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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光標,誘使她層層抽絲剝繭,找到真相。那不能說是咆哮聲,更像是某種耳語,暗示著在這堵支付的圍墻後面可能是一些粗暴而兇相畢露的東西。

她並不準備把59.99美元扔進那個洞裏,那是她的原則之一,偶爾也是一條光榮的原則,那就是——不要失足踏進灌木叢裏,否則你會在那裏聽到咆哮聲。

她也沒有什麽可以打電話求助的人,起碼現在沒有,在這個法律至上的世界裏沒有,這需要技巧、魅力,還有分散注意力。於是,她打電話給了在聖芭芭拉治安部的偵探莉利亞·羅德裏格斯。

羅德裏格斯不在辦公室,她留了一條語音留言,“我在寫一篇關於菲爾普斯·威利之死的調查報道,我已經挖掘出了一些頭緒,莉利亞,這是個大事件,要是哪個偵探能把這件事情攬下,絕對會一炮打響。”隨即,她留下了魯比·拉特納的名字,要求莉利亞回電給她。

她一把抓起自己的東西,扭頭就走。

魯比·拉特納的住宅位於I-280高架段的一個毫無生氣的小區內,那座房子就像一個沉悶的黃色盒子。院子用混凝土鋪成,裏面裝飾著塑料風車,就像一盒彩色蠟筆那樣鮮亮,分散在一排圍著鏈條的柵欄旁邊。埃文推開吱吱作響的門,屋裏的一條狗跑了出來,沖著她直吠。

布滿雜草的山路她正走到一半,門砰地打開了,一條狂吠不止的金毛犬跑了出來,停在了一個滿頭灰色鬈發的女人的粗壯兩腿之間。這個女人的臉背後一團漆黑。

“是你策劃的遊戲?”她問。

埃文笑了,“你是魯比·拉特納嗎?”

“你是個進程服務器嗎?”

“不,夫人。”

小狗露出了它的牙齒,像要開始捕獲獵物一樣咆哮起來。女人用腳踝踢了它一腳,它像被吸鐵石吸了一樣彈了回去,撲向門口的裂縫。那個女人朝埃文眯起了眼睛。

“拉特納太太?你說的是什麽遊戲?”埃文說。

那個女人看上去好像思考了一會兒,旁邊的狗開始碰她的腳踝。

她一腳把狗踢去,“佩皮特,去找你自己那嘎吱嘎吱的玩具玩吧。”

狗轉過身去,走遠了。那個女人朝著埃文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地往後退了幾步,打開門。

“他不在這裏,但我們可以談談關於遊戲的事。”她說。

她請埃文進門,兩人來到了馬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