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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我們該怎麽辦?”佩頓說。

喬長嘆了一口氣,她試圖找回自己慣用的床頭作業的風格。冷靜下來,你得集中精力。她對自己說。佩頓盯著她,就好像她穿了件鬥篷一樣。

“我們要想想辦法該怎麽求助,然後離開這裏。”喬說。

“我們該怎麽求助?”凱爾說,“你又是誰?”

“我是一名醫生。”喬說。

達斯汀指著加布問:“那他又是誰?”

加布保持著低調的表情,“我是加利福尼亞州空軍國民警衛隊的一名跳傘救援隊隊員。”

“哦?什麽跳傘?莫非是像雷鳥那種?”達斯汀攤開雙手,“那又怎麽樣?是什麽意思?”

“搜索和救援。進行戰鬥救援工作和戰場手術治療。”

“戰鬥?我在悍馬車裏需要你支持的時候,你人影呢?”

喬的頭發豎了起來,哦,不,別說那些。

達斯汀朝加布走近一步,“我想要拯救我們這些人,可你只是讓我……”

其余的話留在了空氣中……讓我自生自滅,眼看著車子被撞得粉碎。

達斯汀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沙子,看上去正準備吐口水,哭喊起來:“我本來可以得到更多協助的,夥計,也許我們現在還是在大馬路上呢,也許我們會躲在悍馬車的車輪底下,打電話給三角洲部隊或是你的什麽狗屁救援部隊求救呢!”

喬緊緊地閉上了嘴。

而加布只是從他的牛仔褲口袋裏伸出雙手,在身體兩側晃著,“也許吧。可是也許你再等等的話,我們就不會翻車了。”

達斯汀轉向他的朋友們,不住地搖著頭,“你們相信這個狗屁周末戰士嗎?”

凱爾用食指把他的棒球帽推到了腦後,“我知道他是誰。”

大家都打量著他。

“也許正是他才讓你們免遭槍擊,”他說,“他抓住馮尼的頭,對著門框不停地撞,直到他幾乎暈過去。讓馮尼放低下手裏的槍,而不是繼續開火。”

“你說什麽?”達斯汀問。

凱爾在他身邊踱著步,“馮尼不停地開火,”他朝被衣服遮蓋著的弗雷德裏希的屍體點了點頭,“馮尼開槍打中了司機。”

奧特姆聽得目瞪口呆,“你說真的?”

“你們覺得為什麽車子會掉下山呢?達斯汀在同那個拿槍的家夥摔跤,那個家夥在開槍,想要把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都打死,可最後他只打中了你的朋友諾亞和他那個握著方向盤的朋友。”

達斯汀頓時一臉蒼白。

凱爾朝加布點了點頭,“是他制服了馮尼,如果沒有他,你們可能都死了。”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向加布,“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個射了羅伯特·麥克法蘭一顆子彈的家夥。”

每個人都一言不發,事實上佩頓後退幾步,好像被誰推了一把。奧特姆的眼睛張得像碟子一樣圓,而達斯汀則一臉疑惑。

“你打了總統一槍,維護了憲法秩序,並救下了總司令。”凱爾停在加布面前,“我們的同伴,這讓你更像一個男人。”

河水潺潺地流著,遠處,一聲轟隆隆的雷聲傳來。凱爾的目光強烈得像火一樣,咄咄逼人。

“所以,請你告訴我,”他說,“你的計劃是什麽?”

加布緩緩地把目光轉向凱爾和其余的人。

“我的計劃,”他說,“就是活下去,而現在的問題就是怎樣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