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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趙順無語。“請問怎麽稱呼您?”趙順問。

“他們都叫我教授,你也可以這麽叫。”老人沒有回頭。

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自己。趙順暗念。我該習慣這裏的生活嗎?還是要努力不去適應?趙順問自己。他環顧周圍的一切:蹦跳的模特兒“猴子”,痛苦微笑的小霍,還有那個正在樓道裏做俯臥撐的“武瘋子”,他們的情況到底是不是老人說的那樣?既然在這裏既不能相信別人,也不能相信自己,那究竟該相信誰,是醫生嗎?還是送自己進來的人?趙順不解。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送自己進來的人瘋了?自己到底是瘋子還是警察?

“啪”,一只手搭住了趙順的肩膀。趙順下意識地用右手叼住他的手腕,一把擰了過來。

“哎喲哎喲,你輕點兒,疼。”來人叫道。

趙順立即松了手,道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自覺地就……”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看眼神,絕無“猴子”、小霍一樣的茫然。

“哎,一看就是當警察的啊,隨時保持著警惕。”中年人活動著胳膊說。

“你怎麽知道我是警察?”趙順問。

“這很簡單,這裏病人的情況我都了解。”中年人說,“何況,咱們是同行。”

“同行?你也是警察?”趙順疑惑。

“我是南壩河派出所的。”中年人說。

“啊?南壩河的?我是經偵支隊的。”趙順說。

“經偵,好單位。”中年人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兄弟,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得幫我啊!”他語氣沉重。

“被人陷害?怎麽回事?”趙順問。

中年人左右看了看。“來,進屋說。”中年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