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水果為代號(第4/5頁)

“這是什麽意思?”稻木露出警惕的神情。

“從這裏逃出去!”美代單刀直入地提出了核心問題。

“這怎麽行!這不只是要砍掉手指頭的問題!”稻木由警惕轉而變得恐懼。

“那是被抓住後的事情。”

“中戶組的羅網遍布全國,怎麽能逃得出去。”

“你真的這樣想嗎?”

“絕對逃不出去的。”

“你倒想得開啊。”

“不行!你用美人計來勾引我也不行,別再說這種事了吧。”

“你不答應不行。”美代改變了口氣。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要把你的事告訴支倉。”

“什麽?”

“就說你逼迫我跟你逃跑。”

“他不會相信的。”

“不信那就試一試吧!他們一定會認為: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對我下過手,心裏想占有我,但又沒有勇氣下手,所以就在背後偷偷鼓動我逃跑。”

“別做這種傻事!”稻木的臉一下變得毫無血色。

“我真的要去告發你。支倉是不容別人辯解的,你想把我這個重要商品拐走,正如你說的,這就不只是要砍掉手指頭的問題了。”

“你別胡說八道。”

美代感到還需要進一步逼他,說:

“不!我當真是這樣想的。你需要我,我也愛你,在中戶組只有你把我當人對待。你在這樣的地方呆一輩子,就全毀了,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當流氓了,跟我一起逃到無人知曉的地方,咱們重新做人吧!中戶組再厲害,也有他們管不著的地方。難道你甘願在這裏接受中戶組的私刑而死,或者當殘廢的人?!”

美代為了逃出羽代擬了一個計劃。中戶組對“籠中鳥”的女人同家人或朋友通信都要一一進行檢查。但是稻木當監視人時就可以找到機會,不經檢查將信發出去。美代正是利用這個機會給母親發了信,要求母親回信時寫上“母病速回”。因為是瞞著組裏的人寫的信,所以不能詳談。再說就是發了呼救的信,除了母親外誰也不會相信,只是母親一個人知道女兒的處境也無濟於事。

美代的母親接到信後,明白了美代的言外之意,於是立即寫了“母病速回”的回信。美代拿著這封信向支倉要求請幾天假。

支倉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說:

“母親有病,這是沒有辦法的,我可以準你假,只是你可別亂來,看了母親就馬上回來,我讓‘老憨’陪你去。”

美代內心暗自發笑,因為她早就估計到中戶組的組員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有稻木能跟蹤她回家,因此才導演了這出戲。

就這樣美代和稻木成功地逃出了羽代,但還不能說完全成功,因為如果就這樣跑掉,母親就會遭到危險,在未把母親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是不能令人放心的。

逃出羽代後,稻木似乎也安定下來了。

“咱們和母親三人找一個較遠的城市去謀生,在那裏好好工作,建立一個幸福的家庭,咱們從現在起重新做人為時也不晚。”

稻木聽了美代的話,也開始做起美夢。

“城堡”旅館工作人員大槻茂,在下班回家路過公寓附近時,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叫住了。這個男子大約在四十五到五十歲之間,面部皮膚如鞣皮,似乎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

對方認定了是大槻之後就慢慢地走近大槻,並很有禮貌地說:

“我想占用你一點時間。”

大槻擺著架子問他有什麽事情。對方回答說:“我是前些日子在你工作的旅館內被殺害的秋本和子的親戚……”

聽到這裏,大槻感到自己的臉色都變了。

“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沒有什麽可說的。”大槻扭過臉背沖著對方的臉大聲地嚷道。

“可我並沒有問你什麽呀。”

這個男子溫和地笑了一笑,並注意觀察著大槻動搖的眼神。

“我不是說了,沒什麽可說的嗎,我想趕快回家。”

“你為什麽如此害怕,和子的親戚有什麽可怕的?”

“有關那個人的事,請你問警察去,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大槻邊往後退邊哭了起來。

“真奇怪,我還沒有問你,你就說什麽也不知道,可見你還是知道一些情況,只因被某些可怕的人封住了嘴,不準你說出來。”

土谷緊盯著大槻的眼睛並逼近了他。大槻大約二十一、二歲,是一個在哪兒都可以找到的很平常的青年,似乎膽子也很小。他好象被土谷的視線釘住了似地站在那裏。雖然渡邊警告過土谷,接近大槻對雙方都有危險,但土谷還是想試探一下大槻的反應。

“不,不對!請你不要胡言亂語。”大槻發出了近於悲叫的聲音。

“我作為被害者的親屬,很想準確了解和子死時的詳細情況,案件發生時你是離現場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