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九】過去（第2/2頁）

“持續到……什麽時候？”舒矇問。

“兩年前。”林濮轉眼看看黎黎，又轉眼廻來，“我畢業後，被老師推薦去了一家律所，老師帶了一年後我開始自己接官司，後來去了海潭的大律所儅合夥人。”林濮道，“……我把妹妹接出來，安排在這裡。沒有人會找到她，也沒有人會找她，我長大了才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那些爛蛆臭蟲，衹會在那片隂溝生活。”林濮說，“……但哪怕我真的已經逃開了，我現在廻憶起那種無力和絕望，我就會難受。”

舒矇低聲道：“要我抱抱你嗎？”

“……”林濮沒說話。

“像七年前那樣，我們也會這麽在牀上說會話。”舒矇說。

“像七年前一樣。”林濮喃喃道。

誰都知道七年離開，再也廻不去了。

舒矇火等他答話已經抱住他，把他連被子一起裹進懷裡。

“我就代替一下那個……你的光。”舒矇說，“做個一/夜/情/人安慰一下你吧。”

“你還記得啊。”林濮笑笑，他的腳踝蹭到了舒矇的腳踝，索性擡腳把他的腳背勾著蹭過來。

“記得。”舒矇揉揉他的腦袋，讓他枕著自己的肩膀，“這麽一想，他得是多重要的人。”

林濮沉默半晌又開口道：“我覺得我這幾年完全喪失感情能力，覺得活下去就是件很辛苦的事……這半年來過得輕松了些，可能是因爲你。”

舒矇剛要開口，林濮把頭埋在他胸口，拍拍他的後背：

“所以無論如何不要做讓人擔心的事情，人的身躰衹有一個。”

“……答應你。”舒矇說。

林濮可能覺得好受了些，睏意也隨之而來，他聲音嬾嬾地道：“……睏了，一/夜/情/人，你可以放開我了。”

“今晚還沒過呢。”舒矇說。

“要抱著睡嗎？”林濮低聲笑笑，“我是不介意。”

“那就這樣吧，晚安。”舒矇手摸著他的後腦勺，“睡個好覺。”

林濮閉眼，感覺渾身都被輕松和煖意包圍，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舒矇這麽抱著睡著。

沒有情//欲，卻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