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軌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撲朔迷離,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有想通,它總會困擾著我。無論是黃玉還是張麗,臨死都留下了遺書,遺書也就成了她們自殺的關鍵證據,可汪清涵也留下了遺書,但為什麽她並沒有自殺,確切的說如果以前兩例自殺而言,在留下遺書的那一晚,她就應該自殺的,是什麽使她活了下來?這其中的緣由我無從得知,就連她本人對遺書都一無所知,那種緊張與恐懼絕對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幾次關於這個問題的談話都沒有結果,她總會很肯定的告訴我從來沒想過要自殺。

老婆帶著女兒去海南了,今天開始的一個星期都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我需要這樣的清靜,或許能夠想通很多事情。晚上我在外面湊合著吃了點東西就回家了,坐在書房裏,悠閑自在地泡了一壺鐵觀音,慢慢的品著。CD裏放著老掉牙的音樂,我喜歡的都是些老歌,與現代人的品味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偶爾欣賞一段京劇,於我是一種享受。短暫的寧靜悠閑讓手機的鈴聲給破壞了,關心打電話約我出去喝茶,她告訴我她想到了一些事情,應該對我目前關注的案子會有所幫助。我急忙和她約好地點,匆忙出門趕了過去。

每次見到關心都會讓人心跳,那種美麗仿佛能夠讓人窒息。一襲黑色的連衣裙,輕紗薄縵,肌膚在薄得近乎透明的紗縵下若隱若現,更加撩人。她還是掛著甜美的笑,那兩個酒窩一如溫情的陷阱。

“廊橋”裏人並不多。我們坐在小隔間裏,要了一壺桂圓紅棗茶,關心說她喜歡這個茶的味道,而且這種茶很適合女人,能夠滋補養顏。她讓我點自己喜歡喝的,我笑了笑說就它吧,我也該滋補一下了,不然老得太快。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你還老?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比實際年齡年輕多了。再補都可以去誘拐青春少女了。”我尷尬的陪著笑,不知道怎麽回應她的話了。我忙將話題轉向正題,問她到底發現了什麽。她說:“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催眠,我在想什麽樣的催眠能夠下出死亡指令,並能夠通過搖控控制指令的執行。”她的話讓我心裏一驚,我想如果真能夠做到的話那一切謎團都迎刃而解了。但據我所知,目前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點,不要說國內,就是整個國際上也找不到能夠這樣做的人,雖然理論上是行得通的,就象裝置定時炸彈,但實際上國內外都沒有過成功的先例。其實我曾經也有一些這樣的假設,但都讓自己推翻了,現在關心提到這個事情,我不得不重新再假設它的可能性。我和關心詳細的探討了可行性,我們暫且把這種催眠稱為“置入式催眠”,我們假設在一個環境中對其進行催眠,催眠中給予強心理暗示,暗示被催眠者在什麽樣的特定條件下對催眠內容喚醒,從而依據催眠內容發出的指令去實施行為。我問關心如果她是這個催眠者,她能夠做到嗎?她搖搖頭,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被催眠者一直處於催眠狀態,可無論是黃玉,張麗還是汪清涵,她們並沒有一直在催眠的狀態,她們平時的認知和行為都很正常,很清晰。我點點頭,我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我在心裏已經開始考慮這種假設的成立了。關心很自信的告訴我,如果她都無法辦到的話,整個國內應該再也找不到可以做到的人。我以微笑回應她的自信,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大概談了一個多小時,關心提出想讓我陪她去的高放松一下,她說不是因為我,一般休息時間她不會談工作的,言下之意是能夠為我的案子犧牲她的休息時間我應該感激才對,所以我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更何況能夠和這樣一個美女一起也多少滿足了我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才進的高還沒開始找座位關心就拉我進了舞池,隨著強勁的音樂她瘋狂的扭著,我是沒舞蹈細胞的人,只得配合著她亂扭一通,她看著我的窘樣笑得十分的開心。這是一個出汗的體力活,沒一會我便累得不行。我和她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次她沒再點飲料,而是要了半打啤酒。我忙說我不勝酒力,她卻不屑的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麽,不就是啤酒嗎,醉不了人的。”我沒有再說什麽,心裏卻微微泛苦。一瓶啤酒下去,我開始有了暈眩的感覺,但還能夠清醒的和關心說笑著,偶爾她也下舞池去扭扭,但更多時間還是陪我坐著,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別人的舞姿和剛強的音樂。說實話,這樣的音樂對我而言有些折磨,感覺心臟在超負荷的運作,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而關心則是一張的享受,她應該經常到這種場合來的。她一個勁的灌我喝酒,然後給我說一些她小時候的故事,只是這裏我幾乎聽不清什麽了,我的酒量最多也就是一瓶啤酒,所以每次和朋友出去都是他們喝酒我喝茶的,已經成了慣例。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關心的話很多,我卻一點都沒聽進去,最後居然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