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不在場證明的調查(第2/4頁)

“沒有。我可能沒注意。要是他的秘書在的話,我想見見。”

“我想大概在的。請坐,我去問問。”

這位職員很快走了出來,說秘書杜弗雷就在辦公室裏,並將他領了過去。

“可能的話,我想拜會一下波瓦拉先生。”利朋跟這位中年男子說,“事實上,我想跟他請教一些私人問題。可我又不能等波瓦拉回來。或許你能告訴我。我是警察。”——他將工作名片遞了出去——“我想要說的是與波瓦拉先生有關的案件。我沒有將這案件全部告訴你的權力,請你理解。事情和波瓦拉以前去警察廳所做陳述有關,我們發現他漏了兩個問題。當時我們以為並不重要,就沒深究。第一個問題是他周二離開辦公室的時間。第二就是他從夏蘭頓打電話回來要去旅行的時間。你是現在告訴我呢,還是等波瓦拉先生回來我再當面問他。”

他沒有說話。

利朋知道他在想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接著說:“你要是不方便,別勉強了。我坐在這裏等他好了。”

有了預期的效果了。

秘書說:“不要客氣。要是不願意等就別等了。至少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另一個我就不那麽肯定了。波瓦拉從夏蘭頓打來的電話是我接的,大約是在兩點四十五分的時候。關於他離開辦公室的時間我就不好說了。九點的時候,他要擬一封非常麻煩的答復函的草稿,馬上就得給他。要求非常嚴格,每個數字都要仔細核對。所以花了半個小時。我九點半將寫好的信送進去的時候,他己經出去了。”

“是周二的事嗎?”

“對,是周二。”

“他回來是在周五早上?”

“是的。”

“謝謝你為我省下了等候的時間。”利朋出了辦公室,走路去了地鐵站,想直奔市中心而去。他為調查的順利進展而高興。很快他又改變主意,朝澳馬大道去了。

“弗蘭索先生!”管家打開了門,他問候道,“我又來打擾你了。只要兩三分鐘就行。你有空嗎?”

“請進。請進。”

兩人來到小客廳,利朋將自己的煙拿出來。當管家接過他的煙時,他問:“怎麽樣,喜歡嗎?有人說這煙太嗆,但我非常喜歡。上周二,你提著波瓦拉的包去火車站時,有沒有人在跟蹤?”

“跟蹤?不,沒有。至少我沒發現。”

“在左邊的行李寄存處,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鼠灰衣服蓄著紅胡子的高個男子?”

“沒有。我沒看到你說的那個男子。”

“你存包的時間?”

“大約三點三十分。”

利朋略作沉思:“也許我記錯了,那是周二吧?”

“對。是周二。”

“波瓦拉先生的電話是在兩點左右吧?我記得他說的是兩點。”

“好像要晚些。事實上好像是快三點了。真是不可思議!你怎麽知道我送手提包的事?”

“昨晚波瓦拉先生告訴我的。他說突然決定要去貝魯基,所以叫你將手提包送去左邊的行李寄存處。”

“那個紅須男子又是怎麽回事?”

利朋得到他要的證據了,再來編個故事並不困難。

“那是我們的一個偵探。他奉命調查一個內裝貴重物品的手提包失竊案。我想你或許看到了。波瓦拉回來時帶著他的手提包了吧?沒有被竊吧?”利朋微笑著說道。

管家好像知道了那是一個玩笑,也在臉上堆著虛假的笑。

“沒有。他帶回來了。”

夠了,到此為止吧!利朋心裏想。正如波瓦拉說的,他在周二下午兩點四十五分打電話給管家,要他送手提包,這是事實,不假。他去取了手提包,也不假。周日與周一他幹了什麽,以及周一晚上他打開桶子的事沒做說明。利朋接著說:“還要請教一件事。我要寫報告,請你核對一下日期。”說著他拿出了記事本,“我來說,對的話請告訴一聲。‘三月二十七日,周六,晚宴。’”

“是的。”

“二十八日,周日。沒什麽特別的事情。晚上,波瓦拉打開桶子。”

“不對。他打開桶子的時間是在周一。”

“周一。”——利朋在本上做了更改——“周一晚,是吧?他周日晚雖然在家,但周一晚才打開桶子,是吧?”

“是的。”

“他周二去是貝魯基,周四回來的?”

“是的。”

“真是謝謝你。”他跟管家接著再聊了一會兒。利朋每跟他接觸一次,對他的敬意就增加一分。這位老人的話真實可信,他也絕不會幫著別人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一點利朋絕對相信。

與上午的滿載而歸比起來,下午則是絲毫收獲也沒有。從波瓦拉家出來後,他去了火車站行李寄存處,又去了餐廳。人們沒有任何印象。但關於周二,波瓦拉所言屬實。再將周三和周四調查清楚了,波瓦拉的嫌疑就能解除了。為此,他非得走一趟布裏歇了。他打電話預約了當晚的火車臥鋪。又給警察廳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