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12.心理地圖(第2/3頁)



  白種人?薩姆想起小埃迪說黑色的人……不過,很有可能埃迪沒有看清楚,或者,那個人戴著頭套作為遮掩。

  “有沒有可能是黑人呢,或是替他種族的人所謂?”警官還是提出了疑問。

  “不太可能。我對歐美發生的眾多連環殺人案進行了大量的追蹤分析。我注意到一件有趣的情況,黑人殺手往往只針對自己的同類,要麽就是出於報復而殺死白人,但是很少見既殺害黑人又殺害白人的。白人殺手就不一樣了,他們中有一些種族歧視者,一方面他們把其他種族的人看作豬狗不如,另一方面他們也攻擊自己的同類。你一定注意到了,殺手對屍體的殘害,也一定發現這與通常的案子有很大區別。殺手既然割去被害人的臉皮,那麽,又為何讓他們那麽快地被人發現?其目的是什麽,我還不能完全清楚,但可以斷定,他這種做法,首先基於他不正常的心理,還有就是他可能有著某一頑強的信仰或理論。剝去面皮在這裏可能有兩個意義,第一,他不得不這麽做,有一種強烈的精神作為他行為的依靠;第二,他在標志他殺人的特點。你給我傳真過來的作案地點,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並且,為了分析更準確,我聯系了坎特先生。他對我的觀點表示支持。警方每次都是先發現一具男屍,而後發現女屍,我們來看一下是為什麽。第一具男性屍體出現在南城的垃圾站附近,一般清潔工人都是很早開始工作的,他們很快發現了這個不尋常的東西。而第二具屍體出現在北城的公立公園湖邊,並且用大帆布進行包裹。雖然公園也很早就會有人出來散步,但是,由於屍體是前一天才被殺害的,你們那裏現在的天氣又比較涼。屍體不會馬上腐爛,也就不會有惡臭氣味馬上能吸引人們的注意。但是,如果有人走近湖邊,還是很快會注意的,因為屍體並沒有經過嚴密包裹。這裏的區別是,兩具屍體被人丟棄的方式有了小小的區別,似乎在殺手看來,這區別是必須要有的,後面的兩具屍體也是類似的處理方式,這說明,殺手充分考慮了人類的天性,要求男屍應該在女屍前面被發現,或至少是很希望出現這樣的局面。這意味什麽值得研究,我和坎特在開始的時候都不確定。但是,我們回頭重新考慮了地圖結構後,發現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地方。我按順序說下去,男屍,距市中心27公裏,女屍24公裏,男屍28公裏,女屍22公裏,我們當然不排除這是由於殺手必須棄屍的地理位置造成的。但他為什麽不反過來呢?把男屍和女屍的順序換一下,加上某種方式的處理,我想也可以使你們先發現男屍後發現女屍。這一點對殺手來說顯然是重要的。我和坎特再次看了地圖,第一天的兩具屍體分別位於城市的正南正北,第二次的男屍往東做了三十度角的偏移,女屍向西做了四十度偏移。如果除去這個小小的誤差。這後兩點又基本上連線經過市中心。我們的結論是,他如果以東向為正向,那麽這家夥正在以直徑向負軸(西)偏移畫著圓。因為只有四具屍體,形成了兩個直徑,所以,我們還不敢肯定,但是,推測下一次出現應該是正東正西向,保留誤差。我們還注意到一個事實,這個圓並不是一個正圓,它總是在南向的時候稍微大一點兒。從地理位置來說,男屍總是比女屍更遠離市中心。這應該是殺手留下的痕跡,我的意思是說,它表示‘男在外,女在內’。這個現象是有意思的,我們在回頭看看殺手對屍體的破壞,他針對被害者的性器官,這裏面顯然蘊涵一重意義,殺手憎恨別人的性器官,不論是同性還是異性。這一點和上面的形成對照,對於性交的通常理解都該是女在外,男在內,但是,他不一樣,我們一致的懷疑是,殺手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存在性功能障礙!但是,僅憑這一點無法解釋殺手的另一破壞——剝皮。我剛才說過,這不是一個黑人所做的,在這裏還有一個理由,黑人殺手不會費時間去做這種近乎瘋狂宗教教義的東西。面具殺手則不一樣,他似乎公然表達自己對人類繁衍後代方式不滿,在他看來,這可能表示淫蕩,象征著人類的原罪。不論他是一個神的行刑者還是自己不能滿足正常性欲的復仇者,在他活生生殘害無助被害人的時候,他都以此得到精神上的滿足。”

  薩姆蘭警官依照心理學家的說法,在地圖上依次連接四個地點。在他的地圖上,還有一個地方離這個類圓形的邊界相當的接近,就是發現艾利的廢舊工廠……

  “薩姆,我接下來想說的就是你所謂的遺留物——釘子、火柴和硬幣——與其說兇手是打算給你們線索,倒不如解釋為,這是兇手必須留下來的東西。剛才說的,不管他是某一種宗教信仰的狂徒,還是復仇者,他都必須完成一種儀式性的東西,這像一種程序,是必須遵守的。抑或是他想通過這些表達自己的看法——無論是對這個世界,還是對他殺死的被害人。但是,這些東西被你們發現以後並不能依此找到殺手,這是意想之中的。殺手小心謹慎地洗去所有能追蹤的痕跡,卻留下這些,意味著一種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