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枯葉中的愛情 第二十四章 鴕鳥(第2/3頁)



  “啊,哈哈,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是我見過最早能獲此殊榮的,沃勒先生,你令我刮目相看呢。”

  沃勒點點頭。

  “特別是這上面還有尊師萊瓦德的親筆簽名,他可是全球數一數二的精神分析師啊。”

  “噢?你認識恩師的筆跡?”

  “呵呵,我們也算是舊友,對於尊師兩年前的不幸仙逝,我也深感悲痛。聽說他是被一個中國人刺殺的,敢問沃勒先生,你可也是中國人?”

  “是的。”沃勒平靜地答道。魯夫的眼睛在他臉上瞟來瞟去。

  “噢?那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呢。那麽,沃勒先生既然是萊瓦德大師的弟子,想必也是精神分析一派的傳人了?”

  “我對精神分析懷有深深的敬意,不過,有很多來訪者並不適合采用這樣的方法,所以,我也不常使用。”沃勒把半截煙掐滅了。

  “嗯,了解,那麽說,你也一定熟悉催眠療法了。你對催眠有何高見?”

  “探員先生,這問題未免太大了,請您具體指出。”

  “我的意思是說,在你催眠他們的時候,會不會有些奇妙的想法呢?”

  “比如說?”

  “比如說,加進一些東西。”

  “我還沒有這麽試過,因為這有可能造成來訪者無意識層面的嚴重沖突。”

  “那麽說,你是想過了。”

  “對,我承認,我有過這樣的想法。”

  “很好,你很誠實,我進來之前,你似乎在看一些文件,是關於來訪者的嗎?”

  “是的。”

  “是關於誰的呢?”

  “這屬於保密原則,我想您應該知道。”

  “啊,對不起,看來你是一個敬業的人呢。你想看看這張照片嗎?這是昨天發現的屍體,我想你可能絕對有興趣。”魯夫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沃勒用左手接過。這是在水邊發現屍體時,魯夫拍下的。

  沃勒面無表情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又遞還回去,沒有作聲。

  “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呵呵,您可真會開玩笑,屍體被人這樣毀壞過了,誰能認得出來呢?”沃勒反問。

  “啊,說的也是,不過,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比方說,他來過你的診所。”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是這樣,嗯,我們在屍體的喉嚨下側發現了一只由內向外刺出的大頭針,沃勒先生對此作何感想?”

  這個線索很有意思,沃勒倒是認真地琢磨了一會兒,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沒有說。

  “哈哈,你不知道嗎?我考慮的可能是,這個家夥給什麽人控制住了,我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他被人催眠了,然後就像吃糖一樣的把這根針咽下去了。你覺得呢?”

  “這未免有點太難了吧……”沃勒有一種被人洞悉了的感覺……

  魯夫探員走出了沃勒心理診所,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照片。這家夥真不好對付,我希望借著這個機會,沾上他的指紋,結果被他躲過去了。等著吧,賽斯。沃勒,你這只“鴕鳥”,我一定會查出你的真面目!(作者注,“鴕鳥”是美國人對隱藏自己身份的人的一種稱呼,原因是:鴕鳥面對危險時總是藏頭藏不住尾。)

  “那個探員來做什麽,他沒有怎麽你吧。”等魯夫一走,安妮就表現出擔心。

  “不,沒什麽,安妮,放心好了。他認識我的老師,就算是來串門的。”沃勒抱住安妮,這叫她安心。

  “那就好,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害怕。不過,有你在身邊就好多了。”安妮在醫生臉上深深印了一口。

  沃勒看著安妮,把她抱得更緊了,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探員在移民總署的同行打來了電話,“喂,魯夫探員,我們找不到你說的中國人。你能確定你要找的那個人叫賽斯。沃勒嗎?”

  “是的,至少他的證件上都是這麽寫的。”

  “那麽很可惜,我們的資料庫裏沒有,這裏有全美國所有移民的資料,但是沒有他的,可能被什麽人取走了。”

  “你的意思是?”

  “是的,軍方和政府高層的一些秘密組織都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档案。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出生在美國。”

  那不可能,魯夫之前打電話查到了蘇黎士大學的波古爾茲利精神病院。院方證實,在1992年,確有一個名叫賽斯。沃勒的中國人作為萊瓦德教授的學生在這裏工作過兩年。之後他就自己開業了。這裏還保留著這個人的詳細資料,上面記錄他是1991年遷居這裏,成為美國公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