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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克斯說,“但我們現在的言論都是不供引用的。你有什麽要說的,就盡管說。對嗎,傑克?”

我點點頭,隨即意識到電話裏其他城市的與會者看不到我的動作。“是的,”我說,“我們現在說的都不會被引用。”

“好的。是這樣,這會兒我說的只是個猜測,我們也不確定這是否適用於其他案子,但我們發現了這個線索。第一被害者,也就是那個叫加布裏埃爾·奧爾蒂斯的男孩,法醫在他的屍檢報告裏總結說,根據對受害者肛門腺及附近肌肉的檢查,發現這孩子長期遭受性侵害。如果殺害男孩的兇手同時也是這段時間裏對他實施性侵的人,那就不符合我們先前預想的這個兇手隨機挑選受害者的犯罪模式了。至少我們覺得講不通。

“然而,我們再從三年前貝爾特倫的角度去看這個案子,當時他沒有我們現在這樣的便利條件去了解到其他情況,但他的處理方式很奇怪。他手上只有這一樁案子,我們所掌握的其他案子的情況他那會兒絲毫不知。屍檢報告顯示那孩子長期受到性侵害,按理說貝爾特倫應該緊緊抓住這條線索不放,尋找那個實施性侵的施暴者,把他列為頭號嫌疑人。”

“他沒有這樣做嗎?”

“沒有。當時貝爾特倫帶領三名警探負責調查,把幾乎全部精力都放在那孩子放學後遭綁架的公園裏。這是個不供引用的情報,當年參與調查的一個警探私下告訴我的。他說,他曾建議擴大調查範圍,查査那孩子的背景,但貝爾特倫壓下了他的意見。

“現在最精彩的部分來了。我在治安警署的一個線人告訴我,貝爾特倫當時主動提出要求負責這個案子的調查。在他被定為自殺之後,我那位線人作了點調査,發現他早就認識那個遇害男孩,通過當地一個叫作‘我最好的兄弟’的社會公益項目,這個項目旨在幫助失去父親的孩子與成年人結對子,類似於那種‘老大哥’項目。貝爾特倫是個警察,所以毫不費勁地通過了遴選,他就是那個孩子‘最好的兄弟’。我敢肯定在座的各位都能想到這意味著什麽。”

“你認為或許貝爾特倫就是對那個孩子實施性侵的施暴者?”巴克斯問道。

“有這種可能。我認為我的那個線人就是這麽想的,但他不能明說,畢竟相關人都死了,就此打住吧。他們可不希望把這種事公開出來,貝爾特倫是警隊的一員,更何況目前治安署長又正在參加競選。”

我注意到巴克斯點了點頭。“我能想象。”

四周一片沉默,這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

“特德,史蒂夫,你們發現的這些情況都很有意義,”巴克斯打破了沉默,“但這些情況在詩人犯下的系列案子裏是否具有普遍意義?如果有,又是怎麽匹配其他案子的?這件案子到底只是一件值得關注的個案,還是你們發現了什麽能串聯起來的線索?”

“我們現在還不能肯定,還無法自圓其說,但如果貝爾特倫真的是性侵施暴者,是個戀童癖或者其他什麽的,再考慮到那把霰彈槍放在常人看不到的壁櫥最頂層架子上,而那個兇手認識他且知道那把槍的位置——那麽,我們這是開拓了調查的新領域,而我認為應當再往深處好好挖挖。”

“我同意。告訴我們,你的那個線人是否還知道什麽關於貝爾特倫和那個我最好的兄弟公益項目的其他消息?”

“他說,據他調查得知,貝爾特倫加入我最好的兄弟項目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估計他跟很多男孩都結過對子。”

“而這就是你們計劃的調查方向,對嗎?”

“是的,明天一早我們就會盡最大努力調查這一點。現在我們什麽都做不了,晚上很多情報都弄不來。”

巴克斯點點頭,手指按住嘴唇,沉吟著。 “布拉斯?”他開口道,“對於他們提供的這些線索,你有什麽想法?它們在犯罪心理上怎麽解釋?”

“孩童是貫穿這些案件的一條主線,另一條就是負責兇殺案的警察。然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兇手是如何把這兩條線交集在一起的。我們必須要弄清楚這一點,我認為這是我們下一步調查中必須狠抓的。”

“特德,史蒂夫,你們需要更多人手嗎?”巴克斯問道。

“我覺得還能應付。坦帕分局裏每個探員都巴不得參與進來,我們要是有需要,完全可以從分局裏調人。”

“太好了。對了,你們跟那個孩子的母親談過嗎?有沒有問到她兒子與貝爾特倫的關系?”

“我們還在試圖聯系她和貝爾特倫的妹妹,畢竟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們希望在明天調查完我最好的兄弟之後能找到她們。”

“好的,接下來,巴爾的摩方面怎麽樣?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