和王郁香都是十年前來大理的,兩人一起在下關租了套房子居住,但在王郁香認識了謝遜文以後徐可慧就突然消失了。而徐可慧隱瞞了這個事實,她改名換姓則是八年前的事,也就是在謝遜文和王郁香結婚的那年。王郁香婚後一年,徐可慧再次出現在大理,這時候她不再叫徐可慧,而叫趙小惠。一次偶然的機會和謝遜文相識,很快兩人便墜入了“愛河”。一年後有了小囡,小囡是她回四川生的,確切地說是花錢買的,因為她沒有生育能力,是個天生的石女。在大理的這幾年,徐可慧沒有工作,一直由謝遜文包養著,幾乎沒什麽社會活動,她的生活中心除了謝遜文就是小囡了。

鄧琨說到小道士,他說小道士應該只是一枚棋子,他和當地一個警察朋友找到小道士,連哄帶嚇的,小道士承認王郁香給了他兩萬塊錢,要他按照她的要求合夥欺騙謝遜文的。

聽完了鄧琨的話,我對但增說:“是不是讓謝總安排一下晚餐?”但增笑著說道:“你不會連明天都等不及吧?”我說:“爭取明天能到麗江去玩玩,我們的假期可是快結束了。”但增點了點頭,我提醒他說:“順便讓謝遜文把老婆帶上,對了,不管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讓他把小惠也叫來。你告訴他,今晚我會給他一個驚喜。”

但增到一旁去打電話,鄧琨和風偉則糾纏著我讓我告訴他們我的發現,和尚在一旁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可卻一直豎起耳朵。我笑著說:“有那麽猴急嗎?一會再說,我可餓了。”不一會,但增告訴我們,謝遜文的車馬上就過來接我們,地點還是在“梅子井酒家”。

到了“梅子井”,進了包房,謝遜文、王郁香和小惠都在,只是三人臉上都有些尷尬。看到我們進來,謝遜文忙迎了上來,並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然後把王郁香介紹給我們,王郁香雖然臉上掛著笑,但很難看,很虛偽。我笑著說:“謝總,又來混你的吃喝了,說實話,我蠻喜歡這裏的飯菜,很可口。”謝遜文也爽朗地笑了,他說:“那就留下來不走了吧,只要你想吃,打個電話我分分鐘給你安排。”我搖搖頭:“不行啊,家裏還有一大堆事呢。”服務生給大家倒滿了酒,我端起杯站了起來,對著王郁香說:“嫂夫人,第一次見面,我敬你一杯,先幹為敬了。”她忙站了起來,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接下來,我又滿上一杯,對小惠說:“小惠,不,應該叫你徐可慧,我們可是一回生兩回熟了,怎麽樣,也走一個吧?”她的臉色慘白,我知道她內心的感受,仿佛如魚肉,不知道會被別人如何宰割。只有謝遜文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惠,我說:“謝總,別著急,我和小惠喝了這杯再慢慢地告訴你吧。”小惠站在那裏,手裏端著酒杯,心中應該滿是苦澀。我和她碰了碰,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好在還是梅子酒,喝得不多倒也不那麽容易會醉。小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郁香,而王郁香卻根本沒正眼看小惠一眼。小惠最終還是把酒喝了下去,然後坐下。但增他們可能真的餓了,也不顧什麽禮節,都在朝著頭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