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疑惑的焦點(第2/5頁)

“你早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我自己也覺得瞞著你不大像話,可康夫是為竊取情報而來的,自然與我寸步不離,哪兒都不會去的。不過,我也因此而失業了。”

“我何嘗不是如此呢,因為康夫而跟丈夫弄得關系緊張。”

“你也暴露了?”

“倒沒暴露,但我給康夫寫過信,當時太匆忙,就隨手拿了一張我丈夫收集的郵票貼在信封上去了。可是那張郵票是錯版票,據說世界上也沒有幾張,是郵品中的珍寶。

我丈夫惱羞成怒,說是哪怕郵票蓋上了郵戳,也要把它找回來。“

“所以你想見康夫?”

“是的。去年我跟丈夫去日本時見到了康夫,並請他將郵票還我,他說郵票送人了,並答應要回後送還給我,但至今杳無音訊。”

“是嗎?早知有這事,我就問問他了。”

“急死我了。我丈夫說,若不把那張郵票要回來,他就同我離婚。”

“離就離,下狠心離掉就是了。要足一筆賠償費,然後自由自在地過自己的日子,豈不更好。”

“我可沒法跟你比,我家那位又窮又摳門兒。”

“我那位也小氣呀,所以我早就狠狠敲詐過了。”

“有東西敲倒也可以。”

“那張郵票值好多錢嗎?”

“我丈夫說一張值10萬美元。”

“貼了幾張?”

“貼了兩張,但只有一張是珍票。”

“你將這事告訴弦間了嗎?”

“沒說值多少錢?”

“康夫雖是個野心家,但還不至於卑鄙到因為知道郵票的價值而耍賴不還,一定是他還未要到手。南希,如果你因此而被丈夫甩了,那就把這張郵扣下來。賠償費外另加一張10萬美元的郵票,值!”

“這倒也是。”

南希露出了有些被說服的神情。店裏的那位日本顧客動了動身子,這時她倆才想起在同一店裏還有一個人。

3

薩森國際有限公司因墨倉的退出而一時陷於被動,但很快又找到了替代者。原屬於鋼鐵行業商社的安中商事公司,早就覬覦石油行業,力圖成為綜合性商社,於是便趁墨倉的退出這一良機乘虛而入。盡管安中與薩森似乎處於同一級別,但薩森仍以基本相同於向墨倉提出的條件,同安中簽定了代理店合同。

薩森國際公司與墨西哥州政府合辦的RCE開始投產了。安中商事公司為了RCE,在操辦中介油輪業務的同時,還作為其購入人和銷售代理人,負責提供RCE與原油供給方——伊拉尼安公司之間簽約的一切石油批發款項。

如今,安中商事公司的石油貿易額急速增長,推動了銷售額的上漲。在加利福尼亞半島被人遺棄的一角——特德斯·桑托斯灣拔地而起的煉油廠,開始了它的繁盛活動。

在這片無人問津的原始荒漠上,出現了大規模的人工機器和生產排泄,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存的當地民眾,發現了攻擊大自然的威力和暴力。

RCE的運轉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對背負著RCE全運轉而洋洋得意的安中商事公司,墨倉財團中越來越多的人認為丟掉了一大筆好買賣,紛紛議論董事長辦事不力,把擴大石油企業的良機拱手讓給了安中商事。

搗毀這個合作項目的黑幹將是弦間,所以,他的處境也大為不妙。

“不知內情,借口雌黃!”

“安中商事為了籌措原油款,已經捉襟見肘了。RCE只要有一點點閃失,安中可就完蛋了。”

“可是RCE若一直都像現在這樣順利發展下去,我們可就要背上故意破壞公司利益的黑鍋了。”

“我們只是遵董事長之命行事罷了。”

盡管水野非常冷靜,但弦間深知:企業界向來是以結果論是非的。如果結果不好,就會被人無端興師問罪。自己憑著特殊“才能”從琳達那兒竊取的情報,假若只給墨倉帶來負面影響……

這一結果作為高道的失策,對他的地位和勢力都產生了微妙影響。

現在看來暫時退卻的金森和高明,正嚷著“讓事實來說話,”擺出了一副卷土重來的架式。

三澤佐枝子生前的人際交往都被仔細地作了清查。後來,給她看過牙病的醫生也判定龍棲塘殺人案的被害者就是三澤佐枝子。

三澤佐枝子出生於群馬縣桐生市,從當地的初中畢業後,曾到神奈川縣山崎市的電機公司工作,半年後,她看到報紙上的招聘廣告,轉到新東京飯店工作。在老家,他父母都還健在,自她的長兄結婚繼承了家業後,她幾乎就不回家了,被殺前的一段時間,連信不給家裏寄,形同陌路一般。

偵破工作是從她老家開始的。中學時代的同學,電機公司的同事,到飯店後的社會關系,隨著工作單位變動而變動的住所……凡是有關聯的一切線索,都一條條地仔細清查並予以排除了。這是排除調查法,最終可以找到惟一排除不掉的通向罪犯的一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