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約會(第3/7頁)

“不付錢,他們是不會給她動手術的。不過要是太晚了就是有錢也沒用了。”

“可以等我兩三天嗎?”

“你有目標了?”

“有。”

“這可是整整一百萬元哪,不是十萬元啊。”深知佐佐木底細的布麗奇特提醒道。

“知道,知道。”

“你上那兒去弄這一大筆錢?”

“上次和你提起過的久高。”佐佐木曾作為枕邊的話題和布麗奇特談起過久高的事。詳細內容沒怎麽講,只是洋洋得意地說他抓住了他們單位裏一個大人物的把抦。布麗奇特對這件事似乎沒什麽興趣,聽過也就忘了。

“我很擔心。你要是去蠻幹我可不願意。”

“放心好了。你倒是告訴我那個想勾引你的人是誰。”佐佐木對那個為買到布麗奇特的肉體能拿出一百萬元的身份不明者產生了強烈的忌妒。說不定布麗奇特第一天去酒吧間上班的那個晚上,在她身上留下佐佐木以外的男人氣味的正是這個家夥。

“這和你沒有關系。這是我的個人秘密。”布麗奇特恰到好處地搬出了私人秘密這塊牌子,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墻根的洞口。

3

佐佐木的目標是久高。第一次出手詐了他三十萬元以後,由於自己和山名辦事欠老練,一直沒有再去找他過。仔細想來,手裏攥著這麽一張有力的王牌,拿了三十萬元便偃旗息鼓也太傻了點。和山名二一添作五以後,佐佐木拿到的只有十五萬。

看來第一次出手派頭就太小了點,佐佐木想。我們手裏握著的是久高和總經理夫人的風流現場照片,以百萬起碼也不算過分。

低薪窮光蛋的小家氣已沁入了骨髓,連敲詐也詐不出樣子來了。

——對,這次得從久高那兒一下子敲它一百萬元!

這樣一來,布麗奇特就能回國把她母親送進一流醫院去治病了。就是為了國際友好也應該這麽做。——佐佐木頭頭是道地為自己找好了充分的理由。

不過這裏還有一個問題:這次恐嚇久高要不要和山名商量?

這張王牌原是山名抓到的。從這個角度說自己單獨行動似乎是在盜竊他人的錢財。不過如果和他商量,八成會被他勸止。

他們之所以攥著這麽張王牌只詐了三十萬元便歇手不幹,是因為估計佐佐木從清惠手裏拿那支鋼筆時可能被把清惠推下來的兇手看到了,而兇手又可能和久高互相有了聯系。

另外,他們又不慎讓久高知道了深谷還有麻野有紀子這麽個未婚妻。為此,山名提出目前還是不要向久高伸手為妙。

這事如果和山名商量肯定會被阻止的。

——既然要搞,那就只有我一個去搞。我一口氣要它個兩百萬,一半分給山名,他總該不會說什麽了吧?

佐佐木把問題想得十分簡單,根本沒有想到前面等著他的是一個何等危險的圈套。

4

另一方面,山名每天都在抑制著和麻野有紀子見面的沖動。那個至今不知是誰的敵人可能已經通過久高知道她的存在了。山名很後悔自己讓有紀子在皇家飯店過了那“追悼的一夜”,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於事無補了。

對方一定認為深谷已把他掌握的對他們不利的情報告訴了有紀子。其實她從深谷那兒什麽也沒聽說過。可是只要他們認為如是個知情人,她就充分有可能成為敵人加害的目標。

他已經告訴過有紀子,要她注意周圍的情況,可從現象來看好象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山名覺得她已經被人監視起來了。

山名溜進有紀子的臥室的事被久高發覺了,靠著佐佐木的機靈總算沒被久高當場抓住,不過久高也許會把溜進有紀子房裏的人和恐嚇者聯想起來。

有紀子因為藥物效果的關系睡得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身子已被山名玷汙,現在想起來這倒反而是一件好事。即使久高或那個殺害深谷的兇手捉住她對她進行威逼,她可能也說不出山名的名字來。

有紀子那天的追悼住宿的手續山名沒有經手。她和山名的關系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眼下山名最大的心事是他已把底片的事告訴有紀子了。如果她落到了久高手裏,不敢保證她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一個一流飯店的幹部誘拐女性,並且象流氓惡棍似地對其進行拷問,這樣的事按理是不會有的,不過他總覺得把底片的事告訴有紀子是一個很大的漏洞。

總之,他已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有紀子,說目前暫時不宜見面,只保持電話聯系。山名一面和她保持這樣的聯系,一面又覺得自己這是在作繭自縛。

那天夜裏為了捉住有紀子的實體,他挨到了和她的“至近脫離”處,不料此舉反而造成了不得不遠離她的後果。

這不是受到了她的嫌棄,而是為了自衛才不接近她的。山名象寶貝似地把那天夜裏侵入她的身體時產生的一瞬間的感覺保存在自己的記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