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金字塔

“你究竟是什麽人?有沒有同伴?”羅賓問道。

“我原來是有同伴的,可後來走散了。”

“怎麽走散的?”

“有一些被敵人殺死了,有一些因為恐懼而逃走了。”

“那麽,你們的敵人究竟是誰?”

“就是那些錦蛇族的人。他們奪走了我父親的國家,然後把我趕了出來。”

“你父親的國家?這麽說來……你的父親是一位酋長了?”

“是的,他是一位大酋長。我們國家的一個大僧官用魔法把我的父母都殺害了,然後便奪走了我的國家。”

自古以來,非洲的酋長便擁有著遼闊的土地,不計其數的牲畜以及眾多的奴仆。盡管他們的身份只是酋長,可是卻管轄著與歐洲國王差不多的土地,並且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換句話說,酋長就等同於專制的國王。而大僧官則是酋長手下的僧人,管理著部落的祭祀以及各種典禮事務。大僧官經常會依靠著一些催眠術來哄騙無知的土著百姓,使他們相信自己便是神的化身。這些僧官也粗通一些醫理,能夠把重病之人醫好,也可以用毒藥把自己的敵人害死。而單納的父母很有可能就是被僧官用毒藥害死的。

“如此說來,你就是大酋長的後人嘍!可是,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你的身份呢?”

“我說過我是綠蛇族人,而我們的祖先就是一條長著紅色雙眼的綠蛇。我是這個種族的大酋長的兒子,而證據嘛,就是這柄短劍!”說著,他拿起短劍,指了指上面的綠蛇,繼續說道,“假如我萬一把這把短劍弄丟了,我也就失去了能夠證明自己王子身份的證據。所以,我還有另外一個證據。你看,就是它!”

單納拉開了圍在腰間的方形毛皮的一角,讓羅賓觀瞧。原來,他的腰間有一條巨大的綠蛇刺青,蛇的雙眼像極了紅寶石。

“你的國家在什麽地方?”

“一個大潮附近,我父親的宮殿就建造在一座金字塔的下面。”

“是與埃及的金字塔一樣的嗎?”

“不,比那種金字塔要小一些,塔尖是平的,是用大石塊砌成的。我們的祖先原本生活在埃及及其以東的地區,是白種人,據說阿拉伯人就是我們這個種族的近親。他們在很遙遠的古代就遷移到原始森林裏去居住了,在遷居到那裏之後,他們便效仿當地的土著居民,建立起了國家。所以,在我們國家內部,白色皮膚的人全部都是國王的族人,而所有黑人都是國民。那個可惡的大僧官就是隨著我們的祖先一同遷到這裏來的白種人的後代,他掌握了大權之後,便把我的雙親殺害了,把持了國家的朝政。”

“原來如此,那個大僧官是個奸臣。”

“奸臣?這樣的書面語我可聽不懂,我只知道他對國家不忠,害死了我的雙親,並且把我的王位也奪走了。據說,那個家夥就是錦蛇族的後人,我剛剛對你講過,錦蛇族的人是我們的死敵!”

“我明白了。那個家夥以怨報德,利用你父親對他的信任,一舉奪走了王位。”

“不錯,我父親是一位非常善良仁慈的君王,對那個大僧官信任有加,給了他很大的權力。於是,那個家夥就開始輕視我的父親,並最終把王位搶走了。直到現在,他表面上仍然只是一個大僧官而已,可事實上他卻操縱著一個巨大的王國。”

“他為什麽不自己做國王?”

“假如他做了國王,他的所有陰謀詭計也就會被人民看穿。我父親深受人民的愛戴與崇敬,如果人民知道是大僧官把國王殺害的,那他肯定會被人民吊在樹上去喂禿鷹。所以,在把我的雙親害死之後,他對外界說他們得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疾病,雖然經過了他多種法術和藥草的治療,可還是沒有救活。另外,他還想把我也一並除掉,因此我只好從國家裏逃了出來。我一直在期盼著報仇雪恨的日子能夠早一天到來。”

“如此說來,你們的國家裏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國王?”

“不,有國王的。那個惡貫滿盈的大僧官雖然自己沒有當國王,可他卻扶植了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人當上了國王,而他仍舊當他的幕後操縱國家大權的大僧官。”

“那個傀儡國王到底是什麽人啊?他有沒有同夥?”

“是一個女人。”

“你說什麽?一個女人?”

單納的話令羅賓大驚失色。

“那個女人是什麽來頭?”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據說,那個女人從來沒有從金字塔下的宮殿裏走出來過,所以,我唯一知道的一點關於她的情況就是她是一個白種人。因為國王和大僧官必須要與普通國民有所區別,所以必須要白種人才行。”

“哦,原來是這樣……你現在就只剩下孤身一人了,那麽,你為父母報仇雪恨的決心是不是一直也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