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陰錯陽差(第4/6頁)
“表的背面刻著名字哩。”福山盯著表的背面,一邊看一邊說道。
“表的背面經常是刻上名字的。”
“名字不對呀。西服上的名字是上田成吉,而這塊表上刻的是另一個名字。”
“會不會是別人送的禮物呢?”
“要是禮物,應該把送禮人和收禮人的名字都刻上,不是嗎?”
“那上面刻的名字是什麽?”福山把表遞過去,石井頗感興趣地看了看。
“北村直樹,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北村直樹……這好像是個作家的名字。最近經常聽到這個名字。”
“是作家嗎?那表帶上肯定應該印有出版社的名字。”
在表帶的一角,用小字印著一個著名出版社的名字和創立五十周年紀念等字,很不起眼。
“這可能是出版社為紀念創立五十周年送給忠實讀者的紀念表。”石井提示說。
“那就是說與西服上的名字不吻合是正常的。”福山終於明白過來了。死者身上除了西服上的名字和手表以外,沒有任何能顯示其身份的東西。事件被認定為謀殺案,向縣警察總部搜查一課請求幫助。在進行現場勘察後,屍體被擡進迅速趕到現場的解剖車中解剖。
解剖的結果與勘察時得出的結論一樣,是由鈍器造成頭蓋骨粉碎性骨折,導致伴有腦內部出血的腦傷,已死亡七天至十天。未找到格鬥造成的損傷,也沒有服過毒藥的跡象。
目前還無法斷定死者是在現場被殺,或是在其他地方被殺後將屍體運至此地。但是被害人不可能在沒有任何懷疑的情況下毫不抵抗地被帶到這個無人居住的棄屋之中。所以,在其他地方被殺後將屍體運來的可能性更大。
關於死者的情況反饋到了縣警署的資料中心,但並未查到該人。離家出走、犯罪前科、以及通緝令等各方面的資料庫中都沒有這個人。也就是說該死者無前科,也沒有通緝令和搜查令。
5月30日,熊谷警署設立搜查總部。在第一次搜查會議上確立的調查方針是查清死者的身份,調查從被害人的身份入手。
被害人身上的錢物未被取走。從這一點來看,犯罪的目的不是搶劫。發現屍體的地方是人跡罕至的河邊棄屋,由此可見罪犯熟悉這裏的地理情況。在調查被害人身份的同時,警員們也圍繞著這一案件進行了多方偵察。
北村直樹從未與琦玉縣北部的熊谷警署的警察打過任何交道,突然接到他們打來的電話時,嚇了—跳。對方自稱是熊谷警署的福山,他鄭重其事地問道:
“冒昧地向您打聽一件事,在我們轄區內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被害人戴的手表上刻有您的名字。這是一塊出版社紀念創立五十周年時送給忠實讀者的手表。我們覺得向您打聽情況比問出版社更直截了當。請問先生認識一個叫上田成吉的人嗎?”
北村又吃了一驚。兩個多月前,在去古沼回來的路上曾經碰到過上田。
“您認識吧?”
“我在兩個多月前碰見他一次。怎麽會是上田先生呢?人的命運真是太奇怪了。”
從古沼回來的路上經過日本小型動物研究所時,碰巧上田的車出來,北村應他的邀請搭了一段便車。雖然只見過一面,因對方說是自己的熱心讀者,所以,這個消息讓北村難以置信。
“這麽說您知道上田先生的住址了?”
“不知道。他是我的讀者,只見過一面,所以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不過我知道他的工作單位。”
“知道工作單位對我們的幫助也很大,能不能告訴我?”對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北村剛要說出上田單位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請等一等,刑警先生,您怎麽知道被害人就是上田先生呢?”
“被害人穿的西服上寫著上田成吉的名字。”
“那個上田先生是不是五十多歲接近六十歲、頭發花白、戴著眼鏡、身材瘦削?”北村一邊回憶上田的特征,一邊問道。
“身材是瘦削,不過年紀頂多有四五十歲,剃的是光頭,鼻子上沒有戴過眼境的痕跡。”
“是這樣呀,這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上田先生。上田先生是我的忠實讀者,他得過出版社為紀念五十周年贈送的、有我簽名的手表,但在碰到我之前,那塊表被偷走了。”
“被盜了,真的嗎?”
“好像是小偷悄悄溜進他家裏行竊。聽他說被盜的東西裏有那塊刻著我名字的手表。被害人穿著寫有上田先生名字的西服,很可能就是那個溜進上田先生家行竊的小偷。”
“這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看來是小偷穿著從上田先生家裏偷來的西服,戴著有您簽名的手表。”
“反正被害人的特征與我所認識的上田先生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