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月下對酌(第2/2頁)

祁律打手一揮,很豪爽的說:“嗨!都是瞎掰!”

他說著,站起身來,又說:“什麽七步醉,我還七步詩呢,律走給你看!一……哎呦!”

祁律的語氣比方才豪爽多了,一點子也不客氣,站起來邁開大步,剛邁了一步,登時身子一軟,咕咚栽倒在地上。

鄭伯寤生一看,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祁太傅已經醉倒了,而且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醉了,還覺著自己清醒著呢。

鄭伯寤生本想和祁律套套近乎的,祁律這會子飲醉了,什麽都白搭,所幸油炸串串是不錯的。

鄭伯寤生將祁律倒在地上,趕緊走過去扶起祁律,說:“祁太傅,快起來,地上冷,小心著了風寒。”

祁律摔倒在地上,便沒有起身,他渾身發軟,軟綿綿的好像沒有骨頭,根本起不來,仰躺在地上,只覺渾身發熱,吹著小風還挺舒服。眼前的月光被鄭伯寤生擋住,祁律擡起頭來,看著鄭伯寤生,只覺得鄭伯寤生來回來去的晃,邊揮手說:“別……別晃了!晃得我眼暈!”

鄭伯寤生險些被他逗笑了,說:“太傅,寤生沒有晃。”

祁律眯著眼睛,仔細去盯著鄭伯寤生看,隨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聲音軟綿綿的說:“徒弟弟,原來是你啊……”

鄭伯寤生一愣,徒弟弟?那是甚麽?

祁律躺在地上,“嘿嘿”傻笑一聲,說:“徒弟弟,你……長得好好看啊!”

鄭伯寤生:“……”

鄭伯寤生發現祁律在撒酒瘋,想著扶他起來,交給宮人,讓宮人送祁律回去休息,便勸著說:“祁太傅,時辰完了,寤生扶你回去燕歇罷。”

鄭伯寤生去扶祁律,祁律這回沒有搗亂,軟綿綿的被鄭伯寤生扶起來,簡直像是一條繩子一樣,還“打卷兒”,靠著鄭伯寤生的胸口傻笑。

鄭伯寤生只見過高深莫測的祁太傅,只見過足智多謀的祁太傅,從未見過醉酒撒風的祁太傅,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說:“太傅,來來,看著腳底下,別踩空了……對對擡腳,擡……哎!”

咚——

鄭伯寤生說著,祁律完全沒聽見,祁律一腳踩在鄭伯寤生的衣擺上,兩個人的衣衫都是寬袍大袖,直接擰在一起,“咚!”一聲便倒在了草叢中,鄭伯寤生還給祁律做了個墊背,祁律倒是沒有摔著什麽,鄭伯寤生摔得後背鈍疼。

祁律趴在鄭伯寤生的胸口上,又開始嘿嘿傻笑,賴著不起來,還開始擼胳膊挽袖子,露出一臉惡霸的模樣,一面挽袖子,一面說:“徒弟弟你的胸肌好大啊,讓師傅傅摸摸看!”

姬林在子夜之後變成了小土狗,因著祁律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姬林心中還是很擔心的,變成小土狗之後,打算去看看祁律睡下了沒有。

小土狗從寢殿溜出來,搖晃著小尾巴便往祁律的屋舍而去,走到一半,突然聞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香味兒,特別的勾人,小土狗的尾巴搖晃的更加厲害了,仿佛一個小雷達,不停的運轉著。

小土狗順著香味跑過去,果不其然是祁太傅的院落裏傳來的香味,還沒進院子,便聽到祁律的聲音“嘿嘿”傻笑,說著甚麽“徒弟弟你真好看!”

小土狗:“嗷嗚?”

小土狗跑進祁律的院落,就見祁律的屋舍前的小園子裏,“朗朗乾坤”之下,幽暗曖昧的月色之下,小土狗登時睜大了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狗眼,看到了如此震驚的一幕。

祁律和鄭伯寤生都倒在草叢上,祁太傅還一副惡霸的模樣,壓制著不知道比他高大多少的鄭伯寤生,正在扒鄭伯寤生的袍子,還豪言壯語的說:“徒弟弟你就從了律罷!”

小土狗一看,狗毛都立起來了,立刻“嗷嗷嗷!”奶吠著,瘋狂沖過去,插在鄭伯和祁律中間,瘋狂“插足”,用小爪子使勁推著祁律和鄭伯寤生,不讓兩個人挨得太近。

祁律醉的厲害,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調戲錯了人,雙手捧住鄭伯寤生的面頰,醉眼惺忪,突然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鄭伯寤生緊緊捂住自己的領口,看到祁律的表情狠狠松了一口氣,心想著祁太傅可算是認出孤了。

不等鄭伯寤生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便聽祁律用震驚的聲音,喃喃的說:“天子,你怎的突然生出這麽多皺紋來?”

鄭伯寤生:“……”

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