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太傅的小秘密(第2/7頁)

祁律被姬林扶住躺下來,借著屋舍中淡淡的月光,天子的面容充斥著青澀、誠恕、關心和心疼等等表情,這種不同的碰撞,最是能激發出荷爾蒙的氣息。

祁律迎著月光,突然心臟一跳,心底裏沒來由的覺得眼前的姬林十足俊美,而且是那種令人心悸,令人心癢的俊美。

祁律心竅中麻癢癢的,嚇了一跳,自己是男人啊,竟然對著一個男人發癡,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學生”,分明是個小鮮肉,也不知道這個小鮮肉他“成年”了沒有。

時辰不早了,馬上便要逼近子時,因著祁律忘了很多事情,所以姬林也不好一股腦告訴他太多,關於小土狗的事情就先沒說,讓祁律乖乖休息,姬林便也離開了屋舍,回自己下榻的屋舍去,做好準備變成小土狗。

姬林變成小土狗之後,也累了,迷迷糊糊的趴在榻上準備休息,閉上一雙大葡萄一樣的眼睛,尾巴晃動著,一甩一甩的,陷入夢鄉的時候還在想,太傅這個薄情之人,第一個想起來的人不是寡人,竟是祭牙這個小惡霸……

天色蒙蒙發亮,姬林在幽怨中從小土狗又變回了天子。他心裏頭惦記著祁律,便一早起了,洗漱穿戴之後往祁律這面兒而來。

天子以為自己醒的足夠早,畢竟祁律平日裏喜歡懶起,不到日上三竿是絕對不會起來的,哪知道天子去了祁律屋舍,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姬林立刻找了寺人和侍女,說:“祁太傅去了何處?”

寺人說:“回天子的話,太傅一大早上說是要……晨練。”

“晨練?”饒是姬林見過大世面,聽的也是一愣。

祁律平日都“懶”的很,怎麽也不肯多動一動,今日卻破天荒的去晨練了,簡直是稀奇的事兒。姬林聽了心裏更是擔心,心想著寡人還是去看看罷,別是太傅出了什麽問題。

姬林來到祁律屋舍後面的小花園,這裏是個空場,祁律一大早上醒來,帶這獳羊肩便去“晨練”了。

姬林順著“叮叮當當”的聲音走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寒冬料峭之中的一抹……白皙。

大冬日裏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晨起的風十足的涼,伴隨著這樣的冬風,靡靡的日光拋灑在祁律白皙的皮膚上。

是了,白皙的皮膚上,無有錯的,白的差點晃花了天子的眼目。不為別的,祁律竟然打著赤膊,袒露著身子,在料峭的冬日中,托著一把沉重的長劍,正在“舞刀弄劍”。

而說是舞刀弄劍也不合適,因為祁律顯然舉不起來那把沉重的長劍,兩只手舉著長劍,劍尖太沉重了,一直叮叮當當的砸在地上。

祁律已經累得滿頭都是汗水,晶瑩的汗珠順著白皙的皮膚滾下,給靡靡的冬日增添了一抹莫名的炙熱。

姬林眼皮一跳,立刻走過去,就在他走過去的一刹那,祁律因為臂力不足,長劍一顫,劍尖差點扔在自己腳面上。

“當心!”天子眼疾手快,一步踏上去,一把摟住祁律的腰身,將人向後一帶,另外一手猛地接過祁律手中的長劍。別看祁律兩只手都握不穩,但姬林常年習武,這樣沉重的長劍對於他來說都是小兒科,一把握住,“唰!”挽了一個劍花,立刻一插,直接插回兵器架上,穩穩當當,絲毫不差。

姬林將長劍插回去,狠狠松了一口氣,立刻看向懷中的祁律,祁律呼呼的喘著粗氣,因著方才和沉重的長劍作鬥爭,這會子一身都是熱汗,不停的滾著汗水,汗水順著鬢發往下滑。

姬林也來不及欣賞“美景”,把自己的外袍一把脫下來,將“龍袍”直接裹在祁律身上,嘴裏“絮絮叨叨”的說:“太傅你這是做甚麽?一大早上的不好好養病,竟跑出來耍單,你的發熱若是再反復,可有你受的。”

祁律老老實實的聽著姬林的數落,誠懇的說:“讓天子擔心了,我只是想要來試試自己的身手。”

天子難得聽得都懵了,試試身手?祁太傅怎麽舞刀弄槍的來試試身手,如果想要試試身手,不應該去膳房麽?

便聽祁律繼續說:“昨日聽天子說,我乃是天子的師傅,我好像又想起來了一些。”

姬林聽到祁律說“想起來了”,登時心裏咯噔一聲,只覺肯定又不是什麽好事兒,果不其然,就聽祁律說:“天子,我的本名是不是喚作忌父?乃是天子習武的師傅。”

天子:“……”

很好,好得很,祁太傅又想起來了一個人,繼祭牙和公孫子都之後,祁太傅又想起了虢公忌父,這會子倒不是把姬林當成了虢公忌父,而是把自己當成了虢公忌父。

祁律記憶混亂,他昨天晚上燒的迷迷糊糊,聽天子說自己是他師傅,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祁律突然想起來,天子的確有個師傅,好像叫做忌父來著,難道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