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屈辱的職業(第2/7頁)

“女人穿褲衩都反著穿嗎?”

大島操著過了時的詞眼大惑不解地問道。

“我看也不常反穿,不過如果是在洗完澡以後,或者是在……”

刑事們互相遞了個眼色。仔細入微的觀察的目光集中在襯褲被除去的那個部位上。在檢視階段是不能檢查其深部的,只見外陰部上粘附著一些從深部流出的、顯然是男人的殘留體液的粘液。

對於這條襯褲是本人在性交後錯穿穿反的,還是在性交中或性交完後被殺,兇手替她穿上去的,人們作了不同的猜測。

屍體附近扔著一個帶金屬口的皮制手提包,包裏裝著些普通的化妝用品和不足三萬元的現金,能表明死者身份的東西卻一樣都沒有。

周密的勘查又繼續了一陣,但現場和周圍沒有發現兇手的遺留品和證據資料。

作為一樁有重大他殺嫌疑的案子,警署直接和縣警本部取得了聯系,同時獲得了鑒定處理許可證,受托對屍體進行解剖鑒定。解剖的及時與否對偵查工作沒直接的影響。

備有為使解剖具有一定的機動性而特制的一應設備的解剖車開到現場後,解剖馬上就開始了。

解剖結果表明,該屍的死因正如起初斷定的那樣,是由於頸部被扼引起的窒息和頸動脈洞(喉節兩側之頸動脈稍鼓起處)受到強烈壓迫,血壓驟然下降,呼吸停止所導致的心臟麻痹。

看來死亡是由頸動脈洞的反射引起的。因此,作為典型的扼死現象,死者臉部的淤血性出血很少。

此外,屍體身上有臨死前進行過性交的痕跡,陰道內還存有大量分泌型A型的精子。

根據屍體現象推斷,死後經過時間是一到兩天。

由於屍體的臉部沒有怎麽走樣,扒開眼皮,施以化妝,再加上某些攝影技巧,警方居然拍下了一張幾近生容的照片。這張照片在和死者特征一起向全國各地警察機構通報的同時,也被登上了報紙。

反應馬上就來了。山梨縣鹽山市的一個旅館經營者說,照片上的人很象他三年前離家出走的女兒。警方請本人到熊谷來辨認了一下解剖後縫合的屍體,果然沒錯。

至此,被害者的身份已經清楚,一場正式的兇殺偵破拉開了序幕。

2

四月三日夜晚,座落在千代田區平河町的東京皇家飯店裏,為迎接A國國務長官阿納斯特·M·勃魯遜的到來,全館上下都處在緊張狀態之中。

勃魯遜這次的訪日雖屬非正式訪問,可似乎帶著什麽極其秘密的重要使命,政府已暗地裏決定按國賓的標準接待。有關省廳的接待要員也到了,正等著勃魯遜的大駕光臨。

飯店方面雖然不知道勃魯遜的訪日目的,但從暗暗配備的警衛隊伍和要員的規模陣營中人們已察覺到政府對勃魯遜的態度似乎非同一般。

勃魯遜是西方大國A國首相艾隆斯特·B·科特威爾的親信,是組成科特威爾政權的大人物之一。對於他非凡的行動力和作為活動家的縱橫馳騁的機智,據說就是連科首相也要讓他三分。他和財界也有很深的關系,科政權建立以來,他在政治資金的籌措上也充分施展了自己非凡的才幹。

日本在經濟、軍事、文化等各方面都受著A國的影響,其程度就是說日本是置在A國這把大傘之下的也不算過分。

如今,這位A國現政權的叱咤風雲的人物似乎帶著什麽非同小可的密令到日本來了。

有關省廳的接待大員不厭其煩地檢查了飯店方面的接待準備工作,力求面面俱到、萬無一失。

那天,趕在勃魯遜前面,中條希世子下午三點左右來到了皇家飯店的賬台。接待她的是剛分配到賬台不久的山名真一。

“謝謝。房間在哪裏我知道,不勞您帶領了。”

登記完畢後,中條希世子從山名手裏接過鑰匙快步朝電梯那邊走去。中條希世子二十三、四歲,略顯細長的臉蛋,身段出類拔萃地美。她基本上每月來一次,每次都訂一個單間,沒有同行者,也沒有來客。

登記卡的職業欄裏只填著“花道”二字,住址是京都,可說起話來卻沒有京都話抑揚頓挫的味道。

來飯店時她總是穿著時髦的西裝裙,不過看上去她穿和服也很不錯。

由於職業上的特點,飯店的帳台接觸的人五花八門什麽都有。老資格的帳台服務員大杉見了中條希世子後一本正經地說:

“媽的,和這樣的女人睡覺簡直是犯罪!”

由此可見,中條希世子在這些按理說審美眼光相當苛刻的旅館行業人員中也一定留下了美得出眾的印象。

進皇家飯店才半年、先當了一陣子侍者,後來才被分配到帳台上的山名,雖說連當侍者的時間在內他和中條希世子接觸也才只有五六次,可她在他心裏已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