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太傅身份(第2/2頁)

鄭伯寤生一聽,也有道理,點了點頭,說:“這倒是個法子,邀請天子圍獵之事,便交與你了。”

祭仲說:“請君上放心,仲定不辱命。”

鄭伯寤生嘆了口氣,復又揉著自己的額角,說:“一個個都沒有半點子眼力見,若都像祭卿這般可心,孤不知能少操多少煩心。”

祭仲微微一笑,上前跪坐在軟席邊上,替鄭伯寤生輕揉額角,緩解頭疾,半真半假的笑著說:“若咱們鄭國的滿朝大夫都能替君上分憂,那仲豈非沒有用武之地了?”

姬林坐在寢殿裏等著,祁律去了膳房,說是自有法子得知胎記的秘密。姬林等了一會子,不是很放心,畢竟太子諸兒三番兩次構陷祁律,又是陷害祁律與齊國國女有染,又是想要給祁律下毒的,說明這胎記是個大問題。

天子反復思量,最終還是站起來,剛要追著祁律往膳房而去,哪知道由余突然走進殿中,拱手說:“天子,公孫無知醒了。”

那日公孫無知中毒,渾渾噩噩的醒過一次,但很快就昏睡過去,一直沒有醒來,就這麽過了幾日,凡太子說不礙事兒,是因著公孫無知身子骨兒素來不好,毒素霸道了一些,才會讓公孫無知一直昏睡不醒。

公孫無知終於醒了過來,他哪裏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不過這場好戲,乃是他親姐姐和政敵太子諸兒之間的糾葛,也不知道公孫無知聽了會有甚麽感慨。

姬林覺得,公孫無知若是知道太子諸兒禍禍了他親姐姐,外帶著把寺人孟陽安插在自己身邊做細作的仇恨,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恐怕太子諸兒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天子一想到這裏,唇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是了,不能讓太子諸兒的日子好過,三分兩次構陷祁太傅,他的日子又怎麽可以好過?

天子想到這裏,便說:“走,隨寡人去探看探看齊公孫。”

姬林幹脆不去膳房了,而是往公孫無知下榻休養的殿中探看。姬林還沒走進殿中,恨不能隔著八丈遠,就聽到了公孫無知的聲音。

“孟陽,本公孫口渴!快端水來!”

“太冷了,公孫我還病著,你便給我飲這麽冷的水?你按得什麽心?!”

“呸呸,太燙了,你想燙死公孫麽?笨手笨腳的,叫你幹甚麽行?”

姬林挑了挑眉,一撩寬大的衣擺邁進殿中,說:“看來寡人是白白擔心齊公孫了,齊公孫這才堪堪醒來,便精神的緊。”

公孫無知因著得知孟陽乃是太子諸兒安插而來的細作,按照他那不吃虧的性子,肚子裏一窩的火氣,這剛一醒過來,自然要撒撒火了。

公孫無知看到姬林,趕緊作禮,姬林擺擺手,說:“作禮便不必了,公孫有傷在身,好生養傷罷。”

公孫無知謝過,似乎想起了什麽,說:“是了,無知聽孟陽說,天子與祁太傅在打聽胎記之事。”

姬林沒想到從公孫無知口中也聽說了胎記的事情,眸子微微一動,便說:“難不成齊公孫也知祁太傅的胎記之事?”

公孫無知撓了撓後腦勺,說:“回天子,其實無知也不知情,不過……”

公孫無知來了一個大喘氣兒,又說:“不過這胎記好生眼熟,無知依稀記得,寡君好像也有一個相似的胎記……”

公孫無知口中的寡君,是對自家國君的謙稱,意思就是說齊侯祿甫也有一個類似的胎記。

姬林一聽,登時皺起眉來,說:“齊侯?”

鄭宮膳房之中。

“太傅饒命啊,饒命!我說!我說,小人說!”太子諸兒的從者滿頭都是冷汗,又不敢使勁張嘴,生怕一張嘴,祝聃將軍就會把滾燙的粥水灌進自己的嘴巴裏。

祁律淡淡一笑,心裏琢磨著,也是春秋時期的人比較“單純”,還沒有那麽多勞什子的酷刑,因此如今這個時代的人,都逃不過自己這理膳之酷刑,十足好用,而且屢試不爽。

祁律故意板著臉,架著官威,沉聲說:“說!”

從者不敢猶豫,立刻說:“胎記,胎記其實是……其實是紅色的紋墨!”

祁律皺眉,說:“紋墨?”

從者連連點頭,說:“據小臣所知,這並非是胎記,而是……而是紅色的紋墨,齊國的國君與公子仲年各有一處同樣的紅色紋墨,與太傅您身上的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倘或小臣猜的無錯,祁太傅您怕是……怕是齊國先公之子,齊國國君之弟,當今的齊國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