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於非命(第2/3頁)

目形就像在自我嘲笑般地嘟噥著。

“對你這樣的人來講,全日本的別墅還不都跟你自己的一樣嗎?”

“雖然也可以這麽說,但充其量也只是偷偷地鉆進去看看而已。”

“即使偷看,這也是善良的市民所無法模仿的。”

“噯,你這話不是在說我不像善良的市民嗎?”

“恐怕就連你本人也不會認為自己善良吧。”

“我認為自己很善良。即使天翻地覆,我這種人也不可能收受到附有女人的別墅。

這不是我大善大良的證據嗎?怎麽回事?!“

目形突然側起耳朵觀察起周圍的動靜來了。

“你怎麽了?”

“我覺得好像從那個方向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

“可我什麽也沒聽到喲。”

“我耳朵好得是常人無法比擬的。你聽,又傳過來了。”

目形側耳往別墅區盡頭的峽谷聽去。

“咱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吧。”

淺見關心的是女人。峽谷的那一端原始森林生長得愈發茂盛,根本不見人家的燈火。

森林的深處微微地漂浮著昏聵的亮光,真讓人毛骨悚然。路開始變得狹窄了。雖說是夜晚,但那些野花仍呈爭妍繽紛的景象。眼看小路的前方就要在黑暗消失了。

“再往這個方向走下去行嗎?”

走得離市區越來越遠了,淺見開始擔心了。

“那哭聲聽不到了。”

“莫不是你聽錯了吧。”

“但我確實曾聽到過。”似乎目形也開始顯得不那麽自信了。

“哎呀,你瞧,這種地方竟然還有房子!”

正當兩個人準備折身往回走時,路前方被爬滿蔓藤的鐵門給擋住了。裏面矗立著一幢陳舊的磚瓦結構的二層樓房屋,看上去似乎沒有人使用。但房子前面停放著一台小車,它證明這房屋現在還有人在使用。

“真像是與世隔絕的隱居之處啊。”

“真想有一幢這樣的隱居之處。”

“大概是什麽人的別墅吧。”

“哪是什麽別墅喲,是醫院。”

目形用手電筒照著門上掛的牌子。

“醫院怎麽會在這種地方呢?”

牌子上只寫著“笛木醫院”,至於醫療的科目上面全然沒有任何表示。

“這醫院有點讓人感到可怕。”

“那女人的哭泣聲會不會是從這所醫院裏傳出來的呢?”

“醫院裏怎麽會傳出女人哭泣聲呢?”

死在醫院裏的女病人為自己的靈魂不能超度而在哭泣吧。

“你能否少說幾句,我對這種話可害怕了。”

目形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

公寓水箱屍體一案搜查總部弄清了這樣一些事實,首先他們根據平川屍體旁邊發現的鉆石找到了源見,進而又逐漸擴展到了政界的大腕人物師岡國尊身上。雖然他們還了解到師岡把鉆石送給了一個女人。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弄清這個女人的身份時,警視廳的上層幹部提出了如下的建議,“有關鉆石來龍去脈的調查,恐怕會涉及政府要人的個人隱私,因此希望能慎重考慮。”雖說是以建議的形式下達的,但關鍵在於這是來自上司的壓力,那些人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追究。

“這真是胡搞。人都被殺了,可他們卻想尊重政要的個人隱私。”

雖然搜查人員極其憤慨,但師岡卻對搜查工作一點也不配合,所以拿他也毫無辦法。

在調查平川周圍的情況時,卻冒出了一連串稀奇古怪的事情。首先是去年十二月,在平川之前擔任情報收集室主任的前野義人因心臟麻痹而死亡。其次為同前野關系密切的東洋新報記者小谷精次,去年六月在千葉縣高爾夫球場玩時,因心臟麻痹發作而猝死。

接下來,八幡朱印商社負責美國南方飛機公司在日本代理事務所的副所長山室宗弘,今年二月在上班途中同樣由於急性心功能不全而死在了火車站。最後,平川的死因也是急性心功能不全。

這四個人的死因是如此奇妙地吻合,他們全都死於心臟病。那須警長所注意的是前野義人死於去年二月這一時間問題上。這同源見把梅裏南新鉆石讓給師岡國尊在時間上是不期而遇的。

這純粹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呢?還是一種必然的聯動。四個人的心臟麻痹到底暗示了什麽呢?案件的調查越是深入,就越像是走進無底的深淵。

那須警長決定首先從平川周圍那三個人的心臟麻痹著手調查。

在證實記代子不在伊東別墅的同時,大閤商社也在全力以赴地徹底調查該別墅的來龍去脈。

該別墅原為一個貴族所有,八幡朱印商社於一九六三年以職工宿舍為借口將其買下,當時共花費二千八百萬日元,同時購入的還附有三千平方米的土地。一九七三年曾一度以三千萬日元的價格轉讓給子公司八幡不動產,同年又以上述的價格出讓給師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