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3頁)
“我猜是撒一些聰明的謊?”
“嗯,我想是這樣的,”布裏奇特說,“可是,大家都這樣疑神疑鬼的,您還能怎麽辦?”
“這麽說你真的與吉多見過面,用他來威脅艾爾維拉?”
“哦,我並不覺得那是認真的。”
“那麽,也許她還經常與另外某個人接觸。”
“哦……那個……嗯,我不知道。”
“請告訴我,布裏奇特小姐。要知道,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
“對,我能看得出來。是有那麽一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有另外一個人——她對此非常在意。她極為認真。我的意思是,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經常和他見面嗎?”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她說去見吉多,但見的不是吉多,是另外的那個人。”
“能猜到是誰嗎?”
“不能。”聽起來布裏奇特有點遲疑不定。
“會不會是個叫作拉迪斯拉斯·馬利諾斯基的賽車手?”
布裏奇特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他。
“這麽說您知道?”
“我說得對嗎?”
“對——我想是這樣的。她有一張他的照片,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她把它藏在櫃子裏的長襪底下。”
“那可能只是個愛慕的偶像,對嗎?”
“當然可能,可我覺得並不僅僅如此。”
“她在這兒,在這個國家和他見過面嗎?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您要知道,實際上我不知道從意大利回來之後她都在幹些什麽。”
“她去倫敦看牙醫,”戴維提示她,“或者說,她是這樣說的。但她卻到你這兒來了。她給梅爾福特太太打電話,說起一位老家庭教師的事。”
布裏奇特輕輕地咯咯笑了起來。
“那不是真的,對嗎?”總警督微笑著說,“她實際去了哪兒?”
布裏奇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她去了愛爾蘭。”
“她去了愛爾蘭,是嗎?為什麽?”
“她不願告訴我。她說她必須查出某件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她去了愛爾蘭的什麽地方嗎?”
“不太準確。她提到過一個地方,巴利什麽的,巴利高蘭,我想是這個地方。”
“我明白了。你肯定她去了愛爾蘭?”
“我在肯辛頓機場為她送行。她乘坐的是愛爾蘭航空公司的班機。”
“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第二天。”
“也是坐飛機?”
“是的。”
“你能肯定嗎?她是坐飛機回來的?”“呃,我猜是的!”
“她買返程機票了嗎?”
“沒有,她沒有。我記得。”
“她有沒有可能是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返回的?”“對,我想是可能的。”
“她可能是,比方說,坐愛爾蘭郵車回來的?”
“她沒說。”
“但她也沒說她是坐飛機回來的,對嗎?”
“對,”布裏奇特同意道,“可是她為什麽要坐船又坐火車而不坐飛機回來呢?”
“嗯,要是她已經查明了她想知道的真相而又無處可去,就可能覺得坐晚上的郵車回來更方便些。”
“對呀,我想她是有可能這樣做的。”
戴維笑了笑。
“我想啊,你們現在的這些小姑娘,”他說,“提起旅行想到的只有坐飛機,是這樣的嗎?”
“我想我們真是這樣的。”布裏奇特同意道。
“不管怎樣,她回到英格蘭。然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她有沒有來過你這兒,或者給你打電話?”
“她打過電話。”
“哪天?什麽時候?”
“哦,在上午的某個時候。對了,我想那肯定是十一點或十二點的時候。”
“她說了些什麽?”
“嗯,她只是問是否一切正常。”
“一切都正常嗎?”
“不,不正常,因為,要知道,梅爾福特太太打來的電話讓媽媽接到了,於是情況變得非常不妙,我那時不知說什麽好。於是艾爾維拉說她就不來昂斯洛廣場了,但她會給她的米爾德裏德表姐打電話,盡量編造些借口。”
“你能記得的就這些?”
“就這些。”布裏奇特說,還保留了一些情況。她想到了博拉德先生和那只手鐲。當然那是件她不想告訴總警督戴維的事情。老爹清楚地知道她還隱瞞了一些事情,他只能希望那些事情和他的調查沒有關系。他又問道:
“你認為你的朋友真的在害怕某個人或某件事?”
“是的。”
“她跟你提起過,或者你跟她提起過這件事嗎?”
“哦,我直截了當地問過她。開始她說沒有,然後又承認她的確是害怕。我知道她是的,”布裏奇特情緒激動地繼續說道,“她身處險境,她對此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又是怎麽發生的,對此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