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死亡的近路(第3/6頁)

壁櫃的抽屜都被拉出,裏面一只貼有絲絨的小箱子,可能是裝寶石和貴重金屬的;還有一只貼有皮子的寶石盒子,全都空空如也。而且被亂扔一氣,只剩有不到3,000日元的零用錢。

據坪井店長說,店裏的貨款大都以賒銷為主,但並不是根本沒有現金買賣。另外,周轉資金經常總有那麽200萬日元左右,這些錢也全都不見了。可是,金額共計為1,300萬日元的普通存折、股票、債據、收據等卻原樣未動,西服櫃裏的近百套豪華女裝,也象不屑一顧。

偵查員注意到來人必須經過大門才能進空房間來。要進這座髙級公寓,首先要持有大門的開門卡,或是讓住戶從裏邊按動開門鍵,否則是進不來的。各家住戶的房門上都安裝有電子鎖,鑰匙是無法配制的。

情況表明鉆進來的人不是房主的熟人,就是他從主人手裏奪得了開門卡和鑰匙。可是,房間的主人怎麽會失蹤呢?據坪井久夫說:

“女老板是7月4日(星期五)夜裏12點左右從店裏走的,沒有人和她同行,好象也沒有人在等著她。有時也見她跟客人和店裏的女孩子在關店以後一起吃夜餐,或者到六本木那邊去玩。可那天夜裏她好象直接回家去了。”

“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女老板不見了的呢?”牛込警察署的小堺刑警問道。

“到了7日星期一的夜裏,仍不見她到店裏來,以為可能是病了,於是往她家裏打電話詢問,沒有人接電話。那天夜裏,我們是在沒有女老板的情況下營業的。可是,第二天夜裏還是沒有到店裏來,到她常去的地方尋找,也沒有找見。我感到奇怪,於是在關店之後去她家看看情況。我向公寓管理員說明了情由,請他給我開了門,進去一看,感到情況不妙,第二天早晨,我就去報案。當時,我還心想說不定那天夜裏會回來,抱著一線希望直等到天亮,終於還是沒有回來。”

“在這以前,她有過擅自不來店裏,或是外出旅行之類的事嗎?”

“我從開店以來一直和女老板一起工作,這種事從來沒有過。”

“女老板有什麽特別相好的男朋友嗎?”

“這個嘛,因為是做這種生意,相好的人倒是有那麽幾個,但都是有社會地位的人,不是那種趁女老板不在家就去抄她房間的人。”

“作為參考,請把與女老板相好的男人的名字告訴我們。”

坪井不慌不忙地說出了男人的名字,全都是了不起的人,的確不是那種趁女人不在家鉆進房間去的人。

武內邦子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過了,象與店裏買賣有關的地方,她常去的美容院、餐廳、茶室、掛過號的醫院等,坪井都去問過,都說她確實沒有去。另外,朋友、知己、親戚家裏也都去問過了,同樣證實她沒有去。

坪井久夫領著酒吧間的女招待員,把留在室內的東西全都檢驗了一遍,最後才發現女老板愛用的象皮手提包、一對銀項鏈和手鐲、駕駛執照、房門鑰匙、大門的開門卡等東西都不見了。

7月5日早晨的報紙和牛奶已經送來,報紙看過了,牛奶瓶是空的,也不象接待過客人,這證明房間的主人到5日早晨,還獨自一人在房間裏。只是她那輛私人汽車幾天前因輕微的碰撞事故,送進了修理工廠。

警察對邦子的去向十分擔心。店裏生意興隆,又有很好的主顧,老板沒有任何理由要躲藏起來。

看來,可能不是出於本人的意願,而是由什麽人非法綁架走的。那個人從她那裏奪走了大門的開門卡和房間的鑰匙,鉆了進去,竊走了錢財。錢財被竊走之後,房間的主人之所以沒有回來,可能是陷入了想回來卻回不來的境地。

警察的確越來越擔心。這時,酒吧間的服務員坂本正光想起了一件事。

“約莫在兩個月之前,來了一個客人,是第一次來店裏,他獨自來找女老板。當時給我們的印象是:女老板的客人幾乎都是老熟人,很少有這種第一次見面的客人獨自前來。來人和女老板談得頂親熱的。”

“那客人通報了姓名嗎?”

“沒有,我正想問他姓名的時候,女老板突然起身走過來,招呼說:‘阿英,歡迎啦!’隨即站到了來人的身邊。”

“是稱呼阿英嗎?”

“是的。”

“那客人有什麽特征?”

“說到特征嘛,因為他和女老板頂親熱的,所以沒有怎麽注意。”

“總會有點印象吧。年齡有多大?”

“24-25歲,和女老板大致是同時代的人,衣著入時。可是,好象不怎麽有錢。”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進店後感到他神色有些不安的樣子。”

“既然沒有錢,怎麽能到銀座的酒吧間去呢?”

“那是女老板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