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硬撩!(第4/13頁)

夜色漸漸濃重,祁律用了晚膳,稍微躺了一會兒,隨即翻身起來。

小土狗“嗷嗚?”了一聲,他本趴在旁邊已經準備睡了,見祁律一動,立刻機警的擡起頭來,望向祁律,扇動著小耳朵,那模樣十分靈動,似乎在問祁律,要去做什麽。

祁律笑著揉了揉小土狗的耳朵,說:“乖兒子,爸爸出門一趟,你先睡。”

小土狗更加機警了,立刻蹦起來,別看他是小短腿,但蹦起來的速度恨不能像一頭小老虎,“嗷嗚”一口咬住祁律的衣角,不讓祁律離開營帳。

太子林心中一突,祁律這大半夜的出營帳去做什麽,難不成……

太子林還為未想完,便聽“嘩啦——”一聲,有人直接掀開營帳闖了進來,是祭牙!

祭牙沖擊進來,似乎在營帳外面聽到了祁律的話,畢竟營帳可不隔音,立刻大喊著說:“兄長,你去何處?莫不是真的要去公孫閼的營帳!?”

太子林和祭牙想到一處去了。公孫子都白日裏兩次提醒“今日夜裏,來我帳中”,可謂是明擺著騷擾祁律,如今祁律夜裏要出門,這三更半夜的,還能去甚麽地方?

祁律笑了笑,說:“正是。”

“甚麽!?”祭牙恨不能直接跳起來,拉住祁律,說:“兄長你不必委屈自己,那公孫閼若是敢對你用強,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祭牙說著,還擼起了袖子,當真義氣的很,認祭牙做弟弟,恐怕是一件很貼心的事兒了。

祁律一聽,什麽用強不用強,說的仿佛自己是黃花大閨女一般。自己好歹是個男人,雖如今這身子骨有點“柔弱”,但祁律理膳這麽多年,可不是白用刀的,刀工還是不錯,足以傍身。

祁律趕緊安撫祭牙,笑著說:“弟親不必著急。”

祭牙奇怪的看著祁律,祁律又說:“為兄雖是去見大行人,但並非如弟親所想,而且……律自有妙計。”

祭牙撓了撓後腦勺,似乎不太明白,但是聽祁律說自有辦法,不知為什麽,便是覺得十足可信,心裏松了口氣,說:“兄長,公孫閼若是欺辱與你,便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小土狗一聽,祭牙當真是,旁人說什麽他信什麽,祁律說沒事不用擔心,祭牙當真就不擔心了,又囑咐了祁律兩句,很自然的出了祁律營帳,回去睡覺去了。

太子林可沒有祭牙那般傻白甜好哄,黑溜溜的眼珠子亂轉,當即也沒有亂吠胡鬧,而是靜靜的趴在榻上,好像很聽話似的。

然,祁律前腳離開營帳,小土狗立刻“噌!”從榻上蹦起來,直接飛撲下榻,從營帳的縫隙擠出去,暗暗跟隨著祁律往大行人幕府營帳而去。

太子林心中思忖著,若是公孫子都敢對祁律有甚麽非分的舉動,自己好歹能跳出去咬他,確保祁律的安危。

祁律不知小土狗如此“心機”,還覺得今兒個狗兒子當真是乖巧,讓他睡覺就睡覺,安安心心的出了營帳,徑直往大行人的幕府去了。

今日幕府外面沒有士兵守衛,一切都沉浸在寂靜之中,祁律到了門口,拱手說:“少庶子律,謁見大行人。”

幕府之中傳來幽幽的聲音,說:“子都恭候多時了。”

祁律便打起帳簾子,也沒打起太多,躋身進入幕府之中。

幕府之中很昏暗,外帳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營帳內裏散發著幽幽的光線,混混沌沌,祁律便追逐著光線走進去。

小土狗也偷偷跟隨進入,他放輕了腳步,小狗的爪墊很輕,走起路來悄無聲息,匍匐在地上,謹慎的往裏爬。

祁律走到內帳跟前,一眼便看到了公孫子都,公孫子都似乎已經準備就寢了,退下了黑色的戰甲,也不見大行人的黑色官袍,而是穿著一身裏衣,頭發也解開披散下來。

公孫子都正橫陳在小榻之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捏著竹簡,就著昏暗的燈火,悠閑的看書。因著他斜靠在榻上,裏衣又直是帶子系上的,難免有些蹭開,衣領松松垮垮,露出深深的鎖骨,還有健壯的一片胸肌。

勿看公孫子都俊美,但那身材完全是個將軍之軀,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料。

祁律一看,心中“嘖嘖”兩聲,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向公孫子都討教一下健身的秘訣,自己也找機會練出八塊腹肌來?

小土狗一看到公孫子都這個模樣,衣裳都快退沒了,登時炸了毛,差點蹦出來就去咬這個孟浪子,不過太子林還是深吸了兩口氣,鎮盯住自己,藏在暗處隨時待命。

祁律拱手說:“律見過大行人。”

公孫子都將手中的竹簡隨手放在一面兒,笑著說:“你竟真的來了?”

祁律淡淡的說:“不是大行人三令五申,一定著律深夜前來麽?大行人委以重任,律深受恩典,實在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