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綜復雜的接觸點(第4/5頁)

箱子裏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主要是衣服。箱底掉落著一個鈕扣,這個鈕扣銀哪件衣服都不相配,那是類似貝雕工藝的鮮紅色橢圓形裝飾扣,一看就知道是婦女用的鈕扣。

“哦!這鈕扣上還繞著頭發呢,好象是女人的頭發嘛。”把東西領來的古橋這麽說。

“可不是嘛,那就更具有艷情的色彩嘍!”川奈添油加醋地說。

“可是,就那麽一個鈕扣又能說明什麽呢?”從縣警察本部派來的矢野警部這麽說。實際上,他是此案的偵查指揮官。

“從鈕扣來看,好象不是特別用心地在保管著嘛,是掉到箱子底下去的,如果是珍貴的東西,是不會那麽收藏的。”古橋解釋說。

“這麽說來,這是怎麽回事呢?”矢野提出了具有代表性的問題。

“可以這麽看,由於某種偶然的機會,女人的鈕扣掛到了外浦的衣服上,被扯下來了,然後又在不知不覺中把衣服連鈕扣塞進了箱子裏。後來,鈕扣也許又從衣服上抖落下來,才掉到箱子底下的。”

“倒也是。可鈕扣被扯落下來,那又是什麽樣一種場合呢?”

從矢野的目光來看,他可能在設想一種風流的場合。

“扭打起來就會扯掉鈕扣。”當地警察署參加偵查本部工作的最年輕的大林說。這一來,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接著說,“比如強奸的場合吧,順從倒也罷了,否則鈕扣就很有可能被扯掉。如果拼死反抗,不僅鈕扣被拽掉,連頭發都會被揪掉呢!”

“你是說外浦強奸過婦女嘍!”矢野的目光表示他對此很有興趣!

“不,我不是說強奸過,而是設想鈕扣在男人和女人之間容易被扯掉的狀況。在那種狀況下,鈕扣即使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之類的東西上,也是很難發覺的。”大林說。

矢野連連點頭。

(五)

設在厚木警察署的“山林中女辦事員被殺棄屍案件偵查本部”,雖然推斷出有力的嫌疑犯為外浦勝範,但他下落不明,因此擬定了指名追捕方案。由於判明該犯完全可能依案,又被列為全國第一類指名追捕的犯罪。

指名追捕後,從意外的角度得到了意外的反應,那就是在下田警察署裏設立的“銀座女老板被殺棄屍案件偵查本部”,已把作為參考人正在尋找蹤跡的外浦,通知了“全國犯罪情報管理體制”的電子計算機中心,正好對上了厚木警察署登記在案的指名追捕卡,下田警察署偵查本部立即通過縣警察本部負責指名追捕的主管科,與厚木警察署的偵查本部取得聯系,從此得知兩個辦案的偵查本部在追查同一個人的行蹤。

根據案件發生前後進行分析,外浦在厚木警察署管區內殺死了女辦事員之後,從熱海逃到了下田,在這裏與殺害銀座女老板的犯人在作案現場邂逅。可是,殺害女老板的犯人並未供認出外浦。這就是說,外浦是因別的什麽原因才隱藏起來的。外浦離開熱海的時候,偵查本部還沒有推斷出他來。

外浦進入下田出租汽車公司是在5月初,說明他從熱海很快來到了下田。如果他想遠走高飛,就不會來到處於熱海鼻子底下的下田。因為他是被熱海出租汽車公司辭退的,所以就近在交通情況熟悉的地方找職業,這種看法是合乎情理的。

當然,也可以認為他是知道自己已被指名追捕,才躲藏起來的。可是,追捕和他失蹤幾乎是同一時間,這並非是報紙登了消息,而是指名追捕的事輸入了電子計算機中心,而過向全國警察署發出了追捕通知。

追捕照片還沒有分發到各派出所的時候,他已經失蹤了,行動是多麽的迅速!可是,外浦並不知道在指名追捕他而遠走高飛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會把現金和存折留下,因為如果打算往後必須潛入“地下”避難,那不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嗎?

莫非外浦是因為別的事情,才躲藏起來的?所以才留下320萬日元的存折和5萬日元的現金?盡管兩個偵查本部有了配合,但仍不能解開外浦失蹤這個謎。

抖落在外浦箱子底部的裝飾鈕扣和纏在上面的頭發,已與八切美樹子被害時穿的衣服和她的頭發作了對照檢查,結果證明與她短外套上掉下的鈕扣相符;對頭發含有的色素、各種微量元素和她使用的特種染發劑進行化驗,也證明與她的頭發一致。這就證實外浦勝範與八切美樹子有過接觸。從空澤省吾那裏也可證實,他和美樹子去熱海時坐的是外浦的車,外浦與被害者在廣澤寺溫泉附近相遇之前,就曾在熱海相遇。在這個基礎上,被害者坐上了外浦的車,成了他發泄獸行的犧牲品。

由於外浦去向不明,對其罪行只能依靠推斷,但偵查本部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